苏世荣回了府城后,带着人硬闯了苏世钦的院子,接走了苏世钦。
苏治气得想杀了这两个逆子。
他不止是气苏世荣趁他不在府上,利用他平时的信任,搬空了库房,更气他把事情捅到长公主面前。
苏世荣一直由苏家二老管教,他身上有君子该有的谦逊守礼,却也同样有武侯世家的雷厉风行。
不过短短两日时间,父子反目成仇,苏世荣毫无悔意,竟是直接与他分庭抗礼。
苏治还想调用幽州府台的兵力镇压时,苏世荣掏出了长公主令牌,见令牌如见长公主亲临,再无人敢动他们一分。
苏治的确是幽州府台,幽州最高长官。
可幽州是长公主的藩地,苏治又如何能高得过长公主?
是了,长公主是整个南楚朝堂最特殊的存在。
她是唯一一个先帝在世时,拥有封号,藩地,食邑万户于一身,真正有实封的长公主。
苏治气得差点吐血,他竟不知道苏世荣还有这么大本事,能拿到长公主的令牌。
苏世荣带着苏世钦,和连夜整装好的东西,赶往青山镇。
苏治知道他们有长公主庇佑,一时也不敢让人再动手。
两个不孝子,还不足以让苏治失去理智,和长公主作对。
苏夫人和苏闵月是一半欢喜一半忧愁。
一半欢喜是苏世荣这个嫡长子,和苏治反目成仇,再也不可能继承苏家二房。
一半忧愁是府里忽然变得钱银紧张,缩衣节食,令她们很恼怒。
—
几天的修养,纳兰京的身子逐渐好转了。
幽州地属南,冬季无雪,却还是很寒冷。
这几天降温得厉害,容玄让容千去镇上买了炭火回来,给纳兰京烤火。
纳兰京喜滋滋烤了一会儿,又觉得浑身热得难受,开始解衣服。
她穿得厚,脱了两件,剩下一件薄薄的衣服才好受一些。
容玄坐在一旁目不斜视。
纳兰京坐在矮凳子上,搓着手忽然起身:“有火盆,我得趁机擦洗一下身子。”
容玄坐着的身姿瞬间僵硬,他起身想出去。
纳兰京拿着水壶倒热水,听到动静,回头扫了他一眼:“夫君,你身后是床帐,别乱动。”床帐易燃
容玄只好认命的坐了回去。
纳兰京倒好热水,坐在火盆前开始擦洗身子。
容玄很君子的背过身子。
纳兰京莫名其妙,嘀咕一声:“想看也看不见阿。”
容玄当听不见,耳根却悄悄染红了。
纳兰京解了衣服,一边擦洗,擦了一半时,不经意勾落贴身上衣,上衣掉进水里,顷刻湿了一半。
纳兰京惊呼出声,连忙去捞。
容玄背过身,听到这声惊呼,连忙起身,看到了——
纳兰京拿着湿了的上衣,脸上露出微微苦色。
冬季衣服难干,这是她能穿的最后一件贴身上衣了。
一时竟没有注意到容玄的失态。
容玄已经重新背过视线,手撑着床沿,呼吸逐渐平复,整个脖子和耳朵都染着一片绯色。
纳兰京这次擦拭得有些久,她想把上衣湿的那一角烤干,只是后背有些凉,想让容玄拿一件衣服给她先披上。
容玄拿着她的衣服,就想隔空扔过去。
纳兰京一眼看出他的动机,冷眉倒竖道:“你要是敢这么扔,如果它们掉进水里,今晚你就别想好好睡觉了。”非得帮她烤上一夜的衣服不可。
容玄觉得这点准头他还是有的,可他担心惹急了她,闭上眼睛,硬着头皮上前。
纳兰京从他手里拿过衣服,见他一副出家和尚的姿态,扬起眉头道:“衣服掉了。”
容玄下意识睁开眼睛,手忙脚乱要去捡。
却见衣服在她手中,而女子笑靥如花,肤白如雪,楚楚动人。
砰砰砰!这一刻,他知道,他沦陷了,陷得太深太深。
纳兰京发现捉弄容玄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她还发现了一件事,容玄在她面前,毫无在其他人面前的铁面冷漠。
—
身子恢复的差不多时,纳兰京也闲不住了,开始往地里跑。
天气寒冷,她担心刚栽种的龙血树耐不住寒气,剪了一条条细布,往它们根口上方一点的位置扎起来,可以抵挡一些寒气。
大虎是一个很有毅力的人,见到纳兰京重新下地,他也继续学栽种草药,这次纳兰京还教了他怎么改善土壤。
那是可以把荒地种出粮食的技术。
大虎知道若是能学会这个技术,他一定会成为十里八乡最厉害的庄稼汉,他学的很认真。
吴东家亲自送来了账本,这阵子铁铺的进项很大,因为要开分店,加上投入打造更多的农具,资金并不宽裕,可要细算压着的农器和分店的成本,短短两个月时间,争了有数万两的银钱,可见盈利有多大。
纳兰京看着喜形于色的吴东家,却道:“秋收将至,东家可以提前把收稻谷的轮齿,先制造出一批,送一个到刘地主府上,先看看成效,倘若青山镇盛行传开,到了明年,整个南楚国都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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