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事？”

“邱默！”

那头嘿嘿一笑：“温妈妈问了薛衡的年龄，家里住哪，还有在做什么？这个你放心，就说了句薛衡和你一样，a大金融在读书。”

温楠咬着唇，鞋尖一下下在地上蹭着：“谢谢了，谢谢你邱默。”

细想这些年，曾多次因她执拗，和大人唱反调，想示威，想颠覆三对父母眼里的固有印象，用温楠的话来说，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是邱默，一次次将所有结果转变回来。

“谢我？没诚意，要不答应个条件吧！”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看似玩笑，温楠却当了真：“好啊！”

那头沉默了会：“万一哪天，我做了一些对不起你的事，一定要原谅我。”

“凭什么？”

“没有为什么。”

围着路灯的虫撞上去后，径直掉了下去，温楠立直了身子，眉头逐渐皱起来，薄唇一张一合：“邱默，你不会真做了什么事吧？”

“开个玩笑，还当真了。”

话虽听了，那个悬着的心，却放不下，温楠轻声道：“没事就好，你忙吧。”

从小到大，邱默好玩，无论去哪都时常带着她，不过十几岁的小姑娘，怯生生的眼神扫着周围的人，多半是男生。

还是后来问过邱默，他说那地从来不带女孩去。

若不是因她是温楠，邱默半分都不会犹豫，绝不破了那的规矩。再后来她就成了那的常客，每次有人打招呼，也只是机器般伸出手摆上两下，算是问候过了。

邱默从不待时间长，向来只玩一局，温楠便坐在一旁，有时也会买游戏币给她，在装满娃娃的机器前玩上一会。

有一阵邱默只是闷在家里，听说是那地封了，其余地盘又瞧不上，一来二去就迷上了篮球。

向来是邻居口中的顽皮小孩，他不喜欢欺负人，却总是替人出头，喜欢一群小孩跟在他身后。那时候温楠还小，邱默也会站在她面前，叉着腰，神气道：“只要我在，就没人敢欺负你。”

性子活泼，爱玩是邱默的天性，但在学校里，课堂上，却从来都不是老师口中的问题学生。

平时多半也就是开个玩笑，今日是怎么了，猜想之际，楼下传来声音。

温楠顺着楼梯下楼，温女士正招呼着：“晓晓要走了，你去送送。”

她没拒绝，踩着拖鞋，跟着出了门。

“还真送啊！”

“不然呢？”

刚走两步，柳晓晓就停下来：“到了，你回去吧。”

“怎么感觉你怪怪的？”温楠上下打量着。

想起刚刚说的那些话，终究是有些心虚，瞒是瞒不住，便松了口。

“老规矩，你知我知，没有第三个。”

温楠轻抿着唇，笑着点点头。

“刚刚温妈妈跟我说了一些事，她要我在你身边注意一个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和邱默说的是同一个人，薛衡。”

“我听到了。”

柳晓晓有些意外，很快那些表情就被藏了起来。

“温温，那个薛衡，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