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一片昏暗,惨烈的嚎叫仿佛厉鬼般在空荡荡的四壁上回响着,萧氏双手被铁链捆在木桩上,双脚被禁锢在地上的铁桩上,身衣物都被扒掉了,披头散发有气无力地吊在木桩上。
她的身下有一个火盆正在烤着身子,下半身已经熟透了,身到处是伤口,军士面色阴狠,手里拿着匕首正一块一块地在她身上割肉,场面极度血腥恐怖。
“我该说的都说了,求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她残喘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只想活下去。
军士放下刀子,这女子已经到了极限,恐怕真如所言,只是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太子怎么会是前燕的太子,这绝对不可能。
赵熙来穿着一套貂绒,双手揣在怀里,慢慢走到刑具前面,命军士将火盆取走,去找些衣物回来。
见军士出去找衣物的时间,他将桌上的供词拿起来仔细阅读,先前躲在黑暗中,他已经观察了很久,见到供词后,内心便狂跳不止,镇静住颤抖的手,直视着萧氏绝望的双眼,轻声道。
“我真的是前燕的皇子吗?”
萧氏木纳的回答,“也就是皇后与赵誉通奸的那几日,燕皇也临幸了娘娘,你是谁的皇子我不知道,但是你的血液不会说谎…”
她呢喃着便笑了起来,“燕国的未来,都在您的手里,娘娘她可能也不知道您到底是谁的孩子吧!不过您现在一定很危险…”
赵熙来听了,额头青筋密布,眼里神色恐慌,事情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皇子,求求您杀了我…”萧氏道,“我是娘娘的最后一个宫女了,她们都以为我死了,您的身份,您自然可以论证,燕皇还活着,您要珍重啊!他无时无刻不期待见到您!”
赵熙来两颊的肉不由控制地跳动着,他再次将供词拿起来,细读后,知道皇城还有几名同党,这些都是来京师接太子回燕国的,突如其来的事,已经将他的心神彻底摧垮了。
他本来是晋国的太子,终将是晋国未来的皇帝,如今却传来这样的消息,叫人如何能够接受?
而此事,恐怕就他被蒙在鼓里了,誉王一直在抓捕萧氏,坤王府也在暗中调查,皇帝一定也知道了同样的消息,无数的巧合只能证明,这件事情更接近真相,他内心已经慢慢接受了这个结果,可任何一个疑惑,都将使他从高高在上的太子沦为万劫不复。
他突然笑了,笑脸极其僵硬,脑中思虑万千,半晌后将右手伸进了怀里。
没多久军士回来了,手里抱着衣物,一句话也不敢说,但从他的眼神里,依旧避免不了看到质疑的目光,赵熙来笑问,“你说这疯婆子为什么要满口胡言诬陷本太子?”
军士急忙跪在地上,磕头道,“小的不知,这妇人太恶毒了。”
赵熙来道,“跪着干什么,这妇人满口胡说罢了,赶紧把衣服给她穿上,明日交给陛下审问。”
军士听到这话,深知太子不以为然,便真当其胡言乱语了,于是将衣服张开给她披上,可就在这时,赵熙来手掌慢慢从怀里伸出,冰凉的匕首猛地从军士身后刺了过去。
“嚓嚓嚓…”
一连捅了几十刀,军士圆睁着铜铃大的眼珠回过头来,嘴里不断吐着血泡,软倒在了地上,手指还紧紧抓住赵熙来的衣袖。
他凑近萧氏,小声的道,“我真的是燕国的太子吗?那你可也算是我的长辈了…”
“是!”萧氏嘴角抽搐了很久,才挤出一个笑容来,那带血的匕首再度插进她的心脏,笑容定格了,只听见匕首疯狂穿插的声音。
前燕余部早已被匈奴兼并,如今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再无与晋国争雄的机会,而此次闯入皇城的燕国余孽,消息是北方传回来的,具体做什么无人得知。
赵熙来亲自将两具尸体拖到荒郊野外掩埋掉,回来洗浴一番换上衣服去了幕王府。在几家诸侯公子中,夏侯松和赵乾坤是最信得过的,但此事他也不便与赵乾坤商议,便将夏侯松叫了出来,再者夏侯松在京城的人脉要广得多。
夏侯松叫上洛寻,喊了一帮江湖死士,当夜将萧氏留在供词中的其他燕国余孽,部屠杀。
其他人都不知道来京城的目的,唯一的线索萧氏被杀,赵熙来还是不放心,生怕其他人还掌握着此事的秘密,他知道母后一定清楚其中详情,打算明日去觐见母后。
誉王府未禀报陛下私自展开调查,赵熙来没有说破,他心里想了一条毒计,天没亮便往天牢而去。
羞莲瘫坐在大牢的柱子边,双手抓着木门桩子,眼睛看着空洞洞的黑暗,不停再抽噎,隔三差五又发问:“小…小姐…我们会不会死啊?”
没人理睬她,杜尚兵实在听不下去了,吓唬道,“你要是再这样哭,出去我就找个最丑的男人,把你嫁给他。”
羞莲吓得不敢作声,但双腿还是忍不住打哆嗦。邱雪伊摸着黑,撕下布条来给姨娘的脖颈包扎好,这才说道。
“别哭了,赵熙来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父王的二十万大军还在川蜀,他怎么敢擅自对我们动手,有哭的时间,不如想想他接下来要怎么对付我们吧!”
羞莲哭了很久,昏昏欲睡过去,这时才看到黑暗中,有一束光线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