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飞虱是一种常见的水稻虫害,常见于生长期的水稻,若生长时,水稻生了稻飞虱,水稻无法吸收营养,从而无法长大,难以结谷子……”
赵程月仔细跟郑正气解释。
“我们的谷子都已经结好了,颗颗饱满,没问题,”赵程月做最后总结。
郑正气见赵程月自信,心也渐渐放回肚子里。
***
卫、马两个司农局的官员,住不惯下乡地儿,在此山县内安了家,并不是天天都到靠山村报到,而是当公差游玩,总要过个几天才去靠山村一趟。
听闻赵程月归来,卫、马二人才意识到他们这段时间的行为是多么的散漫。
他们还在此山县,赵程月还是他们的上司,他们却不太想与赵程月见面,假装没听到赵程月已经回乡的消息。
***
缓了两天——
“阿流考中了举人,要不要办酒?”
见着思念的三儿子,赵村长整个人的精神奕奕的,才想起这么件事情。
“不用,”赵老三想到上京城许多人家都不会因为考中举人办酒,他家还比不得那些大富大贵的人家,果断道。
赵村长喜气洋洋道:“你现在是阿流的爹,阿爹也是我们族中的,要不要好好祭个祖?”
“行。”
***
“赵爹爹,我想开荒,行不行?趁着春耕前弄好,行不行?”赵程月睁着明亮的大眼睛巴巴的望着赵程月。
赵老三皱眉。
“我想种苞谷,就是上京城郡主府里种的那种新粮,”赵程月解释。
“这……”
赵老三叹气:“我们的钱有限,可没钱建暖亭。”
赵老三以为种苞谷必得建暖亭,也不是赵老三这么认为,上京城的人几乎都是这样认为的。
“不是,我那时种只是怕天气冷,冻坏苞谷,我们开春时种,就跟种水稻时一样,天气暖和时种,就不用担心冻坏苞谷,”赵程月不好意思的解释。
其实就是她性子急了。
她寻思着手里的苞谷种子就那么点儿,少了,若她能在上京城时,就能收一茬苞谷,明年开春就能多种十几亩。
“行。”
赵老三一听不用花大钱建暖亭,果断同意。
周县令明面上可不敢跟赵程月对着干,听到赵程月要购地,他故作思考了下就同意了。
赵老三相中的地是越过一座小山后面的大片空地。
没什么大石,主要是泥,长着茂盛的杂草,寥寥几棵树。
赵程月正好可以将地开垦成地用。
“不是,这山地没水源,你这……”
赵村长越过常走的小山,看着那一大片地,摇头,很是不赞同。
“就算你想架水车,也难,”赵村长皱眉,转头四顾,望向远山处的细流。
要把那细流引过来,约等于不可能。
“这片山坡日照够了,开垦时,别动大树,尽量别破坏树根。”
赵老三与跟来的村民们交待。
“没问题!”
他们可是领了人工钱的,可得好好干!
他们也没想到,过快年了,还能再赚一笔,这赚来的额外的钱,就能买两斤猪肉,好好过个大年儿!
赵村长走到赵老三身旁:“三儿,这是不是囡囡提的要求?”
赵老三点头。
赵村长不说话了。
这家中的家产都是赵程月赚来的,她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再说,就算他现在能理解的说教赵老三,真对上赵程月无辜的小鹿般的大眼睛,他估计也会答应。
***
除夕的前两天——
何满仓与周大山他们把五香干与腐竹的分红拿来了。
五香干今年的年收入达到了三千五百五十两!
这是何满仓想都不敢想的!
分出去六成二千一百三十两,他家还能分到一千四百二十两啊!
给小儿子读书够了,给两个大儿子建房子,还能给送孙子去识字!
周大山、张树壮拿出厚厚一座山似的卖腐竹的账册。
“这本是今年建的腐竹作坊的费用,这些则是卖出去的每笔记录……”
张树壮翻开账册介绍着。
“现在每天腐竹作坊能产出一千五百斤,每日除去本钱外的收入是七两五百文……今年一年的年利润是二千六百二十五两,六成,你们能分到一千五百七十五两……”
张树壮的手指翻飞,手下的算盘珠子快速拔动,显然这一年的时间里,张树壮练出了算账的能力。
周大山小声道:“腐竹的生意是好,忙,可不及满仓那一天十两,只要制作十斤五香干就成,多轻松啊。”
张树壮身体一僵,转头不可思议的看向周大山。
“我说错了?”周大山完没意识到他哪里说错了。
张树壮紧张的看向赵老三。
周大山就这性子,人不坏,还很仗义,可周大山的话,总能达到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我家今年分到了五百二十五两呢,”周大山感叹道。
赵程月盯着周大山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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