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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你在这里干什么?”

高瑨脸色黑如锅底,声寒如冰。

随着他开口,苏别鹤已经叫人将整个饲料房围得水泄不通,保证前后左右连苍蝇都飞不出去。

谢郬没想到出来是这阵仗,眼神有点飘忽,语调十分心虚:“臣妾,没,没干什么呀!”

啊啊啊啊,怎么办!要被发现了!

真够寸的,狗皇帝要晚来一稍稍我就走掉了呀!

“贵妃姐姐在饲料房里藏了什么?”

夏氏佯做好奇的问,谢郬往她扫去一眼,忍不住叹息:

这女人要不要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啊?

嘴角都要咧上天了!

想笑就笑好了,非得弄得像面瘫晚期似的。

“不会……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吧?”夏氏得寸进尺,就差指着谢郬的鼻子说她有问题了。

高瑨不等她开口,对身后苏别鹤使了个眼神,苏别鹤便领命上前,对拦在门边的谢郬拱手作礼:

“娘娘,得罪了。”

说完之后将谢郬从饲料房门前拨开,再用一记饱含侍卫统领威严的目光将谢郬身后的四宫婢给瞪走。

饲料房的门被他一脚踢开,几个宫廷侍卫接连入内搜查。片刻就有侍卫出来禀告:

“里面有个男人。”

谢郬捂脸。

夏氏狂喜。

高瑨愤怒:“拖、出、来。”

“哎,别了吧。”谢郬试图阻止。

侍卫却不听她的,谢郬只能无奈焦急的在一旁咬指甲。

夏氏看她这样,心中暗爽不已。

亲手把讨厌的人拉下马实在是太痛快了。谢苒可千万别怪她心狠,要怪就怪她自己水性杨花,什么人的表白都敢听,什么人的花都敢收!

苏别鹤从饲料房走出,满脸写着尴尬,来到高瑨面前:“陛下,人……带出来了。”

高瑨见苏别鹤这一言难尽的样子,心中又凉了几分,谢氏竟真的和男人在此幽会!他怒不可遏的将苏别鹤从面前拨开,看见了被两个侍卫半架半拖出来的……男人。

一个发如鸟巢,脸肿如猪,青青紫紫,身上下没几处完好地方,像个被人残忍凌|虐后的破布娃娃般的男人。

这是谢氏的幽会对象?高瑨满心质疑。

这人未免也……太惨了!!

见者伤心,看者流泪,连素日自觉铁石心肠的高瑨都不免倒吸一口凉气,往谢氏看去,无力问:

“你干的?”

谢郬愣了愣果断摇头,指向缩在她身旁的四宫婢,实话实说:

“她们干的。”

四宫婢也是没先到谢郬会这么没有主仆爱,都委屈巴巴的看向谢郬,而谢郬则选择抬头看天无视她们。

虽然是我指使的,可人确实是你们打的呀!

我就刚开始‘轻轻’踢了他一脚而已。

老子立的是温柔贤良的人设,不能崩的呀!

我是仙女,仙女从不打人!

切记切记!

高瑨从先前一直憋到此刻的一口气终于可以呼出来,莫名其妙悬了好几天的石头居然在看见那惨不忍睹的男人之后落下了,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夏氏看到那鼻青脸肿的男人时也愣住了,怎么好像跟她想象中……不太一样?

“他,贵妃娘娘与此人在饲料房中……他……”

夏氏看着那奄奄一息,如破布一般的男人,‘和他偷|情’四个字愣是说不出口。

在对上皇帝投来的质问目光时,夏氏脸色煞白。

半个时辰后,明泽宫。

谢郬和夏氏并肩立于殿上,谢郬为自己打人的行为忧心忡忡,夏氏则一脸惊恐,瑟瑟发抖。

高瑨坐在龙椅上,淡定自若喝茶的同时顺便扫了一眼谢郬和夏氏。

谢郬倒还好,反正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只要她咬死自己没动手,狗皇帝就怀疑不到她身上。

与谢郬相比,夏氏就不太好了,以至于高瑨放下茶杯轻咳一声,她就吓得跪地请罪:

“陛下,臣妾,臣妾也是听信了谣言,才,才会误会贵妃姐姐的。”

夏氏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她哪儿知道谢苒打个人神神秘秘搞得跟偷|情似的,看来谢苒早就识破这件事,不过将计就计,引君入瓮。

心机太深了!

现在好了,皇帝一定觉得她在蓄意诬告谢苒。

谢郬猜不到夏氏的心理活动,追问:

“雲妃,你听信了什么谣言?误会本宫什么了?”

夏氏不断搅弄帕子,暗骂谢郬心理阴暗明知故问,面上却只能唯唯诺诺磕头请罪:

“都是臣妾不好,请娘娘恕罪。”

谢郬仍一头雾水,追根究底:“你得说清楚,让人恕你什么罪啊?”

夏氏几乎把下唇咬出血来,抬头看向‘咄咄逼人’的谢苒,知道若是自己今天不有所‘表示’,谢苒一定不会放过她。

猛地抬手抽了自己两个巴掌:“臣妾有罪,求娘娘原谅臣妾!”

谢郬看着突然打自己巴掌的夏氏,委实有点懵:

她搞什么啊?

高瑨看不下去,主动为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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