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蓝相间的警灯闪烁在空旷的柏油路中,李开阳坐在急救车的踏板上,右腿缠着厚厚的纱布。
老王已经被送去了鹭岛第一医院,万幸的是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多处骨折,估计要躺上一段日子。
那两个杀手就没那么幸运了,最早被拖进车里的那位,下颌软成了一滩烂泥,肩胛处的皮肤呈现恐怖的裂纹,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扯烂了。
趴在马路上那位鼻骨碎裂,救护车再晚来一步,碎骨和血沫就将完堵塞他的气道,神仙来了也难救。
警察站在李开阳边上,敲了敲他手臂套着的外动力骨骼,“李教授,你就是用这个制服的两位歹徒吗?”
事发的经过警察已经记录的差不多了,唯独防卫的这部分,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两位一米八几训练有素的持枪壮汉被赤手空拳的科学家给干趴下了,让他不由想到了一部上个世纪大火的那部叫钢铁侠的老电影。
“算是吧,”李开阳呲牙,他感觉右腿的纱布缠的有点紧,又疼又痒,还碰不着。
“稍等,医护人员马上就来,”警察收起记录的本子,感叹一句,“今天好像不是很太平,不是失火就是闹事的,您这还碰上了枪。”
在禁枪的国度,街头出现这东西绝对是大事,何况从事件经过来看,还是一次精心策划的袭击,一切事情都得等到那两位来历不明的嫌疑人醒来才能得到答案。
“噢,对了,我建议你们去查查联合国科学理事会的副会长,一个中文名叫伯乐的男人,那两个可能是他的保镖。”
年轻的刑警眉头紧成了一团,他转过身去,拨通了某个电话,“对...是的...好..”
“李教授,您的消息对我们非常重要,希望您的手机保持畅通,一旦有消息我们会随时联系您。”
“好。”
李开阳摸出手机,记下了他的联系方式,这时才发现,消息栏里多出了三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所里的同事打过来的。
此时距离老王通知同事小酌两杯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就算骑自行车,也该从会场骑回来了。
他赶忙选了个号码拨了回去,简单描述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同事们知道消息后急得声调都变了,纷纷张罗着赶过来,都被李开阳止住了,“你们先待在山上,把值班的安保都叫上,别到处乱走。”
他总觉得今天的事情没结束,有一条毒蛇暗中盯上了他似的。
伯乐,灯塔计划,袭击...
其中有没有关联?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电话的另一头正是上午刚留了联系方式的陈星安。
“你在哪里,伍老出事了,我来找你。”
......
纽约东34大街。
在秘书的掩护下,伍辉和艾许一路撤离到了帝国大厦的附近。
撤出来的时候,驻扎在附近的安保力量像是完消失了一般,丝毫不见人影。
艾许不停地在拨打911报警电话,但是却始终是忙音,“见鬼!”
精神压力下,向来理智的社会学家骂了句脏话,“今天纽约变成了哥谭吗,所有人都在报警!”
说着,她看见了街角的两位巡警,一男一女,正写意地靠在警车旁喝着咖啡。
“教授,那里!”
艾许看见了救命稻草,激动地指着前方。
“艾许,别着急,太奇怪了,所有事情都太奇怪了,联合国总部的安保部消失,而仅有一街之隔的这里就像没事人一样。请问在纽约,谁还能在联邦调查局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事。”
伍辉拉住了年轻的艾许,说出了自己一路思考的问题,问题的答案很明显。
“还有,这是媒体的推送。”
伍辉示意秘书给她看看刚刚发生的新闻,世界各地都有科学家发生意外,“三大学科产出骤减,这是一场针对科学的谋杀。”
警告碑的红线对于艾许不是秘密,在面对人类毁灭的危机面前,有理由相信有人会为了活下去,牺牲另外一部分的人。
被牺牲的这些人,正是触碰到红线的科学家们!
街角的警官注意到了三人的异样,他们朗声道,“嘿,怎么了伙计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是这位老人家迷路了吗?”
“不,没有,”艾许回道,“我们正打算拦出租。”
说着,便向马路上招手,拦下了一辆出租。
“去上西区。”
艾许最后一个坐进车内,道出了自己的住所。
“不,去肯尼迪机场。”
伍辉纠正道,“我们必须赶在事情扩大之前回去,艾许,我建议你跟我走。”
艾许面露纠结,事实上,在毒蛇真正露出獠牙之前,很少有人会像伍辉一样果断,更何况,艾许是土生土长的美联人。
“到底去哪?”
印裔司机操着咖喱味的英语问道。
“先去机场。”
艾许道。
出租车的顶灯切换至“oFFdUtY”,司机一脚油门,被警官拦了下来。
“小姐,请出示一下证件。”
白人警官温和地笑道,“你们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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