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千屿,我靠!”掀开门帘子的刘迎宾转身就往回走。
“你给我滚回来,谁训的兵一点规矩都没有?”一个扎着围裙的士兵对着刘迎宾大喝了一声。
刘迎宾一激灵,赶紧回来了。
“我就是去谢谢胡连长。”刘迎宾站的很规矩,就像一个因淘气而被罚站的小孩儿。
掀开门帘的刘迎宾就像神话故事中的刘姥姥进大观园,那故事在土皇星上流传了几十万年了,今天在他的眼里成为了现实。
食堂早已经变成了他不在熟悉的样子,酒都他娘娘的堆成了山。看到酒的一瞬间刘迎宾就已把心里的恐惧化成了花儿,一张大嘴儿咧的像月牙儿一样。
这时候老六笑呵呵的从厨房走了出来,“这小子,我们和你开玩笑的,别当真。你这性格我喜欢,骨架不错就是底子薄了点。老大的眼光真不错,补一补咱们有机会成兄弟。”
老六的一席话,化解了不少尴尬
现在的食堂再也不是满墙黑图图的摸样了,干净整洁。
一块大大的显示屏盖住了原连长身后的那面大墙,屏幕里的鲜花娇艳欲滴;一排排的新桌新椅排列有序;灯光耀眼,尤其是食堂中央那垂吊下来的水晶灯;炊事班的新人们白衣白裤,还带着高高的白帽子,就是后背有枪挺瘆人。
每张桌子上满满的摆了十八种菜,盘碗干净一尘不染。菜美,色,荤素搭配有理,鸡鸭鱼肉样样俱。尤其那一整条的牛腿烤的金黄金黄,那油一滴滴的还冒着热气,阵阵的香气实在让人陶醉。
刘迎宾和随后而进的二班战士看着眼前这些菜,就好像看到了九天之上的瑶池佳肴,久久不肯抬头。肚子里的蛙鸣高低起伏,演奏起了华丽的乐章,干涸的口腔里凭空多了一眼趵突泉,口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食堂里没人责怪战士们的窘态,实在是------这帮小子吃了太多的苦。
来连队三年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菜,以前算是白活了。想起以前他们哭的心都有,土豆白菜茄子干整整吃了三年。肉是他们不可企及的梦?实在要吃只有外面小卖店的狗还有大山里他们惹不起的野兽。
战士们还在呆立,胡千屿走了进来,一脸的得意儿。
“看什么看?没见过吗?都给我抬头,有点出息,丢人。老六,上酒!”
“是”老六带着炊事班的战士给每一桌人的面前放下两坛白酒,十箱啤酒,更多的酒摆在了连长的桌子前。
摆完酒,三位排长,吴国龙、屁股、老六依次站在千屿的身后。
当最后一名战士站到自己的餐桌前,吴国龙下达了命令。
“体都有,面向大屏幕向左、向右,向后转。”
此时大屏幕上的山山水水,花草树木,已然不见;出现的是100多位穿着残破军装的军人。浑身都是血垢,身后还有一杆满是弹孔的军旗------
军装虽残,军旗虽破,但那军人气魄如刀、身躯如山、军旗如海,铮铮铁骨纵有百万邪魔也不容撼动。
军人的身后是互相搀扶的妇女孩众,人们双眼血红,衣衫褴褛。但在那军人身后他们满是自信,信那刀、信那山、信那海会给他们披荆斩棘,遮风挡雨。
胡千屿前所未有的正经。
“大家看到这段影像了吧?那我就给大家讲讲。你们在这里当兵三年可能没人知道,也没人给大家讲过三连‘天堂’两字的由来。我告诉你们,影像里的这些人就是我们三连的先辈。当年汕月帝国西征侵入我古泽帝国,杀我妇孺占我国土整整二十余年。好好的家园变成焦土,一眼千里除了野狗就是累累白骨。”
胡千屿环视了一下众人。
“奉帝命,帝国青玄重甲一万多人为保护屏幕上的这些民众,免得他们被灭种和汕月帝国那些禽兽血战二十年,除了被十倍于我的畜生围追就是堵截。整整二十年每一天,每一刻,每一分钟他们都在战斗。最后战至只剩下这一百多人,但民众无一伤亡。后来他们成功转移,迎来了最后的胜利,协助这些民众建立了新的家园。这仅剩的一百多人被编缩成了一个连队,被保护的民众为了纪念和感谢他们,就称这个连队为——天堂。”
三连的食堂静悄悄,三连的战士们在听三连的故事。
“故事到这里没有结束。后来连队再次扩编,驱除鞑虏、定我江山经大小战役、战斗三千余次。无数的英雄倒了下去,又有无数的年轻生命补充进来,他们流干了身体里的最后一滴血,但没有一个人退缩。”
“他们死的无怨无悔,死的连一个名字都没有留下。”胡千屿的语气突然提高,他注视着面前的每一张脸。
“再后来古泽帝国重新建立,十亿里江山百亿人口,世间和平。可部队裁裁减减,东调西调,颠沛流离就还只剩下这一百多人的连队驻防于此。”胡千屿的语调了带着些许的哀伤,他替三连多舛的命运鸣着不平。
“没有人再记得那过去,也没有人想记得那过去,也有人不想让别人记得那过去。天堂不是让大家享受的,不是让大家浑浑噩噩混日子的。天堂是让你们承担做行伍人的职责的,天堂是提醒你们时时刻刻记得自己是一名行伍人,是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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