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命案!?”
孟夏感觉淄林县令不似作假。
王氏听到这句话,好像瞬间回过神,原本瘫倒在地的身体,也强撑了起来。她也不想如此不堪,关键是心里的恐惧真的快要了她的命,尤其是那个青年的眼睛,好像能看穿一切似的。
“县令老爷啊,您可要民妇做主啊!!!”
不待孟夏说话,王氏赶忙上前磕头。
“你是何人?”
“民妇王氏,我家老爷今天被火烧死了,这登徒子看我家没有男人就想轻薄与我。”
王氏恶狠狠的指向了孟夏。
“还请县令老爷为民妇做主啊!”
淄林县令看向了孟夏。
“这小哥生得俊俏,哪里会看得上王氏?分明在瞎说。”
“长得俊俏就是好人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你可别瞎说,今天我是跟着这位小哥儿一起过来的,可不像那婆娘说的那样!”
县衙门外,人群又开始窃窃私语。
“堂外禁止喧哗!”
淄林县令看了孟夏一眼,示意他可以说话了。
王氏一看淄林县令并不听信一人之言,心中不安愈发强烈,四周环望行,心中不安更盛。
“县令大人,今日申时二刻左右,学生于田间听闻起火,于是前去帮忙,灭火之后,学生发现那死者王三赖并非死于火患,而是死于凶杀。而这王氏有重大嫌疑。”
孟夏缓缓说道。
“胡说!冤枉,民妇冤枉啊!县令大老爷,还请为民妇做主啊!”
王氏用力地向前爬,却被两旁皂隶用杀威棒架住。
淄林县令向孟夏问道,“你有何证据证明死者是被人杀害的?”
“大人,这证据正在那死者身上,还请大人派人…”
“县令老爷不要听这斯胡说八道啊!我家老爷尸骨未寒,怎么可以任他胡来啊。”
王氏赶忙打断了孟夏的话,那哭的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啪!”
淄林县令三拍惊堂木,“王氏,休要扰乱秩序,我念你为死者亲人,如落再发,棍棒伺候。”
大楚人官此刻官威大盛。
但孟夏有些失望,因为他并没有感受到淄林县令身上发出浩然正气,还好临来淄林县衙前,安排陈二狗去请老师了。
“大人,王三赖若是死于火灾之中,正常口中应当含有灰烬,可是学生看过了,她口中清晰,并没有灰烬,说明王三赖在火灾之前就已经被人杀害了。”
“还请大人派人将死者王三赖的尸体抬过来。”
“来人呐,去死者家,封锁现场。将尸体抬来。顺便唤仵作过来。”
天将入夜时,差役抬着尸体来到了堂上,仵作也站在了一旁。
“可曾查明死者死因?”
“禀大人,已查明,死者王三赖死于毒杀,应该是被仇家下毒毒死之后,放火烧毁证据。”
堂外哗然。
不对!孟夏心头猛地一跳,王三赖的尸体他看了,绝不是毒杀,应该是心脉被震碎而死。他深深看了这个仵作一眼。整个事件突然变得更加离奇。
王氏此刻也跟孟夏一样震惊。怎么可能是毒杀?如果是毒杀的话,自己的嫌疑岂不是最大么。
“来人,将王氏暂且收押。安排快班去现场仔细勘察。明日开堂会审,退堂。”
淄林县令直接起身就要转入后堂,两名皂隶走上前来就要锁拿王氏。
速度之快,孟夏都没反应过来。这回孟夏彻底懵了,不审了?不对,这王三赖的死果然不简单。
不行,不能就这么让他退堂,若是不趁热打铁,很多问题都是可以被抹去的。
“县令大人还请留步。”
可是淄林县令根本不理他,继续向堂内走去。
主薄倒是回头了,不过,他说:“那学子,大人已退堂,责明日再审,再不退去视为阻碍官府,杖五十。”
“你们还等什么,还不赶紧将那犯人押下去,把闲杂人等逐出去。”主薄不耐烦地冲着那几个皂隶说,随后也要跟着淄林县令回后堂。
现在孟夏已经十分确定,这起命案跟这淄林县县衙官员都有着联系。这可是命案,明明那么多疑问和线索都没有解,就这么草草了事,绝不正常。
“站住!”孟夏这回是动了真火了,他知道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这三个月来,也见过不少黑暗,可是他还是压不下心中的怒火,这淄林县令之前留下的正义形象被涂抹的干干净净。
那主薄也怒了,转身指着孟夏,“来人啊,快给我擒下这狂妄之徒。”
两旁的皂隶赶紧操起杀威棒。两名攻腿,从前向后扫去,两名攻肩,从后向前,四名皂隶配合的倒是十分默契。
一般人吃了这一下,绝对是爬不起来,但是孟夏憋住一口气,浑身用力。四根杀威棒直接断掉了。
“我乃大楚镇北侯孟御之子,尔等还不住手?”
孟夏将怀内的镇北侯玉牌拿了出来。
因为这起命案涉及到了朝廷的官员,孟夏还没想好该如何破局,但是如果就这么退去的话,估计所有线索都会被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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