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话音落下,青年重新转过头看向二嫂,而二嫂则直勾勾的看着我,眼神闪烁着幽光。
她拿起手机起身,语气不太好的对青年说:“等着。”
随后她走到了窗边,打出了一个电话。
她说话时细声细语,说的还是津门本地的方言,我也好青年也罢明显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而且她说话的声音太小了。
这个电话大概打了三四分钟的样子,随后她转过头看向青年同时还瞟了我一眼,随后一言不发的坐回到了椅子上。
“啧。”
青年似乎有些不耐烦,轻啧一声,他扣上了箱子,接着拎起箱子向外走去。
“看来你们并不准备接受六哥的意见。”
他说这句话时,很是稀松平常,听出是威胁还是只是家常,但他表现出来的态度却很明显。
就在他要走到门口时,二嫂终于说话了。
“人你可以带走,生意上……我们也会做些安排。”
青年脚步一顿,随后转身吧皮卡箱扔在了桌子上,接着拽着我的胳膊就往外走。
我心里一沉,迈着沉重的步伐跟着他向外走去。
刚跟他出了门我就听到包间里发出了一声像是杀猪似的惨叫。
我预料到了什么,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想回身冲进去。但关键时刻那青年拽住了我,轻描淡写的说:“已经结束了,你冲进去有什么用?”
我一时愕然,是啊,都已经结束了,我冲进去又有什么用呢,难道我还能给二狗把手给接回去吗?
这一瞬间,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反正很复杂,刚才那短短的五分钟内,二狗虽然反复卖了我,但真到了二狗被……这一刻,我心里依旧有些不忍,他毕竟是我从小到大的发小,我们有着超过二十年的感情,但现在……
在原地愣住了一会,我方跟着青年向前走去,现在,我跟二狗已经不是一路人了。
出了赌场,我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感觉身心都放松了下来,可我知道,后面等着我的还有一个局呢,往好了说,这个局我可能会身而退,往不好了说,这个局可得会要我半条命!
青年在前我在后,就这么走着,直到走出了两个路口,我才说:“接下来去哪?”
青年回头看着我,微微蹙眉,似乎有些疑惑的样子。
“接下来去哪,跟你有关系吗?”
这话可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不是六哥要跟我算账吗?
青年看着我,点了点我的胸口说:“记住,你欠六哥一个人情。”
我点了点头,正等着他说下文时,谁知道他已经走了,一点都没有要带上我的意思。
我这才反应过来,所谓的欠六哥一个人情,是因为这次六哥救了我,而六哥对在赌桌上的事情,也没打算跟我计较。
这个六哥……倒是不错。
知人知面不知心,现在我觉得六哥不错,可当六哥让我还他人情的时候,我才知道,他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尽管他也有帮我很多,但更多的其实是害了我!
当然了,这都是后话了,以后真到讲到那了,再细说。
等那青年走了以后,我打了车回了酒店,收拾了一下东西我就想回石门。知道出门的那一刻,我才一拍脑袋,想起了跟我来津门的还有一个陈雪来着,现在要回去了我们肯定也要一起回去不是。
我去敲陈雪的房门,发现没人,我只能给陈雪打去电话,响了好久她才接听。
“什么事?”
她那边似乎很吵,除了她说话的声音,还有很多多余的声音,什么‘该你了’什么‘我还有两张’,听声音,她似乎在什么赌局上。
“今晚回石门。”
“哦,你先回去吧,我过几天再回去。”
我想起了昨天在赌场的时候,陈雪跟一个老头子的互动,不由皱眉说:“你现在是不是跟昨天那个老头子在一块?”
“是。”
陈雪那边回答的特别干脆,我一听这回答,直接把电话给挂了,然后独自一人回了石门。
我出赌场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到车站时是十点半,我买了夜里一点多的票去石门,这还是距离我最早的。
在津门,我是一秒都不想多待,万一二嫂知道青年没带我去见六哥,而是把我给放了,她在杀个回马枪找我,那到时候我可就在劫难逃了。
到石门时,已经是清晨了,我在车站吃了碗羊杂汤,然后才回家,到了家后我闷头就睡,一直睡到天擦黑才醒过来。
回了家终归是不一样,心情放松了很多。
可又想到欠了六哥人情,混江湖的人都知道,这欠钱的感觉虽然不舒服,可欠人情的感觉更不舒服,尤其别人越是不提这个事情,你自己就得越上心记得这个事,其实说白了,这就是出来混的潜规则。
钱债未必非要还,但人情债,必须得还!
第二天就是照常上班,我恢复了去津门之前的生活。当我再去烟酒店时,旁边超市的邻居问我,怎么不见你媳妇了,我心想我哪来的媳妇,但我也知道他说的是陈雪,所以笑笑回他,吹了。
他直摇头,说可惜了,陈雪多漂亮的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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