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的争斗依然在继续,场面混乱不堪。
吴峦乍看之下,发觉祝窈他们那边隐隐占着下风,拜月教人数实在是太多,祝窈他们修为虽说强上一些,一时间却也难以打开局面。
“大叔,帮把手!”
孟冼洋点了点头,身形飞动之间,无数的暗器激射出去,顷刻就收下了好几名拜月教徒的性命。
吴峦也没闲着,几张灵符出手,本尊借着脚步的蹬踏,长虹贯日一般杀到了左护法的跟前。
长剑如电,破空直刺,眼看就要洞穿对方的后背。
可这左护法也不是等闲之辈,稍一运劲,弯刀自身前绕飞回来,旋转呼啸的弯刀浑圆如壁,锵鸣一声,刀身硬接下了这夺命的一剑。
空气震颤,刚烈的劲力从剑上传来,吴峦手臂发麻,感觉自己撞上了一面坚不可摧的铁壁。
剑身在两股巨大力量的加持下弯出一个大大的弧度。
“噗~”
他的力量终究还是差强人意,被震得口吐一大口鲜血,胸口的骨头瞬间就断裂了好几根。
筑基成功的修士能为,岂是他这种练气期修士胆敢挑衅的?
好在他这一击为祝窈赢取了时间,剑光一闪,齐展展的将左护法的右臂斩断。
血喷如柱,左护法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实力锐减!
“走!”
遭受重创的吴峦对孟冼洋吼了一句,而他自己借着长剑反弹回来的力量向上方飞了好几丈的距离。
孟冼洋也不拖沓,绕飞上来,很有义气的抓着吴峦的肩膀向上飞去。
两人相互扶持,总算逃出生天。
落地后吴峦猛吃了一堆疗伤药,忍着剧痛骑上了马背,马蹄飞奔,向着苍圆城而去。
跑到后半夜这才回到了城里。
他这次受的伤极为严重,肩胛骨被震碎,胸骨也断了好几根,又硬撑着骑了半天的马,导致伤情比预料中还要严重一些。
幸亏孟冼洋在疗伤方面也是一把好手,几番抢救下来,还算无碍。
“得亏你是遇上了我,换做别的大夫,就等着做独臂大侠吧。”
吴峦面色苍白,却仍旧笑道:“靠,为了这件事我伤这么严重,二八分!”
“不是吧贤侄,这个时候了,你还计较这些东西?我一把年纪不容易啊...”
懒得听这个老家伙在那胡咧咧,吴峦丢出储物袋,“数数,有多少?”
孟冼洋一喜,财迷一般的将两个储物袋倒了出来,登时整个房间光芒闪耀。
一座小小山般的灵石灵药堆出现在两人面前,看得人直流口水。
“发达了啊这次!”
数了足足半个时辰,灵石有两万多颗,灵药四千多株,数量非常的惊人!
如此丰厚的报酬,难怪拜月教宁愿冒着被诛杀的风险也要卖药。
挑挑拣拣,这堆物资里还有一些杂物,最有价值的是两张灵识卷,一张是一卷名为《邪月典》的修行功法,玄级九品,另一卷是修炼心得。
吴峦本想将这功法给孟冼洋,谁知这位傲娇的散修根本就瞧不上眼,“贤侄,我已有功法,比这劳什子的典籍强多了,你留着吧,我要那份心得就行。”
吴峦寻思着也行,回头卖掉又是一笔横财。
战利品三七分成,各自收下了一个储物袋,天色渐明。
白天,吴峦忍着伤和孟冼洋来到画摊开门做生意,做戏要做套,他可不想引起祝窈他们的怀疑。
谁知等了整整一天,那群人仍不见回来,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吴峦并不担心他们的安危。
拜月教的教主、右护法暴毙当场,左护法又被断去了一臂,已是强弩之末,若是连那种情况都搞不定,还他娘的是精锐吗?
晚上画舫里,祝窈等人终于出现,这次几位女修士并未换男装,惹得宾客们频频侧目。
吴峦借着美人掩饰着伤势,故意狂饮使得面色发红,没有露出破绽。
祝窈道:“小师弟,跟我回师门吧!”
“不必了师姐,我还要玩上一些日子,”
祝窈吃瘪,在顾西安等人的拉拽中离开了画舫,此事总算告一段落。
他们走后,吴峦在苍圆城中疗伤,画摊的生意在继续,这下轮到孟冼洋坐堂了。
大叔这个人,平时嬉皮笑脸的,有些逗比,可作画之时异常的专注投入,姿态端正,眉宇间散发出沉稳之感,感觉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看他作画,是一种享受,手中画笔舞动,韵律十足,那种流畅潇洒的感觉让吴峦佩服之极。
“难怪这个老家伙这么讨女人欢心,的确有两把刷子,说起来大叔还是蛮帅的。”
吴峦也有和他探讨绘画技巧,更多的时候他做为一个聆听者,听着对方深入简出的讲解着画艺。
“贤侄,你说我绘画之时融入了画符的技巧,其实不然,因为符文也是一种画,只是要表达的东西不同罢了。”
“在我看来,画符固然博大精深,却也不外乎眼、手、心三者合一,境界高深些,眼也可以不用,笔随心动,心达则意达。”
“长年累月的练习也至关重要,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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