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跳起来,发了狠朝楚承安奔过来。
楚承安三下五除二,一拳一个,拳风扫过时,打断那两人的门牙,他们在地上蜷缩着喊疼,其中一个一边哭一边嚷嚷:“打人了打人了!我要报官,你小子死定了!”
无赖还敢告人,楚承安一派云淡风轻,说:“去告,就说武安侯打的人。”
武安侯?
谁人不知道武安侯是大祁的战神,皇帝都以十分礼待之?
无赖们这才睁大眼睛把楚承安打量个遍,完了,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了!武安侯居然会为这女人打人,她果然不是什么丫鬟,是他们弄错了!
那两个流氓吓得连滚带爬,边跑还边朝后磕头:“是小的有眼无珠,万望侯爷不记小人过!”
而高个子匍匐在地,正准备偷偷爬走,忽然头上一重,一只绣花鞋踩在他头顶。
一个女子充斥着怒意的声音从上头传来:“谁是丫鬟?”
高个子忙不迭地:“我我我。”
杜以云又问:“谁下贱?”
高个子毫不犹豫:“我我我。”
杜以云不解气,脱下一只鞋子,对着高个子的脑袋猛扇,毫不留情地打得高个子鼻青脸肿。
等她气稍微平了点,那人才以狗吃屎的姿势爬走。
楚承安心情复杂,他一直以为杜以云脾气差,不好相与,这才发现原来她对自己算好的了,没被她拿着绣花鞋砸脑袋。
许是刚刚打人花费大力气,杜以云靠在墙边低垂着眼睛休息,白净的面颊上有一丝红润,因为被推搡过,平时梳得齐齐整整的头发乱了,额角落下几丝乌发,让人很想抬手理顺。
楚承安手指动了动,他方要转开眼睛时,杜以云骤然抬起眼睛,那双眼好像蕴着一汪泉,忽的,一滴眼泪从杜以云眼尾低落。
只有攒了很久的泪,才会这样又快又没有痕迹地滑落,楚承安微微眯起眼睛,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的思绪涌上心头,伴随着愠怒。
他想,他或许揍那些地痞流氓不够用力,不够出气,所以才会生气。
杜以云也察觉到自己失态,她撇过脸,深深吸了口气:“……多谢侯爷出手相救。”
楚承安说:“不必多礼。”
她扶着墙,一步一步走出巷子。
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这种惊险的事,双腿都有点软,看着左右,她都有点害怕有人突然冲出来把她拉回小巷子,直到身后传来楚承安稳重的脚步声。
这个脚步声一步步踏到她心里去,踩碎未知的恐惧,碾压男人恶里恶气的猥琐话语,渐渐的,她脑海变得一片清明。
她好像有点明白了,原来她纠结的不是恩情,而是一种自己更奢求不起的感情……
奢求不起就不要了,她从没求过什么,她也不该求什么。
楚承安亲眼看着杜以云回到杜府,心里才放下一块石头,转而一回到侯府,便吩咐周鞍:“你去京兆尹,让大牢给城东的那几个地痞留个位置。”
周鞍道:“是,侯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楚承安刚摆摆手,又想到今日发生的危险之事,便说:“让暗卫留意着杜府,如果杜以云出来,就跟着她。”
周鞍问:“啊?跟着一个丫鬟干什么?难不成她有通敌叛国之嫌?”
楚承安:“让你跟就跟。”
周鞍忙道:“是!”
一个暗卫领了这份差事,没事就盯着杜府,杜以云出门时,他就跟在二十步远的距离,晚上回来后,其他兄弟们笑他领了份闲差,肯定很无聊。
那暗卫却说:“不无聊。”
这群人都是疆场打拼下来的,关系铁着,一下子嗅到不同寻常的味道,把那暗卫堵着,逼问他:“为什么不无聊?快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暗卫纯情地对对手指:“因为……以云姑娘很好。”
一个大嗓门的侍卫大叫道:“小七开窍啦!”
这话很快传到楚承安这里。
这算什么事?他让去保护杜以云的暗卫居然对杜以云动心了?他按了按额角,略有些烦躁,便把这人撤下来,换成别的暗卫。
周鞍和别人谈起这件事,嘴巴还嘚吧个不停:“小七喜欢那丫头,这不挺好的吗?小七他是咱侯府侍卫,还有军功,娶她杜府一个丫鬟,岂不简简单单!”
“咻”的一声,一支箭矢从周鞍面前飞过,扎进远处的红色靶心,吓得他差点打嗝。
校场上其余兵将欢呼:“正中红心!这么远的距离,侯爷都能射得到!”
只看楚承安一身劲装,他缓缓又抽出一支箭矢,拉满弓,对准的是靶心,但周鞍总觉得侯爷在看他,他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为何,侯爷好像不太高兴啊。
他连忙后退几步,以防被殃及池鱼。
等楚承安从校场出来,又叫住周鞍:“给杜府送一只信鸽,约老地方见。”
楚承安和杜以云联系都是靠侯府的信鸽,周鞍不疑有他,就去送信鸽,事毕回过味来,又有点奇怪——
侯爷不是说过不会再强求杜如月?那怎么还和杜以云联系呢?
杜以云接过信鸽的时候,和周鞍想的是一样的。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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