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繁忙的“正泰国际公司”现在早已关门大吉,枣庄火车站近期火车也少了不少,原来在洋行靠活的脚夫也不再蹲在车站门口等活干,都各自四散谋生去了。
看起来,庄永璞的推断是正确的,鬼子不再让往来的铁皮为了省事从赵敦绕道枣庄拉煤炭,重要的物资都直接从济南南下,直奔徐州。这样可以集中兵力保护津浦铁路,铁路两侧进行坚壁清野的策略,方圆二里内的民房部推倒,每隔三里盖一个炮楼,五里一个碉堡,都有保安团和宪兵队的人把守。
铁路两旁的每一个村庄都强迫成立“村自卫队”在铁路两侧巡逻,出了问题进行连坐处罚。这样一来,扒铁路就没有了时间和空间。
高岗的做法起到了很好的效果,这段时间,铁路上没有再丢过东西。
正当高岗以为可以缓口气的时候,临城连续发生了几次事件,又让这老鬼子暴跳如雷。
7月底,鬼子为了增加临城火车站的吞吐能力,扩建了车站的仓库,因原来的发电能力已不能满足供应需求,便又在蟠龙河的东边修建新的电站和水塔。宪兵队从周边抓了三百多民工,昼夜不停地赶工。
这一天,正好是北临城的大集,洪振海和徐广田、徐广海、孙茂生等七人扮成赶集的小贩混进了临城,趁中午快散集的时候,悄悄走到水塔边上,看到监工的鬼子和保安团的人都在昏昏欲睡,洪振海拔出手枪与队友一起将两个鬼子和三个伪军部击毙,并顺利地摘下了他们的枪支。
在撤退的路上,蟠龙河边落单了两个洗马的鬼子,洪振海也没客气,连马带人一块绑走了事。值得一提的是,这两人一个叫田村伸树,一个叫小山口,经过到山里学习改造,后来都成为了铁道队的一员。
三天后的深夜,洪振海又率孙茂生等人袭击了临城火车站的岗哨,打死伪军六人。两次战斗共消灭敌人十一人,活捉两人。缴获了歪把子机枪三挺,长短枪九支,还解救了被鬼子抓来修水塔的三百多名民工。
8月的一天清晨,鬼子的火车从枣庄开往临城的时候,发现铁路完被毁了,巡查才发现,从曾店一直到津浦铁路官桥段,铁轨、枕木被翘起、铁路被破坏十余里。铁道边的电线杆被砍断三百余根,被炸毁铁路桥两座。
又一天,临城南面铁道线上密布着林立的岗楼和碉堡上探照灯不停地向铁路两边的封锁沟照射,一条条光柱交织,将津浦铁路照射的如同白昼。
但是在这种严防死守下,铁道队依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在粮满庄和六炉店掀了三车皮的粮食,至于粮食去了哪里,竟然毫无踪迹可循。
这下子高岗坐不住了,将守岛正信一顿臭骂之后,就觉得还得重新回临城坐镇,还从邹城调了一个他的老部下熊尾一夫来临城做宪兵队长。
因王振华精通日语,行事低调,高岗同时调换他做了临城的火车站副站长,而王振华顺手把庄永璞也带到了临城。
临城火车站与枣庄火车站不同,因津浦铁路是正南正北走向,所以火车站建在铁路东侧,是一座别致的小房子,房子结构中间高两侧低,红瓦白墙,拱形的门窗,这座具有西洋建筑风格的房子,就是临城火车站。
职工的住处在主楼的北边,紧挨着兵营,兵营北边是仓库和发电机房和水塔。而高岗的办公室则是在主楼南面一幢独立的小洋楼。车站四角分别有炮楼拱卫,炮楼覆盖不到的地方拉上了铁丝网,防卫也是相当森严。
临城与枣庄相比非常小,只有横竖三道街,因离枣庄煤矿仅有十几里地,在日军占领早期,掠夺资源是他们的第一要务,加上抗日队伍并未形成体系,津浦铁路偶发的偷窃事件在日军看来,仅是癣疥之疾,不足为虑。
所以选择在煤矿资源丰富的枣庄经营交通枢纽,临城在这种背景下一直是一个附属的地位,除了有一个大队的鬼子驻扎在这里重兵保护津浦铁路,并未进行其他方面的建设。
庄永璞很快摸清了临城的情况,这天去东边采购车站必需品回来的路上,看到路边几个特务在纠缠一个捡煤核的百姓。
那人浑身灰尘,缠头的毛巾已经变成了黑色,庄永璞看那人可怜,便靠上前去询问:“兄弟,你看他窝窝囊囊的,也不像有钱人,饶了他吧!”
特务队的人看他穿着铁路的制服,戴着大盖帽,也不敢造次:“这时福友天天在火车站跟转悠,有可能是‘飞虎队’的奸细,最近铁路附近多次被偷袭,高岗太君怀疑临城有奸细,所以我们要抓回去审问一下。”
“我认识他,他家就在临城,这么多年一直在临城捡煤核子,连个话都说不利索,干不了奸细的活吧,这回先放了吧,反正他也跑不了,如果真有问题,再抓也不晚。”
特务队的人看庄永璞坚持,也不愿得罪他,就踢了时福友一脚,怪叫一声:“你个熊窝囊废,怎么偏偏让你享艳福!”说罢,几个人跨上自行车扬长而去。
被称做时福友的苦力看汉奸走了,便上前感谢庄永璞帮他解围:“大哥,这几个龟孙整天在临城横行霸道,以后俺躲远点,多谢你帮忙,不然被抓到宪兵队去,不死也得扒层皮哎!
这帮龟孙都是原来临城的地痞,日本鬼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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