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水,放开,她们可能都以为我要死了才敢欺负你,我这不还没死吗?我还没死欺负你就等于欺负我,你让开。”
“娘娘,算了,后宫之人各个背后都有权有势,她们只不过是见娘娘没有得到皇上的宠信罢了。”
“轻水,”她把轻水拉起来,不过是同自己差不多的年龄,若是在现代,又是哪家被疼爱的宝贝,那里会遭人鞭打?花悦与这丫鬟确实没有交集,不过瞧这丫头也是一心护住,行走江湖,莫过于忠义二字。退一步来想,她身边也需要一个这样的人。
“娘娘,轻水答应过夫人,只要你好好的,轻水就知足了,现在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以免春华姐怀疑。”
原来,原先的连容,早就晓得身边潜伏的阴谋。
或是撞破了背后主使,被陷害致死?
药?什么药?
轻水走后,花悦要比春华先回屋里。
手里拿着毛笔一支手捏着笔身,一只手顺着毛尖,双手撑在几案上,下面压着医书,细细忖度。
香炉里的烟雾淡淡地浮在空中,一圈一圈缠绕着。
必须要走,坐在这里,无疑就是等死。
这几日,花悦一直在留意宫内的作息,宫人敲第一次钟声的时候,就是子夜时分,也就是二十三点,这个时候宫里的防卫开始减弱,正皇路左门横街,会少了两班侍卫。
花悦穿上早就准备好的夜行衣,黑色的面纱遮住了半张脸,白天不能去的地方,难道晚上还不能去吗?皇宫分布图,运气好的话应该还找得到史记、疆域什么的。
翠儿熟睡在一旁,她轻轻从她身旁绕过,一个时辰两个小时,她足有三个时辰,这宫里若是平白少了个皇妃,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说不定还会自圆其说得个病死的名头。不过,这皇宫之大,也不是容易出去的,整整半月,她连金殿方圆十里都不曾靠近过,紧着白日,她依旧是有太多盲区。
这藏书阁也不知有什么好宝贝,这横竖是接近不了,不过她意外发现,距离藏书阁百米之处,竟有一座佛楼,楼内灯火普照,遍是佛籍经文,重点是,守卫前后左右一共才四人。
花悦巧妙避开了巡逻的士兵,从身上取出一根铁索,轻轻一甩,铁钩拴住了佛楼顶层的楼栏,试了试没问题之后,小心翼翼走了上去。
到了顶楼,她蹑手蹑脚取下铁索,轻轻一甩,铁钩拴住了藏书阁的阁尖。接着一鼓作气,将自己一路划到了阁顶。突然脚下一划,一块红色的瓦片骨碌碌往下面落,说是急那时快,她一个一百八十度俯身弯腰,用脚挡住了瓦块。地下的侍卫来来往往,让人心惊肉跳。
“啊——”仿佛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这个踩在红砖瓦上的高难度动作,宛如一个飞燕拱翅,僵硬不得动弹,差点没把她的小命折在这儿。
良久,她才缓缓回过神,这个身体用的好不爽快,她搬了搬脑袋,还好,还能活动。放下胳臂,她才发现自己站地好高,竟是一览众山小,这要是摔下去,非得碎尸万段。
她慢慢将身体贴近楼顶,侧耳听了听动静,轻轻将瓦片拆开,扑了自己一脸的灰。一眼望去,藏书万卷,气势恢弘。站在地面上,花悦渺小地像一只黑色的大蜘蛛,墙壁上的书卷,堆得整整齐齐,一摞一摞直上八丈之高。
面积之宽广,少不了三个院子,她拍拍身上的灰尘,罩子里的长明灯泛着微弱的火光,明晃晃的,勉勉强强看得清路,竟比外面的月光还显得虚弱些。
果然是天黑好办事。
密密麻麻排列的朱红色书架,简直吓人地很,上面写的标签也是鬼画桃符。她捡起一卷册子,迷迷糊糊地不知写了个什么。
“看也看不清,这灯是给鬼点的么?”书卷一丢,这可有的好找。
“出来吧,我已经看到你了——”
突然,一个暗处传来声音,花悦一惊,侧身躲在书架后面,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这个男人是谁?这么晚了这里居然还有人?
花悦有些手足无措,这要是被逮住,岂不是死路一条。就在她犹豫的时候站出来的时候,从另一个书架后面,突然飞出一个人,锃亮的光芒晃得她睁不开眼。
突然一把长剑在月光之下发出一道寒光直直逼近对方,剑光闪过,虽说只有一瞬,不过花悦也看清了对面的是一个男子。只是她没有看清也不认识赫连长生罢了!
本以为会是一个血溅当场、杀人灭口的故事,哪知道,飞过去的黑衣人双手握着剑竟停在了空中,明明二人并没有身体的接触,怎料下一秒,黑衣人却直接被震了出去,整个身体狠狠地撞在书架上,使得上面的书摇摇欲坠,那么大的书架,那该有多痛。
被撞出去的那个黑衣人及时反应过来,用剑支撑着身体,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对面飞来一卷竹简,就在月光下,即将逼近黑衣人的刹那,竹简上的细线突然爆裂,飞出去的一捆书卷,竟变成了十几只利箭!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黑衣人及时伏腰躲过,“咻咻咻”,竹箭飞过,入木三分。
花悦的心都跳出来了,迈出的半只脚赶紧怯怯地抽回来,天啊,不知道图书馆禁止打架斗殴吗?
还以为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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