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是谁这么眼熟,没曾想是花妹妹。”
花悦回头一看,竟是赵嫣,“姐姐。”
“你我还是一同进去吧,难得一见妹妹出来一聚。”
花悦微笑示意,不知什么感受,赵嫣总给花悦一种云淡风轻、看破红尘的感受,若是说无畏后宫之争,她自己也是了无兴趣,却单单做不了如此洒脱,也许她与赵嫣的距离,就是差了个家族势力。
入座没多久,忽而周边的女人们端庄了起来,远处,太后在一群宫人的拥护下缓缓出来,然后见众人行了跪拜之礼,齐声道:太后万福。
“都起身吧。”然后太后这才落座,周围竟没有半点议论之声,各个正襟危坐,姿态齐,花悦盯着眼前的糕点似乎有些好吃的,却迟迟不敢动手。
“今日臣妾安排了鹤老先生演奏母后最喜欢的古乐,望母后喜欢。”南宫娘娘起身行礼道。
“你做事我固然是放心的。”太后笑笑,毕竟是自己的侄女,当是要给够面子的。
“母后,臣妾也为你准备了舞曲,希望你喜欢。”北宫娘娘也不甘示弱。
“哀家都喜欢,难得你们有心。”
“太后,锦绣也替你准备了节目。”坐在北宫娘娘身后的宁锦绣也站了起来,“在臣妾家乡,有一个特别有名的泼墨大师,他只是将一瓶墨水吃进嘴里,往那纸上一吐,纸上就会立刻显现出高山大海。”宁锦绣笑的可是开心。
“这位是?”
太后一个反问,宁锦绣笑的有些个苦涩,“太后,你忘了,我是你三个月前亲自招上来的,东州宁尚书的女儿宁锦绣啊?”
“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宫里的后妃们越发多了,所有后妃都来齐了吧?”她侧身问南宫娘娘。
什么叫越发地多了,不是花悦的视力差耳力背,这离主席台隔得天远地远地,没有扩音器,差评。
“回太后,有四位皇妃告了事假,八位小妃告了病假,还有常贵妃祖母去世,其余的差不多都来齐了。”
“哀家知晓众妃的一片孝心,你们与其把功夫花在哀家这儿,不如想想怎么讨得皇帝欢心,诞下皇长子,这才是你们进宫的目的。”
众人齐声道:臣妾谨遵教诲。
大家突然行礼做声,把花悦吓了一跳!
说是来看热闹的,这也的看身份尊卑了。
北宫娘娘端起一杯茶水,对一旁说道,“宁锦绣,你是脑子被门卡了吗?”说话的时候,眼睛并没有看她。
她若是等奇人异士博得太后的喜欢后再站出来,总是要比现在出来搏眼球要好些的。
“表姐,我?”
宁锦绣吃了哑巴亏,丢了颜面。
这皇帝的女人多的数不胜数,轮着身份牌阶,除去裙带关系,花悦都坐到远远去了,吃食也不见得有什么稀奇。
倒是看赵嫣,一副惬意悠然的样子,似乎不为俗世的名利所动。
“连容妹妹这是在想什么?我看着妹妹竟日怎的又虚弱了些?”赵嫣低饮了半口茶,前方的的歌舞酒肆倒是与她们似无半分干系。
听着这话,春华的眼神倒是有一丝恍惚。
“连容自小身子虚弱,劳烦姐姐挂记。不过是在想,人生生命短暂,女子年华又稍纵即逝,哪怕是日日锦衣玉食、歌舞深宫,倒是没有飘散在空中的花瓣获得轰轰烈烈。”
不知不觉得,伴着前方舞娘的优雅舞姿,重重花瓣,在空中随风散落,娇艳欲滴,似是带着最后一滴清晨的露水,在晶莹剔透的光珠面前,映出一片红,轻轻地落在花悦肩上。
“那我可否理解妹妹是想念陛下忧思过度?”
花悦愣了两秒,似乎看出万嫣在故意打趣,“那姐姐也得让连容看看陛下庐山真面目才是。”二人相识一笑。
“陛下日理万机,从不插手后宫之事,南宫娘娘仁德,一般都交与娘娘打理,妹妹不曾见过陛下也是情理之中。”
“看来南宫娘娘深得陛下喜爱。”她们看向远处的南宫与五公主。
“喜爱。相敬如宾吧。”
“妹妹可不痴想什么皇恩,生命若比名与利,活着才是重要,不过活着若无自由,也就不是活着。”
聚众鼓舞奏乐之后,众人便四处花览去了,要知道这种美景,也并不是哪个妃子都可以来的。
花悦自知自己身份低微,又实在不愿点头哈腰,且又不是很喜这人人人趋之若鹜的景色,各个伏腰谄媚,败坏了兴致,又觉得身子弱,竟沉沉躺在凉亭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被几句尖烈的叫唤声呼醒,身上还披着赵嫣的薄纱。
一切事情来不急细想,不到一刻钟头,湖的对面传来了几个女人的呼喊:“救命啊,救命啊,郡主落水了,救命啊……”
花悦转过身一看,此刻湖水里面已经泛起很高的波澜,那些公公和侍女都是温室里养的小白花,站在岸边不知道该怎么办,嬷嬷也吓出冷汗。
离地稍近一些的妃子、娘娘,也吓坏了。
这本来就是各宫娘娘参观花玩的场所,宫中侍卫自然留地稍微远些。
小郡主爬上了栏杆,不知道为何,居然会踩破了扶栏,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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