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去上屋洗手。”吴昊打发走妹妹,洗土豆放锅里烀完捞出来拌苞米面,来到院子里喂狗。
七条狗一大盆土豆不够吃,本想喂半饱一会去西边草场再逛逛,南边确传来喊声。
“二哥。”
吴昊顺声音看向前院,墙头翻过来一个和他体型差不多的少年。
老吴家基因不错,少年有点小帅,只是脑袋比正常人大点。
正是他大伯家小儿子吴猛,人送外号吴老三吴大头。
至于为啥管他叫二哥,因为亲叔辈兄弟里吴刚是老大他老二,吴猛老三。
其他几个远房叔辈哥年纪比他大好几岁,玩不到一起去,平时交往不咋多。
只有他俩最熟悉,熟悉到墙头都被翻出豁口了。
前后院,上学一起去,放学一起玩,打架一起上。
前世他家地都是吴猛帮着种,一种几十年。
时间能证明一个人。
什么是兄弟:当面骂,背后夸,好时不攀,难时拉你一把。
“咋地了?”吴昊说话简单直接,特别是对熟悉的人。
不过他拳头攥的很紧,不是要打人,是激动,这个兄弟毛病挺多,爱打架嘴特别损,但对他绝对够意思。
有事真上!
吴猛走到跟前小声说道:“昨天下午老侯家打起来了。”
吴昊笑道:“上房了吧。”
对此不意外,以老侯家的德行不打架就怪了。
“嗯!”吴猛点点大脑袋幸灾乐祸道:“因为侯坏水看病的事,差点把侯二虎气死,骂好几天了。”
“昨天侯大虎爷俩跟侯二虎爷俩又骂一下午。”
“也就那点出息了。”吴昊没兴趣,端盆进仓房放在一边,拿起断柄的斧头准备按个柄。
“那都虎到家了。”吴猛跟在后面撇撇嘴说:“只骂不打,不如那好老娘们。”
老侯家人就会玩嘴骂人比他骂的都花花,骂自己家人都带祖宗,一动手比谁都怂。
换他上去就打。
当然,自己家人他也不敢,都比他大。
见二哥拎着斧子问道:“拿它干啥?”
吴昊拿起一个木棍比划两下说道:“进山打猎用。”
“啥?”吴猛震惊道:“你不怕我二娘让二大爷削你?”
二娘坚决不同意二哥去打猎,他出去窜两天门世道就变了?
“过几天应该不管了。”吴昊拿起侵刀削木棍,斧子上山得带,昨天用侵刀做扒犁太费劲了。
“我,”吴猛犹豫一秒说道:“去不了。”
“我知道过几天你得上班。”吴昊表示理解。
吴猛姥姥家花不少力气才给他找个送信的工作,也就是邮递员,这小子没干两年跑回来了。
不爱打猎不爱上班就爱种地,奇葩不?不奇怪,华夏人骨子里有农耕情节。
钱花了人情欠不少,还是铁饭碗,吴猛想到工作挠挠头:“你自己咋整?”
他知道打猎最好带靠谱的人一起去,发生意外可以帮一把。
“我枪法好小心点没事,你安心上班。”吴昊也不想带他。
有心领吴猛赚点钱,还上辈子欠的人情,人家帮他种几十年地没要求回报。
但,他不能强求人家跟着自己,关系再好也不行,上山打不到猎物在出点事,人家还丢了工作,他罪过大了。
自己遭过罪就够了,别害了兄弟。
吴猛考虑一下说道:“以你的枪法问题不大。”
他最清楚二哥多厉害。
从八岁练习端枪瞄准,十岁打枪,一直玩到十五岁,附近几个屯子比二哥枪法好的人不超过三个。
俩人按完斧柄,吴昊走出门说道:“去卖店。”
吴猛屁颠屁颠跟着,打小就这样,习惯了。
俩人出门把狗赶回去,然后从前趟街往屯子中间走,路上他小声问:“二哥,你买啥?”
俩人太熟了,二哥兜里有一块二毛五,好像揣两三个月了舍不得花,如今居然要去卖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吴昊回道:“不买东西。”
“那去干啥?”
“看看又不犯法。”吴昊不愿意跟他慢慢解释。
“这不是闲滴么?”吴猛小声嘀咕一句,捂着耳朵跟上,谁大冬天不带帽子也不愿意出去溜达。
吴昊突然回头问:“知道张亮干啥去了么?”
“张亮?”吴猛一愣,随后摇头:“昨天看热闹没见着那虎玩意啊。”
吴昊点点头继续往前走,那小子去医院看侯坏水了?回家了?还是找熊去了?
都没准啊。
他没枪不敢进林子,人家去打也没招。
二人走到屯子中间南北道,西边巷子里出来俩人和三条狗。
吴昊眼睛一咪,犹豫一下忍着心中怒火快步迎上去率先对面前之人笑道:“青哥出来溜狗啊?”
此人长的膀大腰圆,一双牛眼睛,模样一般吧,个头只有一米七,脑门上方一个大包两个小包尤为显眼。
正是侯青侯大包。
还没等侯大包说话,另一人开口了:“咋滴,没看见二哥啊?”
说话的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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