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之处卑贵,其境必为其不一,而兼二者所不怨者,而终时放达,古今为之少矣。予数年来,郁郁而自所应衰,外欢而内悲,与人交而少语,考其所因,一为学历之低贱,所不得职,及其就职尽乃低贱之业,而管理诸辈,亦非善人也。二为志气之消磨,余少立远志,由数年而不得,虽集书於庭,然生计未之难?又多嬉乐,而志业亦或渐远而隐逝也。余之由二因,而郁郁二三年之久矣。及父母在渝购房,漂泊流离之感由渐少,始有定业之计。奈何予之无能,不能事其职,不能谋其业,而使父母时常所忧愁,此余之所过也。至於昨日相亲一事,恍若如梦,先是以女方父母之所由来,小坐片息,而渐亲友俱来,其所应於之处,余迟迟而未能所决也。继而往徐鼎盛相聚就餐,余就坐小姐旁,由得渐览其体貌行言,时会其所乐也。盖此女子与其姐,皆好吃之辈,且性格开朗、自得其乐之人,与其所交,亦自所欢悦也。及夜後,余送二人以归家,览之一二景,又忆父母之所述家境,乃多为怜之。念余之无能,於或其所交往,必谨守有礼,而终所不伤其人也。此余之所持念,亦父母之所忧愁暂时可解也。
考其现今之境遇,思之所因,可暂视弊病之於二;一则为内,二则为外,内则精神之空虚,外则以体胖近视驼背之态及金钱之其难症,此二者乃历年之陈弊,及今年始革除其弊,而重立为人也。忆前在沪,时有乱思之虑,而今归来,及所事一一乃毕,而心渐而静空。余始以为此必不可成,其因果非人料,双方有意,而缘分既得,可缓缓而相处也。盖此女子,童年孤苦及今处渝又事之於主播,日夜为颠倒,甚是可怜。其又性格外虽之以开朗,然内心之忧伤何人可知?纵此情终不可成,余亦善待之,使女所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