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来,字据已然纷飞,更是无从对症,秦怀金此时纵然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不得不承认一件事,那就是他低估了面前这个叛家子。
自从几年前秦峻病故,这人就离家而逃,秦家也早就默认没了这一号人。
可谁知道,他化名韩兴阳,竟是在秦府老太爷贺寿的大喜日子,前来讨债寻麻烦。
这叛家子能胜过秦志坚,实力已经是不容小觑,打得那些个秦府下人重伤不起,也有些出乎秦怀金的意料。
秦府的下人可不都是酒囊饭袋,数息的功夫就被这韩兴阳打倒在地,这就说明,韩兴阳的武功已然超群。
这还不打紧,刚才玩的这一出,便是无中生有,栽赃陷害,使得秦怀金有苦难言,便是再多言,也不会有人相信了。
有一个事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韩兴阳处心积虑,一心只想堕了秦府的脸面。
有这样的一个敌人潜伏在暗处,实在是太过可怕。
偏偏那秦怀金早已经错过了化解危机的最佳时机,他有些后悔起来,他真该一开始就唤出秦府的弓弩手,将这人射杀当场。
可现在时机已然不对,他已经处在舆论的下分,武力更是不如人,恍惚间,他便是深陷囹圄,无法自救。
就在这时,一个肥硕的身影跑到台前,他一脸的恼怒,直指着韩兴阳说道:“你个狗杂种,今天也赶来这里闹事,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话之人正是秦家五少爷秦志强。
“你是谁?秦府现在到底是哪位做主?”韩兴阳听着那狗杂种三个字,眉头紧锁,他努力压制着脾气,表面装作漫不经心道。“怎么是个阿猫阿狗都能出来狂吠两句呢?”
“你他娘的才是狗,癞皮狗,秦九阳,别忘了,当年我可是请你吃过黄金大餐的。”那秦志强打开了大嗓门,双手不断摩擦着,嘴里也是不停地叫嚣道。
往事不堪回首,可就是秦志强的一番话来,倒使得韩兴阳想起了那过往。正是眼前的秦志强,在那些年里,仗着身后的父辈和年长的优势,不断欺负自己,动辄殴打辱骂,将自己当畜生一般羞辱。
至于那黄金大餐,更是他埋在心底的切痛。
往事历历在目,韩兴阳怎么都不会忘,当年就是这死胖子和其他人一起动手,打断自己三根肋骨,将自己装进麻袋,扔到了荒山野岭。若不是自己命硬,早就化作一抔黄土了。
仇人就在眼前,自认为早已将往事忘却的他,还是控制不住在心头燃起了一股怒火。
这股怒火的名字叫复仇。
此时,他的拳头也握得紧紧的,头垂得低低的,似在压制着那股子怒意。
“这是怎么回事?这人不是姓韩吗?怎么又叫秦九阳了?”
“还是说,他其实是秦府弟子?”
“乖乖,秦家子弟找自家的麻烦,这出戏可着实太好看了。”
看着场中局势悄然发生变化,秦怀金这才反应了过来,这秦志强的话竟然起到了难以估量的作用。他之前一直忌惮韩兴阳的身份被天下英豪知晓,是怕秦府的颜面尽失。
可是现在看来,这秦九阳的身份被揭露,一切的事情都合理了许多。那么这件事就从江湖恩怨转变成了秦府家事。
众目睽睽之下,处理江湖恩怨,可得讲究一个理字。可处理秦府家务事,这是不用讲道理的。他这个嫡长子就有了极大的话语权。
戏得作套,秦怀金显然是知晓这个道理的。只听得秦怀金的声音里满是诧异,然后又满怀惊喜说道:“原来,你是六弟的儿子。我是你大伯呀,傻孩子,这些年你都跑到哪去了?”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秦府的人。我叫韩兴阳。”韩兴阳低沉着声音说道。
见到这个场景,秦怀金知道,自己重新掌握局势的机会来了。他立马走上前,一把抱住了韩兴阳,说道:“是大伯不对,孩子,当年你离家出走,就没了音讯。可见这些年你吃了不少苦呀。今天这个时候,你能回来,便是给老太爷最大的贺礼了。”
说到此处,他竟是喜极而泣,牵起了韩兴阳的手,对着躺椅子上的秦老太爷大声报喜道:“爹,这是你最疼爱的老六秦峻的儿子,今天他回来,可是专门给你老人家祝寿来啦。”
不得不说,秦怀金颇为机敏,这一番操作下来,便是众人也都信以为真,那这一场闹剧就彻底变成了喜事一桩。
美中不足的是,秦府老太爷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显然,老太爷年事已高,耳朵早就不灵光了。
“本以为是一场好戏,没想到是一个节目效果呢。”有人以为这件事将要收尾,再难闹出风波,一声低叹道。
旁边的人不解问道:“那说说,这位秦家公子为什么打伤秦府下人?”
有人自以为聪明地解释道:“你想想,换做是你,你离家多年,回来之后,没有一个人能认得自己,身为公子哥,难道还不能拿下人出出气?”
“那这送的棺材是怎么回事?”还有人好奇问道。
这一点,立马也有人给出了解释:“都说了,棺材棺材,见棺发财,这可是好兆头。”
更有甚者,有人将之前韩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