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李元宝跺脚瞪了李元柏一眼,气的小脸红鼓鼓的,“是你自己嘴馋……”
“李元柏!”
李文风冷下脸,一个冷眼看过去。
“才不是!你不说我怎么可能知道?是你跟三婶从省城回来,被我奶叫进屋,我妈还幸灾乐祸说三婶忙活半年又白忙活了……”
李元宝气的眼睛都红了。
她妈没日没夜绣的屏风,统共得了三百来块钱,她奶要走了,一分钱都没给她们留!
李文风瞥了眼小丫头,看李元柏。
李元柏缩了缩脖子,“二叔,真是她,她特意跑到我屋里告诉我的,说我跑去要,那俩赔钱货肯定不给,让我叫上奶去要,二婶肯定会看在奶的面子上给!”
说完,还梗着脖子瞪了李元宝一眼,大有你别想冤枉我的架势。
“我才叫奶去找二婶去要,谁知道刚好碰到你回来……”
后面这句声音瞬间低了,他讨好的朝李文风一笑。
李文风垂眸,叫人,“李元宝。”
声音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
李元宝心头一紧,有些慌张,没敢抬头直视李文风的眼神。
只扁着嘴,“二伯,我真的没有让李元柏去叫奶找二伯娘要鸟蛋,我只是……”
她哽咽两声,似乎很难过,“……心疼二伯娘坐着月子还吃不好饭,想着告诉奶,好给她做点好吃的,没想到元柏会跟奶要把鸟蛋抢过来,还……还动手打人。”
她满脸被冤枉的委屈,“二伯,元宝是不是做错了?”
“李元宝,你说谎!”
李元柏气的脸红脖子粗,指着李元宝破口大骂,“你个赔钱货,丫头片子,你敢冤枉我,看老子不打死你这个死丫头!”
他撸了把胳膊,左右寻找扫帚。
李元宝吓的往李文风身后躲。
李文风避到一旁,没搭理愣住的李元宝,朝灶屋喊了声,“妈。”
“哎。”
李老太随叫随到,拎着擀面杖走出来,“老二,晚上吃手擀面,妈切了肉,给你做碗肉沫酸豆角,还想吃什么跟妈说,妈明儿个给你做。”
“芝麻还有吗?”李文风不客气,顺杆儿往上爬。
李老太想了下,“有,还有小半袋,留着过年出香油的。”
“那给我多烙点焦馍(河南小吃,鏊子炕出来的带芝麻的薄饼)吧,我带回部队去,我领导好这口。”李文风说。
李老太哎了声,“中,吃完饭,我就让你大嫂洗芝麻,明儿个一早和上面,不耽误你后儿个走带上。”
说完,问李文风,“还有啥事儿?”
李文风笑看了眼李元宝,李元宝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想找个借口离开。
“元宝,把你刚才说的话,当你奶面再说一遍。”
李元宝僵住。
“二、二伯……”
她红着眼委屈的望着李文风,李文风似笑非笑看着她。
李老太皱眉,“干什么吞吞吐吐的?”
她想到什么,瞪李元宝,“是不是你妈背着我留钱了?”
“没有!”
李元宝真的要被气死了。
她明明是重生的,为什么现在每件事都朝着她不知道的方向发展?!
樊清一那个受气包,胆子小的跟老鼠一样,不知道发的哪门子疯,居然敢拎着菜刀跟她奶对打?!
李文风这个隐形人,说好的只是家里的提款机什么都不知道的。
现在呢?
现在呢!
他是在干什么?!
闹的家里不可开交、鸡飞狗跳!
她都说了自己是好心办坏了事,他不但揪着不放,还小学生一样喊来了他妈,要给她秋后问罪?!
她当时纯粹是头脑一热,觉得樊清一表现反常,想试试她是不是也重生了?
或者,樊清一被人夺舍了?
谁知道会给自己惹来这么一身腥。
这会儿是说什么都晚了。
真的是说什么都晚了。
就在她神色变幻这么一小会儿,李元柏已经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说完了。
“奶,都是这个赔钱货,要不是她,我也不能挨二叔那一脚!打死她这个赔钱货……”
李文风淡淡瞥了他一眼。
李元柏叫嚣的声音戛然而止,“二、二叔,我说李元宝呢,没说二婶和琉璃姐她们。”
奶也这么叫的啊,李元柏委屈他不敢说。
“死丫头,原来是你!”
李老太看李元宝的眼神都变了,要不是这死丫头,她打二房那俩丫头片子也不能被老二看见,老二也不会气的砸了家里半个灶屋!
还伤了他们母子情分。
早就说丫头片子将来要嫁人,是别人家的人,根本养不熟!
老二还非跟她犟!
现在看到了吧?
李老太瞥了李文风一眼,一攥擀面杖,没任何征兆的举起就朝李元宝打下去。
“打死你这个黑心猪肝肺的死丫头!你住我的吃我的,还敢算计我跟我儿子离心……”
“你妈把你整天圈养在屋里,就这么教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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