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盈盈有一张让人一见难忘的脸,不笑时,一脸纯真,笑起来时,一脸媚态。
穿得素淡些时,自带一股柔弱又倔强的气质。若是盛装打扮,就如盛放牡丹,艳冠群芳。
今日,她便穿一身白色素衣站在寝宫门口,下巴微微抬着,脸上露出些恰到好处的倔强和娇嗔,更难得的是,以她的年纪,这般姿态她做出来一点不显违和。
听说皇上来得很急,古盈盈心里底气更足了。
早上皇上听信端妃的话,怀疑是她再次对五皇子下手,更是因此打了她一巴掌。
呵,要真是她下的手,哪能让五皇子留下命来。
皇上此时前来,一定是知道冤枉了她,哄她来了。
见到人,她咬着唇,一脸委屈的屈膝:“妾……啊!”
话刚出口,一脚就狠狠的踢在她肚子上,剧痛之下,她后退两步后摔倒在地。
她按住肚子抬头看去,对上皇上欲噬人的眼神心下惊骇,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她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皇上,妾哪里做错了?您要如此对妾!”
皇帝蹲到她面前,用力捏住她的下巴,狞笑着道:“爱妃不如自己说说都做错了些什么事。”
没有套出话头,古盈盈心下更是没底,不知道自己哪桩事暴露了,毕竟她做的那些事,于大佑来说做对的时候不多。
可在皇宫中生活了这么多年,她脑子但凡差一点都早死了,自也不会被这点事难住。
不用做戏,下巴和肚子的疼痛就逼出了她的眼泪,豆大的泪珠从脸颊滑落,越加衬得她楚楚可怜。
“皇上,妾真没有对五皇子下手。妾在您身边这么多年,您知道的,妾若真要弄死五皇子,他活不下来,怎可能留这么大个把柄给端妃。”
“哦?”皇帝在内侍搬来的椅子里坐了,阴笑着道:“若你下手,小五是不是就像当年的二皇儿一样死透了?”
古盈盈心下一紧,有些事,天知地知,她知皇上可能也知,可只要不揭穿就等于无事发生。
但现在,皇上不但提及了,还直接说穿了!
外边到底发生了何事!让皇上直接冲着她来了!
她忍痛跪到皇上腿边,揪着皇上的衣摆用带着哭腔的语调道:“皇上,妾若是做错了事,您直接处罚就是,妾都受着,可您不能把那些事都算在妾头上,妾冤枉啊!”
“冤枉?”皇上弯腰倾身靠近,轻声道:“在这皇宫之中有无数被冤枉的人,被冤枉的事,但这其中,一定没有你。”
“原来,妾在皇上心里如此坏。”古盈盈突然就一反常态的不求了,用拇指轻轻拂去眼泪,笑道:“也对,有些事做得确实是坏得很,如果杀了我能抹平了那些事,免去皇上的后顾之忧,妾认。”
几句话,让皇帝的火气降下来了些,那些事是指哪些事,他心知肚明。
在这皇宫中,要说有谁能得他几分信任,只有贵嫔。
那处他寻欢作乐的宫殿,也只有贵嫔能进出,其他人,都是有进无出的。
而且有贵嫔那些手段,才能让他玩得最畅快。
皇帝的态度稍有软化,古盈盈便感觉到了,趁机又滑下一串的眼泪,哽咽着道:“皇儿的功课正是关键时刻,我走了后,还请皇上盯紧些。还有长润的婚事,皇上,她是您唯一的公主,一定要为她寻一个值得托付的驸马,别让她被人欺负了去……”
“行了,收收你的眼泪,朕什么手段没见过。”皇帝抖了抖衣摆,垂下眉眼看向泪眼婆娑的女人:“你和章续之,到底是何关系!”
原来是为这事!
古盈盈心跳加速,面上却一脸错愕:“皇上这话是何意?妾和相国大人是远亲,您不是多少年前就知道了吗?”
“是吗?”皇帝的声音阴恻恻的如毒蛇攀附,让人泛起满身鸡皮疙瘩:“那怎么有人说,你和章续之并非远亲,还曾共处一室,关系非同寻常呢?”
古盈盈抱住皇上的腿:“皇上,妾冤枉啊!您忘了吗?妾的清白之身是给您的啊!您可以在其他事上怀疑妾,甚至怀疑是妾对五皇子下手,可您怀疑妾和相国大人……皇上,您怎么就看不明白,这是有人在逼妾去死啊!”
“哦?”皇帝一想也觉得有理:“那你觉得,是谁想出这种招数来逼你去死?”
“端妃,一定是端妃往妾头上泼脏水!”
古盈盈立刻想到了可疑之人:“您想想,您膝下只有两位皇子,若是毁了我的清白名声,四皇子的血脉存疑,那这太子之位自然就只能落五皇子头上!皇上,一定是端妃在陷害妾!”
皇帝来回踱步,在这宫里,为争太子之位,多少年来耍的都是这些手段。端妃这些年看着胆小怯弱,可这皇宫之中,不会有真正的胆小怯弱之人,就算有,也都死了。
“朕会让人去查。”
得着这话,古盈盈反倒放下心来,她最不怕的就是皇上去查,早在多少年前就安排好了。
“连华。”
大总管连华躬着身上前来:“奴婢在。”
“把贵嫔身边侍候的所有人带下去分开审问。”皇帝看向脸色变了的贵嫔:“不拘于此事,凡是他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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