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和肖正宇好不容易才把棠梨哄去酒店。
棠梨趴在床上连身都没翻就睡了。
肖正宇累了一身汗,坐在椅子上直喘气。
南川从房间的冰箱里拿了瓶水出来,递给他。
肖正宇小口喝着,视线一直落在棠梨的睡脸上。
南川看了两眼棠梨,调侃肖正宇“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主动。”
“我跟你解释过了,不是你想的那样。”肖正宇有些不淡定,“她喝醉了,说的话不当真。”
“谁说的,有人说喝醉了说出的话才是心里话。”南川脸上带着坏笑。
肖正宇揉着太阳穴,“南川,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有时真的很讨厌。”
“哈哈哈哈,多谢夸奖。”南川大笑出声。
棠梨被他的笑声惊扰,身体动了动。
肖正宇和南川顿时都闭了嘴,静静地看着棠梨在床上翻了个身,又不动了。
肖正宇松了口气,“我们走吧。”
两人离开房间。
肖正宇却打开了棠梨房间对面的房门。
南川眨了眨眼睛,“还说你对她没那意思,房间都提前订好了。”
肖正宇皱着眉,烦躁道,“你真的想多了,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只想把欠她的还上。”
“有些东西不只是还上那么简单,比如说她的那个男朋友,就算分手他也不会放过她,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我已经托了朋友盯着白胜亭。”肖正宇正色道,“白胜亭正在联系玉器店想要出手那块玉雕团扇,只要他出手,我的朋友就会报警,把他抓起来。”
“抓起来也最多是关几年就出来了。”南川悠悠道,“出来以后呢,他难保不会重新打棠梨的主意。”
“等到他出来……那时棠梨应该已经嫁人了吧。”肖正宇唇间藏着苦涩的弧度,“有了爱着她关心她的人,白胜亭会知难而退。”
“谁能保证棠梨一定能找到爱着她的人,如果对方待她不好呢?”南川反问道。
“我会给她一笔钱,让她得到幸福。”
南川嗤笑了声,“肖正宇,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天真了,有钱就能幸福吗?棠梨想要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她要的是钱吗?”
肖正宇语塞。
南川走到窗前,望着楼下流光溢彩的车流,“她在寻找她的父亲,失踪多年的父亲。”
肖正宇痛苦的闭上眼睛。
他当然知道她在找什么。
可是,他无法达成她的心愿。
他无法还给她一个父亲。
“她是个好姑娘。”南川喃喃道,“你真的希望她每晚向另一个男人道晚安,向另一个男人道早安吗?”
肖正宇下意识抓着胸口的衬衣。
南川回头看向他,“正宇,你可以对自己好一点,当年发生的事不是你的错。”
肖正宇呼吸急促。
当年的事从未在他的记忆里消失过。
“我从没忘记过,所以……我要让她幸福,那是我欠的债。”肖正宇一字一顿,“扇结善缘,固守本心,不为恶果。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话,我不敢忘,也不能忘。”
南川无奈地摊着手,“正宇,你真是太固执了。”
“固执没什么不好,如果没有外公的固执,也就没有现在的清风藏扇。”
“说的也是。”南川叹气,“反正这是你的事,不管你如何选择,只要有需要我的地方,跟哥们吱一声就行。”
肖正宇露出一丝笑容,“谢谢,南川,这些年多亏你。”
“没什么,咱们是好哥们嘛。”
第二天。
棠梨在酒店房间里醒来,捂着晕乎乎的脑袋,坐在床上发愣。
昨晚,她遇到了肖正宇,他非逼着自己来酒店,她不但拒绝了还当街和他拉扯起来,后来好像还碰见了南川……
啊啊啊啊啊!怎么办,肖正宇一定会更加讨厌自己了!
棠梨抱着脑袋哀嚎。
都怪昨天喝的那点酒,不过也多亏了那点酒,让她试出了筱实与白胜亭之间的关系。
看来筱实与白胜亭间显然是认识的。
可是当着她的面,筱实却装作不知道的模样。
白胜亭也从没对她提起过筱实这个人。
白胜亭在牛奶里下药,私下配了她家里的钥匙,这些事筱实说不定都有参与。
不过现在她没有证据,无法证明什么。
“咚咚咚。”有人敲门。
棠梨走到门口,顺着门镜向外看。
肖正宇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个购物袋,冷冰冰目光直视着门镜。
棠梨顿时慌了神。
怎么办?肖正宇来敲门。
他是来找她算账的吗?
昨天害他在街上丢脸,他一定恨死她了。
他对自己那么好,虽说性格古怪了点,还总是喜欢说些别扭话,可是把他和白胜亭比较起来,还是他更像一个绅士。
棠梨鼓起勇气打开门,努力在脸上绽开微笑,“肖先生,早。”
“还早?已经上午十点了。”肖正宇语气不善,把手里的购物袋丢进她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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