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带着夏朝阳朝着南泽山脉深处跑去。
跑着跑着,天就黑了。
漆黑的夜晚,如同纱布一般笼罩四方。
寂静的夜里,孤独的寒冷随风袭来,夏朝阳不由得紧了紧身子。
运转内力稍微抵御寒冷,感受着这没有安感的黑暗,她想叫大白回去,明天再去看那个好玩的地方。
大白没有回答。
固执如它,一旦下定决心,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夏朝阳没有办法,只能跟着。
大白虽然笨了,但总不至于带她来送死。
而且南泽山脉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已经算不上多么危险了。
六品武者的实力不敢说在整个南泽山脉都能横行无忌,但至少不会像刚来这里那样,被打得满头包。
就当陪大白疯一次吧……
夏朝阳这样想着。
走着走着,前方那噬人的黑夜中传来阵阵飘渺的歌声。
这歌声如泣如诉,低沉悠远。
好像给人送葬时所唱的丧葬之曲,在黑夜里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夏朝阳心里害怕,可是又不想在大白面前认怂。
只能挺直腰板,五感开到极致,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不一会儿,前面传来脚步声。
她们马上就要与那唱歌之人相遇了。
相遇之后,夏朝阳才明白,原来自己的想象力还不够离谱。
来者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才知道什么叫做恐怖如斯。
唱歌的哪里是什么人啊!
分明就是这一双鞋子!
一双红鞋子。
一双女子的红色绣花鞋。
鞋子上面镶嵌着两条腿,准确来说是两条断腿。
断口处无比狰狞,就好像是用斧头这等粗糙的武器砍断的一样。
断脚穿着红鞋子,发出悠扬的歌声,从她们身边经过,一蹦一跳地走远了。
夏朝阳的身体僵硬在原地。
她感觉自己的魂魄都被吓出来了,眼眶里有泪水打转。
什么妖兽异兽她都不怕,不管长得多么狰狞恐怖,煮熟了她也照吃不误。
但身为一个女孩子,她怕鬼呀!
刚才那双会动,还会唱歌的鞋子,很明显就没办法用生物学、物理学这些东西解释嘛!
被这诡异的东西这么一吓,什么心里难过,什么黛玉葬花,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什么?你说“燕子,没有你我可怎么活”?
不存在的!
女人只会影响我修炼的速度!
生命太宝贵了,自己还是悠着点吧。
大白不知道自己要去的目的地还没到呢,肩膀上的挂件主人就已经被治好了。
准确来说,它估计也没想到这么一个玩意儿能够吓到一拳就能打碎一面墙的挂件主人。
大白是真心没觉得这玩意儿有多么可怕。
不就是两条会动的腿吗?
大家都有,这有什么可怕的?
神经大条的大白带着夏朝阳继续在黑暗中穿行着,走了一整晚的时间。
直到第二天的太阳升起之时,才来到目的地。
熬了一夜,走了一夜的打工兽将后背熟睡的夏朝阳轻轻放在草地上,然后自己也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开始呼噜噜大睡。
事实上,对于夏朝阳这等修为的武者来说,熬上三天三夜,那都是基本操作。
但昨晚被吓到之后,她生怕再见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把眼睛闭上了。
结果这一路上太过于无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两只大懒虫就在一片草地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照射在她们身上,为她们身上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纱。
这一觉,一睡就是一个上午。
等到夏朝阳再次醒来时,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显然已经到中午了。
凌晨四点才入睡,一直睡到中午十二点,这对于年轻人来说也是基本操作了。
夏朝阳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阳光下尽显柔和的曲线。
她朦朦胧胧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发现不是在密室以后,意识瞬间就清醒了。
她回想了一下昨晚最后的记忆,又看到躺在她不远处呼呼大睡的大白。
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衣服,确认自己的衣服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自己的身体也没有出现异常之后,夏朝阳这才松了口气。
她站起身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似乎是一片峡谷。
峡谷中,草地茫茫。
草地之中,零星地长着很多像狗尾草一般撑着杆子的七叶草。
微风吹过,七叶草轻轻摇曳。
眺望远方,一座宏伟的建筑映入眼帘。
那是一座类似于玛雅金字塔般,层层往上堆叠的金字塔。
金字塔的最上方,似乎供奉着一座破败的神庙。
有点远,看不真切。
夏朝阳没有贸然去探索,而是就地盘坐了下来,借着苍穹垂下的天光,贪婪地炼化着太阳精华和天地灵气。
直到红日西垂,夏朝阳才叫醒睡了一天的大白。
两“人”朝着峡谷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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