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书房里。
管家把一份礼单放到了书桌前。
“先生,这是订婚宴上的邀请名单,您过目下。”管家心有忐忑,这几日贺家的气氛很怪异,但他也没办法,订婚宴在即,作为有头有脸的人家,在这方面是非常谨慎的,他得把这些安排好。
贺斯荀皱了皱眉,他都快把订婚这事给忘记了。
接过名单,他随手翻了翻,厚厚的一叠,订婚时间就在下个月中旬。
“我知道了,你去做事吧。”他合上了名单,并未去看。
管家退了出去。
在外头等候的李秀走了进来。
“大哥,舒康来了好几次,想见您。”舒康是舒煜的父亲,是集团的元老之一。
舒煜被送去了医院,精神方面受了不少刺激,加上身上也有伤,住院了。
舒家那边得到消息立马过来要人了,但都被他这边的人给挡住了。
“让他把舒煜带回去吧,该怎么做他应该明白。”贺斯荀说道,舒康是老狐狸,这事他自然明白怎么做。
姜意意这次做法,也是让贺斯荀大开眼界,他没想到这小丫头挺狠。
在知道舒煜带着姜意意离开贺家后就被姜意意给设计了,他心里的怒火散了不少。
李秀一走,书房里安静了下来。
贺斯荀伸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他已经好几天没好好睡过了。
上次因为吃了林仰开的药睡的太死,让舒煜带走了姜意意,他现在已经不轻易用安神的药物了,没了药物辅助,他又开始没日没夜的失眠了。
他需要姜意意,很需要。
他的目光落在那一沓名单上,或许他真的该好好考虑下林仰之前的话,对舒心的愧疚不一定需要婚姻来弥补的。
这么一想,他心里一动,撑着桌子起了身,离开了书房。
在经过育儿室时,里头传来了舒心的歌声。
轻轻推开半掩的房门,舒心正坐在婴儿床边哄羽儿睡觉。
他在门口看了片刻,对舒心他完没有对姜意意的那种感觉,他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
保姆先看到了他。
贺斯荀朝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把舒心叫出来。
保姆立马照做。
歌声停了。
舒心其实已经知道贺斯荀在门口看她,她只想把她最好的一面展示给他看。
让保姆接替,她起身出去了。
“陪我去后花园走走吧。”贺斯荀对她道。
“荀哥,你的脚……”
“已经好许多了,走吧。”
后花园安安静静的,夜风带着花香,温柔吹拂。
贺斯荀拄着手杖,慢慢走着,上次他来后花园还是和姜意意,算不上多久,但仿佛隔了一个世纪。
“今晚月亮好亮。”舒心像之前一样,想去搀扶贺斯荀,但被他拒绝了,她只好与他同行。
贺斯荀一向话少,舒心也习惯了。
“荀哥,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去崇明山一起看星空吗?好怀念,都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心儿,我们把订婚宴延后一段时间吧。”贺斯荀突然出声打断了她。
“为什么?”舒心脸色变了,嘴角的笑意瞬间凝固了。
月光给贺斯荀的脸上笼上了几分朦胧的色彩,他用‘延后’一词在试探。
他斟酌着用词,试图减少对舒心的伤害。
“荀哥,亲朋好友都知道我们要订婚了,他们把时间都安排好了,你现在说延后,他们怎么看我?”舒心心里太明白了,贺斯荀不仅仅是想把订婚宴延后,她绝对不会让他这样做!
“我会向他们说明的,他们会理解的。”
“荀哥,你突然要延后,是因为舒煜的事情吗,我知道我有责任,我已经让嫂子和小龙回老宅,我保证以后这事不会发生了,你别再生我的气了。”舒心眼圈红了,她握着贺斯荀的手都在颤抖,“姜小姐的事情我很抱歉,等她回来了,我就和她道歉……”
“心儿,我们之间的事情和姜意意无关。”
“那是因为什么,是我在哪方面做的不够好吗?荀哥,我可以改的。”
“不是,你做的很好,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更多的是兄妹之情,婚姻不是儿戏,我想你我都该好好考虑下。”贺斯荀锁了眉,他不想看到舒心这么卑微的样子,这让他很有很重的负罪感。
“荀哥,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陪伴我一生的男人,这辈子非你莫属。”舒心话一落,眼泪从她的眼角滚落,“如果做不了你的妻子,那我也没什么活下去的动力了。”
“心儿,你这是何苦呢。”
“荀哥,你不懂,我陪了你十二年,我的生活只有你,未来也只有你,没有你,我宁愿死了算了。”
她的泪滴在了贺斯荀的手臂上,瞬间把他的衬衫袖子给打湿了,晕开了一片又一片水渍。
贺斯荀面色凝重,突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荀哥,我保证以后会和姜意意好好相处的,你别丢下我,好不好?”
舒心眼泪流的更急了。
“心儿,就算没有婚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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