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峰侦探事务所。
纳博科夫天文台的事件发生次日,星期六下午。侦探事务所的大门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室内,即使拉了半边窗帘,照进来的阳光也依旧刺眼。
庄启峰端着两只茶杯,从厨房走进客厅。
“刚泡的茶,有点烫,想喝就喝吧。”
他说着,把两只茶杯都放在茶几上。
有两名女性分别坐在茶几两侧。
其中之一是穿着黑袍,戴着眼镜的女子。她的双手被手铐铐住,姣好的面容中流露出无奈的情绪。另一人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留着齐肩发,穿着和气温稍显不搭的连帽衫。她盘腿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致地从茶几上端起一只茶杯。
整个事务所里,现在就只有这三个人。
“是茶吗?我还以为会是咖啡。”少女看看茶水,再看向男人,“客厅的置物架上不是一直放着袋咖啡豆吗?”
“那袋咖啡豆是客厅装饰。”庄启峰道,“我不喜欢咖啡的味道,之前招的见习侦探好像也挺讨厌咖啡的。”
少女小幅度地点头,一边抿了口茶:“嗯……对了,那个见习侦探呢?你给她放假了?”
“今早给我来了电话,说要辞职。”庄启峰走到窗户旁。窗台上早已放了只茶杯。
“是侦探先生给的工资不够高?”少女憋笑。
“理由我之后也会问问的。”他轻轻揭过这个话题。
“嗯……你不喝吗?”少女转向眼镜女子。
“……不太方便。”眼镜女子拉了拉她手腕上的手铐。
“抱歉,手铐暂时还不能给你打开。”少女认真地道歉,然后抿了口茶,冲眼镜女子一笑,以清脆干净的声音说道:“那么……你好,我叫李华,是这个侦探的委托人。”她腾出食指,指指一旁的壮年男人。
庄启峰靠上窗台,无意参与进两名女性的交谈。他端起窗台上的专用茶杯,喝起茶来。
“你好,委托人小姐。”眼镜女子点头示意,“……我想我大概不认识你,把我逮住,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唔、嗯。”少女李华也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庄启峰,“喂——侦探先生,你有跟她说过什么吗?或者问过什么?”
“稍微和她聊了下天,安抚了下她的情绪。自我介绍当然也做了。”庄启峰道,“毕竟是费了很大功夫把她从天文台请过来的。”
“——假扮成‘界会’分部成员,混在仪式准备人员之中,然后在仪式开始前把我绑架了过来。”眼镜女子抱怨,“确实是费了很大功夫啊。”
侦探耸耸肩:“我得到的信息只有你们要在天文台集合。如果仪式顺利举办完成,你会直接回本部吧。”
“就算那是最好的时机,但卧底进来抓人还是过分了啊。”眼镜女子一副又气又笑的表情,抖了抖她的手铐。
庄启峰无言地看向少女。他好歹是职业侦探,按常理来说绝不会采用这种方法。
少女选择装傻,装作与她无关的样子。
眼镜女子无奈地叹气:“不过我也挺佩服的。伪装并混进仪式准备人员中,短时间做到这种事确实不简单。简直像什么个人英雄主义的电影啊。”
她说这话时神情平静,仿佛是在感慨与己无关的故事。
“可惜天文台里面没有摄影镜头。”少女认真地点头。
侦探靠着窗台,默默喝茶。
眼镜女子苦笑:“虽然天文台内部有摄像头,但‘界会’为了准备仪式,一开始就把它们都关了。”
“嗯。这么说来我很好奇,”少女问,“‘界会’是怎么知道天文台内部的布局呢?”
“要切入正题了吗?”眼镜女子交叉手指,“不过这事我也不清楚,这是分部方面自己搞出来的。比起早早做好准备并开始卧底的侦探,我这边说不定还要更被动一些。”
少女点点头,对庄启峰说:“我想也未必哦。侦探先生的准备时间我记得也不长吧?上个礼拜才下的委托。中间还让你抽空去了趟监狱。”
侦探撇开视线。
“监狱?”眼镜女子不禁发问。
“绫辻监狱的越狱事件。”少女解释,“一个叫赵申册的罪犯越狱了。所以我委托侦探先生去调查了下。”
“这个在新闻上看到了。”
少女继续说:“我们调查后发现,赵申册是原‘界会’的创始人之一。这个你清楚吗?”
“这个就……这就是正题吗?”眼镜女子反问。
“差不多吧。”少女点头,“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件想问你的事。”
“什么事?”
“昨天中午,纳博科夫天文台内部似乎发生了崩塌事件,里面的‘界会’成员后来也被捕了。这个事情你了解多少?”少女问。
眼镜女子皱眉:“仪式开始前我就被侦探抓住了。是他们的仪式失败了吗?”
“仪式失败……”少女李华也摆出了思考的神情,“那个仪式真的有效吗?失败了都还能产生副作用?”
“谁知道呢。我倒是信不过他们的仪式。”眼镜女子的表情恢复平静。
“另外,我们还得到了消息。”李华道,“天文台崩塌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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