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小二拿起来一看。
是一块玉。
玉质细腻无暇,凤凰雕工精美,价值连城。
他眼睛一下就亮了,殷勤万分:“客官这可是好东西啊,这托盘上的筹码随便拿!”
说着,便拿起玉佩想要收走。
那可是镇北王府的东西,就这么抵给赌坊,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云苏拦住他,眯着眼睛道:“我不换。”
赌坊小二:“?”
“我用这个做抵押,换三枚最便宜的筹码。”
云苏随手拿起三枚低价筹码,又把玉佩拿回来,“赢了筹码归我,输了玉佩归你们。”
赌坊小二眼露精光,嘿嘿笑道,“客官想玩什么?”
“骰子。”
云苏走到一张人少的桌子前,拉了张椅子坐下。
她单手托着下巴,似笑非笑道:“我坐庄,就玩最简单的,赌大小。”
……
一个时辰后。
“哗啦啦……”
堆积如山的筹码倾泻而下,铺满了整张赌桌。
云苏打了个哈欠,站起身:“不玩了,把这些筹码换成银票,我要带走。”
周围兴奋得眼睛发红的赌客不满地叫嚣起来:“这就不玩了?”
“再来一把吧!我还没赢回本呢!”
站在对面的赌坊荷官脸色煞白,满头冷汗直往下掉,勉强说道:“客人这就不玩了吗?我们赌坊还有更高明的荷官,马上就到了……”
云苏撇撇嘴:“你们都换了四五班人了,没一个能打的,玩起来没意思,给我兑换银票吧。”
“客人,其他人还没有玩尽兴,要不……”荷官一边擦着冷汗,一边拖延时间。
旁边角落里的赌坊中人偷偷打着手势,脸色十分难看。
“其他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想玩了不行吗?难道你们赌坊赢了钱就不让人走?”云苏反问道。
此时此刻。
赌坊二楼的包厢里。
“三皇子殿下,就是她!”赌坊掌柜铁青着脸,从窗户缝隙里伸出手,直直指着云苏。
“这个黑脸小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短短一个时辰,就击败了我们好几个荷官好手,从上桌开始就没输过,肯定是故意来踢馆的!”
站在窗前负手而立的男人,一袭低调的藏蓝色锦袍,发黑如墨,剑眉长而入鬓,眉下双眸狭长,薄唇微抿,俊美而又凉薄。
他低眸看着楼下的云苏,冷淡道:“她赢了多少?”
“正好一万两黄金!”
旁边的随从倒抽一口冷气:“只是一个时辰而已,怎么能赢这么多?”
赌坊掌柜冷汗直流:“这小子非常精通规则,骰子玩得出神入化,每赢一次就叠加筹码,一层层叠出来正好有这么多,我怀疑……”
“她是算好了的。”三皇子冷声道,“你们不是对手,让她走!”
“可是殿下,一万两黄金,可是我们赌坊三个月的利润,就这么让她拿走了……”
“那不然呢?”三皇子回头,冷冷瞪着他,“这种级别的赌术高手,你们有谁能赢得过她?打不过还不让人走,你是要砸了四海赌坊的招牌吗?”
赌坊掌柜立刻清醒了,冷汗津津道:“是,属下知错。”
“给她兑换一万两的金票,客客气气把人送出去,然后……”
三皇子阴冷的眯起眼眸,“派人跟上她,查清楚她是谁派来的,若有任何不对之处,直接把人做掉!”
“是!”
一名不起眼的小二飞速下了楼,在荷官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荷官脸色微变,对云苏露出笑容:“客人说笑了,我们赌坊向来讲规矩,您的筹码已经换好了。”
一个托盘被送到云苏面前,上面是薄薄一张金票。
“这是一万两的金票,您可以随意到任何钱庄换取,欢迎您下次再来。”荷官咬着牙,说得十分勉强。
周围顿时响起一阵抽气声。
无数嫉妒眼红的目光,齐刷刷落在那张金票上。
云苏看也没看,拿起来塞在怀里,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荷官,眸光微转,又扫过二楼上的某处包厢。
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有道阴冷的目光盯着她。
看到这家赌坊背后,还有别的人物……她买药材需要大笔的钱,所以才玩得凶了点,没想到把人家靠山都惊动了。
在赌坊小二惶恐又恭敬、如送瘟神一般的态度中,云苏揣着金票离开了赌坊。
此时,距离她踏进赌坊才过了仅仅一个时辰,她却已经从身无分文,变成了腰缠万贯。
同时也惹上了不小的麻烦……
云苏刚走不到一百米,就感觉到身后跟上了几十条小尾巴,藏都藏不住,隐隐成包围式逼近过来。
她敛眸加快脚步。
迎面忽然有人朝她走过来,即将撞上的一刹那,灵活地伸手探向她怀里。
“啊!”这人没摸到金票,骤然发出了一声惨叫。
云苏狠狠掐住了他的手腕命门,冷笑道:“光天化日下偷钱,你当我是瞎子吗?”
扒手一看露馅,眼里顿时闪过凶光,也没把她这个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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