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查了几天,只查出内务府私吞银两,把优质的青石板换成劣质的。
还检查了内务府的陈年旧账,一个鸡蛋要30两银子,修一道宫门需要5000两…………………………
诸如此类,滑天下之大稽,离天下之大谱。
皇后看的怒火直冲脑门顶,啪一下,把账本砸在了内务府总管江福祥头顶上。
将江福祥移交皇帝处置,与青石板有关的一切人等都杖责五十大板。
将路重铺。
“何事?”
“回禀娘娘,道上的青石板只有公主踩的那块有问题!”
皇后皱眉,难道此事真的是冲着囡囡去的?为何肯定囡囡踩中的一定是那块有问题的青石板?
“把那日铺路的匠人提来见我。”
白芷为难道“死了,尸体刚从花池里打捞出来”
皇后猛拍桌子,哗的站起身。
“将那人从进宫至今的所有人际升迁部查一遍。”
或许她查错反向了,是有人利用内务府私吞银两之事把主意打到了囡囡身上,为了让囡囡流产。
后宫女人的惯用伎俩,有一日被人用在了自己女儿身上,孰不可忍。
除了淑庆她想不出第二个人有理由如此做。
可惜没有证据?
季天晚平静的站在窗边,看着无数鲤鱼跃出水面,吃她喂的鱼食。
“如何!”
血鸠道:“嗯!伪装成畏罪自杀的模样。”
季天晚眼中闪过笑意,狠狠的撒了一把鱼食。
“不愧是孽种,这都无事!”
突然鲤鱼不跳了,撒再多鱼食都不跳了,一池子翻肚皮的白胖鲤鱼,还有飘池子上泡发的鱼料。
季天晚叹气道:“我就说嘛!少吃点,吃撑了就死了,呵呵哈哈哈~~”
血鸠打了一个冷战,疯女人更疯了。
“阁主下令,让副阁您不要伤害永乐公主,事成之后,鬼灯一念归你,永乐公主归他。”
季天晚平静吐槽道:“阁主如此有兴致,连一个被人用烂的贱货也要。”
血鸠装作听不见季天晚的吐槽。
腹诽道“你们二位彼此彼此,一个捡犁坏了的犁头,一个锄耕坏了的涝田。”
沈绥怀回府后,召见了很多的大夫,连术士都用上了,也找不出他夜半出游的原因。
大夫被逼无奈说他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离魂之症。
他进入暗室,里面是放大版的春宫图,女主人公皆是季天虞,涵盖了七十二式,还自创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姿势。
“表妹,多年不见,你更美了,画不出你的万分之一。”
沈绥怀趴在画上,伸出舌头舔舐着画上的人。
季天虞无奈的瞥向宫人,皇后怎么就立志于让她去陪沈绥怀一家用膳呢!
现代摸爬滚打二十四年的经验,及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沈绥怀身上的气息很奇怪,第一印象也让她很不适。
“本宫胃口不好,怕打扰了姨母及表哥表姐的雅兴,下次可好?”
宫人摇头道“不行,皇后让公主一定盛装出席。”
她面露不快,随意道。
“等着,我换件衣服。”
“白露,找一件保守而隆重的。”
她让白露仔细检查了三遍,从脚底板到下巴都包裹的严严实实才放心。
看见沈绥怀时,不能让皇后下不来台,她还是仰起了虚假的笑,客气问好。
“姨母、大表哥、二表哥、表姐好。”
用膳间,一大半都是她爱吃的,对面坐的是沈绥怀,还对她露出温柔似春风的笑。
她一点胃口都没有,默默当一个美丽摆件,虚假的塞了几口,心里闹腾的得,酸水一直往上涌。
手一顿,小腿被人误踢了一下,细细感受又不像,像现代的性骚扰,蹭着蹭着从小腿内侧攀爬,一下一下有节奏的蹭着。
她瞥向对面,笑的温和不刺激,无形中带有警告。
沈绥怀重重蹭了一下,移开脚,眉开眼笑道:“不好意思!表妹!踢到你了。”
恶人先告状!
十二只眼睛齐晃晃的瞟着她,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心口不一道。
“桌子太窄了,不怪表哥。”
如此宽的桌子都能踢到,腿够长的。
沈绥怀偷瞄她腻丰润白皙的手指,温柔道。
“表妹,不怪我就好。”
她不想搭理沈绥怀,摩挲着茶水杯,眼睛一瞥,故意手一抖,一杯温开水就哗啦一下倒在自己身上。
白露连忙掏出帕子擦拭水渍,惊呼道:“公主,有没有烫到。”
她起身,装作一脸无辜,为难道。
“母后、姨母、皇兄、大表哥、二表哥、表姐慢用,我先行告退!”
皇后担忧的看着她,感觉今晚囡囡一直苦着脸,有些拘谨畏缩,有外人在场,也不能细问,点点头。
她回到长宁宫特意给自己留的房间,克制不住趴在桌子上的吐了一盏茶,不仅是害喜,更多是心里恶心。
她没想到沈绥怀会如此厚颜无耻,对一个孕妇都能下手,更让她作呕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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