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健天从柳树上折下一枝柳条,探向水中,浸泡了一会,待把柳条提出水面时,只见青绿的柳条被水浸过的部份带着一股淡淡的墨绿色。几位长老围过来一看,顿时神色骇然。
风健天把柳条朝水塘中用力一掷,但听得“扑哧”一声,水面荡起几圈波纹,柳条没入水中,水塘又回复一片平静。转身之际,远远便望见须夫子右手拎着一个小箱子,越过山庄正门台阶向庄内跃去。
“你们几个把守着这水塘周围,严禁任何人靠近这塘边,特别是不能接触这些塘水!”风健天召聚其他几个庄丁,向他们交待。
“我们这就回庄,瞧瞧水寒侄儿他们几个!”风健天说完这话,率先向庄内走去。其他人都跟随在他身后,陆续回到山庄。
鸣风山庄左首偏院一个大客房内,似水寒他们几个童子,正躺在一排临时搭起的大木板床上,一个个都头部发烫,呼吸急促,昏迷不醒。似北叟站在木板床边焦灼地盯着似水寒,眉头紧锁,时不时地朝着客房门口张望着。
“夫子来了!”须夫子神色匆忙地跃进房中,水阳明一脸喜色地迎向前去招呼了一声,众人赶紧向两边让开,腾出一条通道来。
须夫子径自走到木板床边,在似水寒旁边停下。麻利地把手中拎着的箱子放到床板上,然后打开箱子,在其中一个分格里取出一个罐子,拔出塞子,倾出几粒直如拇指般粗细的黑色药丸。
“吴妈,赶紧把这些药丸用温水化开,每个人一碗一粒!”须夫子把药丸递给吴妈后,随即又打开箱子,从里面的另一个分格中取出一个瓶子,旋开盖子,倒出一些白色的药液在左手掌心,然后放下瓶子,双手慢慢地搓着药液,均匀地涂抹在双手掌上,以及外露的手腕肌肤上。
吴妈接过药丸,找来几个磁碗,按须夫子的交待,一会儿工夫便已把药丸用温水化开,先端过一碗来。须夫子伸出涂满药液的双手,一手轻轻地捏住似水寒的双腮,一手舀起一匙黑色的汁液,慢慢地把汁液灌入似水寒的口中。似水寒的喉咙一阵蠕动,顺着一匙一匙的汁液流入,只听得“咕噜”一声,腹中开始传来一阵鼓鸣。
须夫子给似水寒喂完后,又依法给其他几个童子一一服下汁液。
房间内众人一时间都屏息静气,内心颇感忐忑,时空好像在紧张的氛围里突然间凝固,一时间,只听得“咕噜”声此起彼伏,响个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似水寒脸庞的黑气在慢慢地消褪,继而转为红润,呼吸也渐渐地从急促转为平缓。须夫子伸出右手,捏住似水寒的右手腕,搭在他的脉搏上。
俄顷,须夫子紧皱的双眉舒展开来,脸上渐渐地露出了笑容。
“须先生,他现在怎么样了?不打紧了吧?!”似北叟不安地问道。
“行了!让他们先歇息着,找人好生看顾。一个时辰后,他们即会醒转,待他们把腹中的毒素排泄出来后,再喂他们服下这些药丸。静养一个月,就会慢慢复元!”须夫子边说,边打开药箱,又从里面的分格里找出几粒白色药丸,交与吴妈。
华顺秋与风二娘留在客房内与吴妈及其他庄丁照看着似水寒等人,风朗云却悄悄拉着风悦云一路尾随着风健天、须夫子及其他长老等人出了偏院客房,来到正厅。看大人们分序坐定后,也相机在后排寻了个座位坐好,他内心充满着对此次神秘中毒事件的满腹疑团,也想听听大人们对其中原委的剖析与处置。
“夫子,这是什么毒药,竟然如此厉害!”禹步罡迫不急待地问道。
“还记得昨天一役么?!禹兄弟在与孟笑愚的交锋过程中,把他的兵器给剪断了?”
“就是那把破雨伞?!”禹步罡疑惑不解,他想不出这与童子们中毒有何关联。
“正是!那是幽冥帮主孟笑愚称雄于江湖二十余年的独门兵器。雨伞柄内藏着一种药性极强的毒液,一旦雨伞的机括启动,毒液便会在弹簧的牵引下,迅速地喷向敌对目标,人体肌肤沾染上此毒液,可令中者立时丧失作战能力,其肾源首当其冲便会被破坏,身肿胀,肌肤发黑,头疼发热,神志迷失,若无解药,不出十二个时辰,便会让中者丧生!”须夫子娓娓道来,显见是对此毒的药性了若指掌。
须夫子熟读百经,对江湖上各门各派的武功如数家珍,加之其少年时偶遇一老翁,传与他岐黄之术,平日里在谷中,除了教授童子们功课外,便专心钻研江湖上各种奇门毒药的药性及中毒后的症状,经常一个人到谷中四周山峰上采集各种奇花异草,炼制各种解毒丹丸,以备不时之需,今日果然派上了用场。
“昨天被禹兄弟剪下来的那半截雨伞是谁收拾的?”风健天转身询问着水阳明。
“我趁夫子给童子们施药时,就到庄中一一询问过庄丁,关于这两天庄内外的情况。平日里这个正厅都是老王头拾掇的,刚刚也问过他话,老王头说他在打扫正厅时并未发现那半截雨伞。”水阳明不愧是鸣风山庄的管家,心思果然缜密,行事考虑周。
“云儿,你们可确定那半截雨伞真的就在庄前水塘里?”风健天向坐在右首偏厅后排坐位的风朗云兄妹扬声问道。
“真的!是我第一个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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