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心不心疼的,他比谁都清楚,大可不必明知故问。
&ep;&ep;沉淮川知道她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也没指着她搭理自己,他抚着她的头发,“这世界上没什么东西是不能失去的,等时间久了,习惯了就不心疼了。”
&ep;&ep;言笙冷笑反击:“你没有不能失去的东西,我有。沉淮川,不是人人都像你这般冷血。”
&ep;&ep;“哦?”他来了兴趣,“你不能失去什么?说说看。”
&ep;&ep;“我不能失去陆廷臣。”
&ep;&ep;“……”
&ep;&ep;言笙从他身上下来,被他折腾完之后感觉精疲力竭,“我累了,先去睡觉了。”
&ep;&ep;说完,也不管他同意与否,直接去了卧室。
&ep;&ep;沉淮川一直目送她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底,才漠然的收回视线。
&ep;&ep;片刻后,凉薄的唇瓣缓缓勾起。
&ep;&ep;不能失去陆廷臣,是吗?
&ep;&ep;没关系,他会用事实告诉她,她一样能失去。
&ep;&ep;言笙回到卧室,把脖子上的项链摘了下来。
&ep;&ep;她将那条细细的链子攥在手里,数次想要将其扯断,最后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ep;&ep;算了,她不能跟沉淮川那种人一样。
&ep;&ep;何况弄坏一条项链也不能改变什么,徒劳无功罢了。
&ep;&ep;约莫一个小时后,沉淮川才回到卧室。
&ep;&ep;他将手机充上电,然后在床头坐下,“我要去宁城几天,你愿意在这住就在这住,愿意回去也行。”
&ep;&ep;言笙侧躺着背对着他,没有应声。
&ep;&ep;只是,虽然表面上装的很平静,心里在听到他这话后却快要乐疯了。
&ep;&ep;宁城距离这里很远,他要去几天,那就意味着接下来几天的时间里她不用再见到他。
&ep;&ep;沉淮川倚在床头柜上点了根烟,抽完后起身去衣帽间找衣服。
&ep;&ep;言笙瞥着他的背影,感觉心头没由来的轻松。
&ep;&ep;沉淮川走到衣帽间门口时停了停脚步,陡然回过头来。
&ep;&ep;她偷偷望着他的视线没来得及收回,两人的目光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撞到了一起。
&ep;&ep;看着她脸上浮现出的轻松愉悦,他挑了下嘴角,眉目间却照旧一片寒凉,“言笙,你该不会在幻想我走后你去找陆廷臣吧?”
&ep;&ep;“腿长在我身上,去哪里是我的自由。”
&ep;&ep;“是,是你的自由。”沉淮川淡淡的笑,“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一句,最好死了这条心,你既然已经被我操了,就不可能再跟那个毒贩子回到过去。”
&ep;&ep;退一万步讲,就算陆廷臣不介意,他也不会放过她。
&ep;&ep;言笙抿紧嘴唇,不再吭声。
&ep;&ep;沉淮川拉开衣帽间的门进去,从里面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然后塞进行李箱拖着出了门。
&ep;&ep;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ep;&ep;言笙靠着床头,慢慢从床上坐起来,侧首望向窗外。
&ep;&ep;天色已经黑透了。
&ep;&ep;像是她未来的人生一样。
&ep;&ep;……
&ep;&ep;沉淮川离开的第叁天,陆廷臣给言笙打了电话。
&ep;&ep;他回来了。
&ep;&ep;接到电话的时候,言笙正在上班,好在没什么急事,挂了电话她就找主任请了假,然后匆匆忙忙的去了机场。
&ep;&ep;机场外面,人潮攒动,阔别已久的情人用力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