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羌芜跌倒在地,她手掌撑在两侧,好不容易支撑起身子,扭头看去时,靳伯炎的身影已然消失在门口。
&ep;&ep;眼睁睁看着阿越带着几个男人堂而皇之的闯入,他摘下皮手套,与晟子说了几句话。
&ep;&ep;尔后一干人光天化日之下乱砸一通,羌芜怔怔看着宋子煜多年的心血顷刻间化为废墟。
&ep;&ep;阿越走至她身边,塞了张纸条给她,“老大留话,你想通了,自己过去”。
&ep;&ep;羌芜攥紧手中的纸条,脸色白的几近透明,随便一点风吹草动,她便能龟裂成残片,灰飞烟灭。
&ep;&ep;羌芜猛地想起什么,她腾地爬起身,步子踉跄冲出去,快速在路边拦了辆的士车。
&ep;&ep;从医院出来,已是暮色沉沉,羌芜抬头看着夜色,华灯初上,将大街小巷点缀的璀璨靡丽,她失魂落魄的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一滴泪悄然滑落。
&ep;&ep;果然,哥哥在靳伯炎手里,她垂在身侧的双手猛地攥紧,指甲锋利的尖端掐入掌心,淋漓的刺痛提醒了她必须理智。
&ep;&ep;没有时间伤春悲秋,掏出被她攥成一团的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羌芜快速走到马路边,伸手拦了辆的士。
&ep;&ep;她让司机开的很快,一个小时后终于到达目的地。
&ep;&ep;一幢庄园别墅前,这儿是有名的富人区,红彤彤的火树银花枝干爬出了铁栅栏外,景观灯的光晕下,远远的能看见别墅里雕龙画凤的白色罗马柱,彰显着建筑的高端大气。
&ep;&ep;可是风景再是秀丽无限,羌芜也没有心思去欣赏,她焦急的徘徊在大门外,别墅里除了园子内景观灯还亮着,基本是死寂沉沉一片的黑暗状态,意味着主人并不在家。
&ep;&ep;她按门铃按的手指酸麻,可是依然没有人来开门,看来靳伯炎真的不在家。
&ep;&ep;夜风寒凉,蹿入领口,早晚温差有些大,此刻羌芜冻的鼻尖通红,她拢了拢领口不断搓着手,脚踩着一地落红的树叶来回踱步。
&ep;&ep;足足等了近两个小时,道路拐角处一道晃眼的大灯陡然打了过来,伴随着跑车独有嚣张的轰鸣声,突然的强光下,羌芜不适的眯起眼,下意识抬手遮挡。
&ep;&ep;眼看线条流利的车身擦着她的裤角而过,羌芜一个激灵拔腿冲过去。
&ep;&ep;在车子即将驶入大门之际,一道纤细的身影挡在了车头前。
&ep;&ep;“吱……!”刺耳的刹车声撕裂静谧的夜,靳伯炎打开车窗,慢条斯理的拿过仪表盘上的香烟,抽出一支点燃,轻吸了几口,这才推开车门下车。
&ep;&ep;视线中,男人修长稳健的双腿步步逼近,羌芜一颗心仿佛被粗粝的绳索吊了起来,碾磨的难受。
&ep;&ep;“你想要我是吗?我给你,都给你!放了我哥”。
&ep;&ep;靳伯炎高大的身子轻倚在引擎盖上,一条腿微曲,姿态闲适泰然,薄唇抿出淡薄烟雾,男人狭长黑邃的眸子睇了她眼,“急什么,等我抽根烟”。
&ep;&ep;羌芜没再说什么,安静的等着男人抽烟。
&ep;&ep;视线里是男人性感有型的侧廓,眼角狭长,斥着一抹慑人的凌厉,不得不承认,靳伯炎的确是个魅惑众生的主。
&ep;&ep;不一会男人抽完了一根烟,他将指尖的烟蒂轻弹出去,夜空中划出一道迷离的抛物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