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自己可能就會因為用腦思考過度而先瘋掉。
&ep;&ep;璃用手背摀著眼,仰著頸子無力地癱軟在椅子中。
&ep;&ep;就在這時,門扉被輕扣了兩聲,一張桃花臉孔探了進來,左右張望了一下,只見到閉目養神的他,不禁皺了皺英挺的劍眉。
&ep;&ep;「喂~璃,玦呢?他檢查完啦!」瑕推開門走了進來,一屁股落坐在璃身旁的空椅子上,像個小孩子一樣用腳抵著地板讓椅子轉圈圈。
&ep;&ep;異色的鳳眸緩緩睜開,蠟黃臉孔雖然面無表情,但眼底卻明顯地跳躍著怒火。
&ep;&ep;「沒有人教過你不應該在別人休息時打擾嗎?」如果有機會,他也很想研究這傢伙腦袋的構造,看看對方為什麼會神經大條至此。
&ep;&ep;瑕絲毫不以為忤地朝著那發怒的男人露出一個桃花笑,擺明了完全沒將對方的嘲諷擱在心上,他只關心著—
&ep;&ep;「喂~你還沒告訴我玦上哪去了?」他嘟起厚唇,說得好像千錯萬錯其實都是對方的錯那般。
&ep;&ep;對這傢伙,璃已經連生氣都沒力了。
&ep;&ep;「我怎麼知道~他檢查完已經離開了。」他揉揉抽痛的眉心。
&ep;&ep;玉缺者為玦,這名字……是冥主幫對方取的。他不得不說,這真是個一針見血到有點殘酷的名字。現在的玦,任何一個人看了都會察覺~他明顯地少了一些正常人該有的東西—情緒、感覺、動機……又或者,這其實正是冥主所希望的—一隻折了翼的蝴蝶,安靜而乖巧地活在人為設計的精巧囚籠中……不會反抗,也不會逃離,因為~牠已經忘了自己原本是可以飛翔的……
&ep;&ep;思及此,他突然覺得呼吸一窒,過往的夢魘與紅髮男子此刻的處境重疊,讓他覺得胸口沈甸甸的……
&ep;&ep;「是喔……」沒發現璃突然變得蒼白的臉色,瑕的聲調起伏依然豐富,皮皮地拖長了尾音,但突然,他又正色地問道:「結果還好嗎?」
&ep;&ep;璃強逼自己隔絕那突地湧上心頭的黑暗回憶,盡量表情自然地睨了對方一眼。「還好……」話說這傢伙什麼時候這麼關心玦來著?!之前不都一直當人家是冥主的絆腳石,處心積慮地想除掉對方嗎?
&ep;&ep;「太好了!」瑕興奮地自椅子上一躍而起。「那我找他比試去了!」他腳步輕快地就要往門外走,卻被人一把扯住了衣襬。
&ep;&ep;「喂~你大欺小不覺得丟臉嗎?」璃慵懶地諷刺著他。也不想想自己玩槍幾年,竟然這樣堂而皇之地欺負一個生手,嘖嘖……
&ep;&ep;瑕的反應是直接跳腳。「什麼大欺小?!那傢伙是野獸!野獸你知道嗎?!我才跟他練個兩次他就已經可以打掉我的子彈,還在我的衣服上劃了一口子!到底是誰欺誰啊!」
&ep;&ep;「哈哈哈~」璃毫不給面子地撫掌大笑—沒辦法,要看到這游刃有餘的傢伙吃鱉的機會不多,不趁機嘲笑一下實在對不起自己。「自己被自己設計的劍劃傷的感覺如何?!」
&ep;&ep;瑕給了他一個大白眼。「你少幸災樂禍!有種下來一起比試!」
&ep;&ep;璃繼續笑著,雙色眼眸因著少見的暖光而透出一絲難言的豔色。「我無所謂啊~只是你一打二沒問題嗎?」言下之意就是:要他下場,他也會站在玦那邊。
&ep;&ep;厚……瑕的寬肩垮下,像一隻鬥敗的大型犬般趴在椅背上。「就知道你最偏愛玦……」他碎碎念的開關又被啟動,不住地咕噥著。
&ep;&ep;璃勾著唇,沒有反駁對方的結論。
&ep;&ep;他不否認他很在意玦~一開始,他會將之歸因於一個外科醫生對於千辛萬苦救回來病患的執著,但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對玦……似乎又多出了一點什麼……也許~是有一點淡淡的心疼吧……心疼對方這副無知無感的模樣。
&ep;&ep;而,也許是因為他身為玦的主治醫師,兩人互動的機會頻繁,他常常會覺得:玦……似乎還滿信賴自己的—儘管同樣是一貫的面無表情,但在他面前,玦似乎會顯得放鬆一點。反倒是在冥主面前,他常常會察覺到玦的緊繃與困惑—儘管往往只是一閃而逝。
&ep;&ep;所以,兩年前,冥主在病床前的安撫,起的作用究竟是因為冥主本身,還是因為……那時候的玦,透過了冥主,想到了……誰?
&ep;&ep;他因這個推論而有些心驚肉跳,瑕也正好在此時結束了他長達兩分鐘的碎念,撇過頭難得正經地望著他~
&ep;&ep;「老實說,他是我看過最有天分的習武者~冥主教他的所有格鬥技巧,他幾乎練過一遍就可以融會貫通,就連使劍也是……還有那種反射神經,簡直是萬中無一~」他摸著下巴陷入沈思。「所以我那時候以為,冥主要我為他造劍,是為了要讓他晉升為組織裡的一員,可是現在看來……好像又不是那麼回事~」
&ep;&ep;證據就是:對方從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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