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个妇人的声音传来,门口,步辇上,清河长公主淡淡的笑着,“皇兄,清河身体有些不适,可否乘着步辇入堂?”
&ep;&ep;清河长公主和先帝一母同胞,又和同父异母的当今皇帝关系最好,先帝在位时,非常宠爱这个妹妹,元德帝继承皇位后,对清河长公主,更是宠爱有加,又知道她好不容易怀了身孕,自然不会对她有太多礼数约束。
&ep;&ep;“快进来,给长公主赐座。”元德帝朗声道。
&ep;&ep;清河长公主入了堂,坐在椅子上,笑看着年玉,“玉儿,对皇上说说吧,你要拿这赦免令,赦免谁的罪。”
&ep;&ep;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年玉的身上,尤其是清河长公主这亲昵的称呼,让许多人诧异,更让某些人的心里惶惶不安。
&ep;&ep;清河长公主素来不喜和人结交,这年玉,竟然能讨得了清河长公主的好!
&ep;&ep;年玉也没想到,清河长公主会来为她说话,看了长公主一眼,心里感激,想到自己的目的,继而朗声道,“禀皇上,年玉自知犯了大错,若因此牵连了年氏一族,年玉就算是死,也难消罪孽,故而请此令牌,求皇上赦免年家的欺君之罪。”
&ep;&ep;年家,包括南宫月年城,自然也包括她年玉自己。
&ep;&ep;大殿内,一片安静,片刻,元德帝才开口,“赦免令,可以赦免任何罪,你既然拿了赦免令来,这欺君之罪,朕就算是想追究,也追究不得了。”
&ep;&ep;元德帝的语气,明显少了许多怒意。
&ep;&ep;南宫月和年城心里都松了一口气,可欺君之罪就这么过去了,年家公子玷污映雪郡主清白的案子……
&ep;&ep;南宫月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年玉竟然在今日当众公布了自己女子的身份。
&ep;&ep;“哈哈,有趣,实在是有趣,父皇,儿臣刚还听人说,年家小公子曾强抢民女羞辱,看来传闻有误啊,再者,一个女子,怕是不能玷污了映雪郡主的清白吧?”沐王赵逸笑道,说出了大家心里明白,却没说出口的关键,顿时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了映雪郡主的悬案。
&ep;&ep;沐王言下之意在明白不过。
&ep;&ep;楚倾面具下的嘴角,也微微扬起一个弧度,女子吗?
&ep;&ep;那一切就很明显了,不是吗?
&ep;&ep;“年城,是年城!”晋王妃明白了关键,厉声指责,心里更是愤怒,“好一个南宫月,明明是你儿子犯下的罪,你却推给旁人,你说,年玉一个女子,怎么能对我儿映雪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ep;&ep;南宫月也是没了方寸,那张端庄的脸,终于失了镇定,“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或许,那令牌和玉佩都是被别人偷去的。”
&ep;&ep;玉佩?
&ep;&ep;年玉抬眼,隐约看到元德帝面前案桌上的玉佩,心中一怔。
&ep;&ep;年玉下意识的看向楚倾,正对上露在面具外,那幽如深潭的黑眸。
&ep;&ep;楚倾他……竟然将玉佩呈上去了!
&ep;&ep;她以为……
&ep;&ep;“误会?分明就是你儿子,你还想狡辩!”晋王厉声喝道,跪在地上,言辞恳切,“皇上,事情已经很明白了,就是他年城害了映雪,臣恳请皇上,降罪年城,为映雪讨个公道。”
&ep;&ep;“不,不是我……我没有……”年城眼里溢满了慌乱,该怎么办?他看向南宫月,却见她也一脸无措,心中咯噔一下,他不要被降罪,晋王府这般来势汹汹,他讨不到好下场。
&ep;&ep;他要离开这里,年城咽了一下口水,慌乱的起身想要逃跑。
&ep;&ep;“年城……”南宫月看到他的举动,心里大叫不好,他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ep;&ep;年玉的嘴角,却是不着痕迹的轻笑,这年城,果然是没脑子。
&ep;&ep;果然,这举动,更激起了元德帝的怒意,“来人,把年城带下去,打入诏狱,彻查此事,再做定夺。”
&ep;&ep;元德帝一声令下,候在殿外的侍卫,一涌而入,堵住年城逃跑的去路,轻而易举的将年城拿下。
&ep;&ep;“不,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不是我……我不去诏狱,娘,你救我,你救我啊……”年城大声叫道,南宫月整个身体瘫软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年城被侍卫带出了大殿,望向南宫烈,似在哀求他帮着求情。
&ep;&ep;可谁都知道,这个时候,元德帝哪里还允许人求情?
&ep;&ep;南宫烈叹了口气,无奈的别开了眼。
&ep;&ep;年城的呼喊消失在远方,南宫月紧咬着牙,瞪了年玉一眼,都是这个小贱人,若不是她换回女儿装,今日被带走的,就是她年玉,而非年城!
&ep;&ep;年玉感受到她的视线,想起前世的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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