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年玉直言不讳,借着月光,依稀看清了他脸上的面具。
&ep;&ep;这个男人刚才不是走了吗?怎么又突然出现了?
&ep;&ep;年玉摸不透这个男人,楚倾捡起落在床上的匕首,“有人想杀你,你知道那人是谁吧!”
&ep;&ep;所以,刚才她才阻止他追上去。
&ep;&ep;“知道。”年玉倒也不隐瞒,“或许,她并不想杀我,而是用其他的方法毁了我呢?”
&ep;&ep;年依兰不想要她的命,毕竟,她的存在一直能够满足年依兰那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所以,毁了她的脸,让她活在自卑里,更能让年依兰开心,不是吗?
&ep;&ep;再说,如今她入了皇室文牒,就算是南宫月也要忌惮几分,若真的杀了她,那事情不好掩盖。
&ep;&ep;楚倾皱眉,想起初见那晚,潜入晋王府阁楼大火中的那个瘦弱少年,露在面具外的黑眸,不由又暗了几分,却依旧让人无法探知他的思绪。
&ep;&ep;“你这里很危险。”半响,楚倾开口,手中摩挲着那匕首,说出事实。
&ep;&ep;年玉看了他一眼,起身下床,拿了茶水,浇灭香炉,意有所指,“所以,我早就说过,年玉独善其身都已经很艰难,更加没空管别人家的闲事,枢密使大人,是不是应该放心些了?”
&ep;&ep;年玉想到什么,顿了顿,继续道,“那些匕首太过锋利,看着实在是吓人,枢密使大人,就请不要再往我这里送了吧。”
&ep;&ep;楚倾依旧盯着年玉,眸中的颜色更深了些,没有回答,片刻,高大的身影走到窗前,身形一跃,消失在黑夜之中。
&ep;&ep;年玉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若不是空气中还残留着楚倾的气息,她甚至会以为,他并不曾出现过。
&ep;&ep;……
&ep;&ep;清河长公主要收年家二小姐为义女,这消息早在许久之前就传了出来,可整个顺天府都鲜少听过年家二小姐的名号,多数以为是谣传,开始传了一阵,谁也没当真。
&ep;&ep;可三日前,年家二小姐的名字载入皇室文牒的消息,传到年家的时候,也迅速的传遍了顺天府的大街小巷。
&ep;&ep;几乎每个人的心里,都在羡慕那年家二小姐,能被清河长公主看中,那是何等的荣耀啊,只怕,今天这一拜,会改变那个庶出小姐一生的命运。
&ep;&ep;年府。
&ep;&ep;年曜也是激动万分,一大早,就亲自到了仙兰院。
&ep;&ep;年玉刚睡醒,意外的看到这个父亲,片刻诧异,但瞬间心中也是了然。
&ep;&ep;以他的作风,有这等接触皇室的好事,他自然会如此兴奋。
&ep;&ep;“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些小物件,都给二小姐摆在房间里。”年曜吩咐着管家,那满脸的笑容与疼爱,年玉似乎看见了前世的她拜爵封侯后的父亲。
&ep;&ep;心中浮出一丝讽刺,年玉脸上淡淡的笑着,“父亲,玉儿房间小,哪里摆得下这么多东西?父亲还是把东西收回去吧。”
&ep;&ep;“收回去?这怎么行?这些东西,可是我亲自去库房挑选的,费了好血心思,所以,耽搁了些时日,现在才送来。”年曜正色道,环视房间一周,眉心不由皱了起来,“嗯……这房间确实是小了些,这也怪我,长时间在外奔波,倒忽视了你,这也是不得已,让你现在还住在依兰这里,实在是委屈你了。”
&ep;&ep;年曜满脸自责,年玉静静的听着,沉吟半响,年曜朗声对吩咐道,“管家,你这就张罗着在府内辟一出好的地方,给二小姐重新建一座新的楼阁,都依着二小姐的喜好建。”
&ep;&ep;不只是年玉,连管家都满脸诧异,“这……夫人那里……”
&ep;&ep;这府上谁不知道,夫人对二小姐最是不待见,专门替二小姐新建楼阁,夫人怕是会不高兴啊。
&ep;&ep;“你管她做什么?”年曜脸色沉了下来,“按我的吩咐去做。”
&ep;&ep;“是,老奴这就安排下去。”管家领命。
&ep;&ep;年依兰在门外,正巧听见年曜要为年玉新建阁楼的事情,攥着绣帕的手紧了紧,但片刻,那阴沉的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纯真无邪,踩着莲步进了房间,娇嗔道,“爹爹偏心,咱们年府库房还有这么多好物件,原来都是爹爹留给玉儿妹妹的,爹爹,你是不是忘了,依兰也是您的女儿了?”
&ep;&ep;年玉看着年依兰,下意识的想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ep;&ep;她这个好姐姐,变脸是速度可真是快!
&ep;&ep;“爹怎么会忘了你?你们都是爹的女儿,爹都一样疼爱,谁也不偏颇,你的屋里,难道少了好东西?”年曜睨了年依兰一眼,那眼里的慈爱,明显比刚才多了几分。
&ep;&ep;年依兰似想了想,“那倒是也是,今天是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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