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当晚,周父没回来,倒是周淳打了个电话回来,问了下家里的情况,自然而言说到了周储,周母就顺便把周储的心思说了。
&ep;&ep;周淳一听,冷笑,毫不客气的鄙夷道:“就他,那脑子还读商科?别看王梓予他弟也浑,但是人脑子不浑,比周储心眼儿多了去了,让他打消出国的念头,我再过一年就可以回A市了,他明年要是考不好,继续重读,我回去正好看着他!”
&ep;&ep;周母一个家庭主妇,本就没什么主见,这会儿大儿子拍板了,她就听了,第二天,也不再周储装了,饭桌上就说了:“我和你哥商量了,你这一年好好读书,最好是别给家里丢人,明年要是考不上,就继续复习,你哥说回来监督你,你要是不想被他监督,这一年就给我着调点……”
&ep;&ep;周储一晚上没睡,想了很多措辞,来跟他妈谈,没想到还没开口,就被打发了,火气凑凑的就上来了,道:“干嘛什么都听他的,王家都让王梓予去,你们就只想着不让我给家里丢人,从小你们就这样,好像我让你们多丢人了似的,既然这样,当初生我干嘛!”
&ep;&ep;周母这些年都是被周父宠着的,结婚后,没人嚷过她一句,没想到二十多年后,被自己儿子这一顿嚷,气的也失了分寸,口不择言的赌气道:“我费劲巴力的办少数民族糊口,就是为了生你这个冤家,哎,要是知道你是这德行,当初生下来就得坐死!”
&ep;&ep;周储一听这话更难受了,同是一样的家庭,一样的年纪,怎么王梓予就过得那么好,自己就这么悲惨,脑袋里闪过的都是这么多年,父母对他忽视和不理解,越想越委屈,越委屈鼻子越酸,很快就被眼里突然涌出的泪模糊了视线,但是他不想让他妈看见,把筷子一扔,唰的转身走出了餐厅,上楼拿了所有的私房钱跑出了家门。
&ep;&ep;周母很是伤心,越发觉得小儿子不省心,气的手都哆嗦了,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刚走出餐厅就看见周储跑出了就扔在沙发上,心里又是一顿气闷,直接回楼上,给周父打电话去告状了。
&ep;&ep;周父在忙,无暇安慰她,匆匆说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ep;&ep;周母在床上直躺倒中午,情绪才好些。
&ep;&ep;周父是下午赶回去的,听了周母的抱怨,先是安慰,再是允诺会教训周储那个小兔崽子。可在家里直恭候到天黑了,也没见这周储的人影,又开始一家家的打电话,先是周储的爷爷那,又是王梓予和孙彦恒,还打了其他几个同学的电话,却都不知道周储的下落,还说人根本就没去学校上课。
&ep;&ep;这一下,周父不仅生气,还着急了,赶紧吩咐警卫员调几名人去找……
&ep;&ep;兴师动众出来寻人的时候,他早趟床上睡着了^。
&ep;&ep;周父又调了部队的人出去找,提供了周储的身份证号,和照片,沿着大院附近的宾馆一家一家的问,这么折腾到后半夜,还真把人找出来了……
&ep;&ep;周淳在西北也听闻了,连夜乘坐部队上的直升机赶回了A市……
&ep;&ep;找到周储后,等周家人赶到后,人员就撤了,周淳见到周父后,劝道:“您回去陪我妈吧,我来解决周储的事情。”
&ep;&ep;周父年纪大了,折腾了这一大晚上,脸上也木了,想了下,道:“好好教训,也就你还能制得住他!”
&ep;&ep;“嗯。”周淳看着周父进了电梯,才拿着前台给的封卡刷开了门。
&ep;&ep;屋里只开了床头的落地灯,光线昏暗,但却能很轻易的瞅出房间内的物件,周淳避开门口处散落着的垃圾,咚的一声,把门关上,上了锁……
&ep;&ep;被逮
&ep;&ep;关门声不小,在深夜里非常突兀,估计一个楼道被惊醒的客人不少。
&ep;&ep;周储登时醒了,连个缓冲的过程都没有,就扑腾坐起来了,看着正往床头走的周淳,脑袋又突然眯瞪了,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做梦,试探的喊了句,“哥?”
&ep;&ep;周淳连夜赶到这,也乏了,边脱外套边道:“现在大半夜,我不教训你,省的也影响别人休息,明早再说……”
&ep;&ep;周储为了省钱,要的是标准间,就在他傻愣的时候,周淳已经躺进另一张床上了。
&ep;&ep;周储觉得现下非常诡异,莫不说周储的人应该在西北,这大半夜就跟神出鬼没似的突然出现了,简直构成惊悚了,还有更匪夷所思的是,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直到周淳扔过来句“关灯”,他才回过神来,忙七手八脚的把灯关了,然后窝回被窝,但脑袋靠在床头上,久久没有闭眼。窗帘没有拉紧,月光从缝隙中洒了进来,周储的眼珠子在这丁点的光线下闪闪发亮。
&ep;&ep;睡是睡不着了,脑袋里不停地闪过周淳教训他的手段,之后又开始自己补脑,天亮后周淳醒来又会怎么对他,越想越害怕,很快就下了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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