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觉得你也可以让他练练大跳台。”徐槐开玩笑道。
&ep;&ep;“嘿你别说,这小子还真的想转项练大跳台!刚开始提过一次,消停了一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又开始了,给我烦的啊。”
&ep;&ep;“是吗,”徐槐有些幸灾乐祸,“那就让他转啊,我挺看好他的。”
&ep;&ep;“那可不行,好苗子本来就不多,我得守好平大最后一块净土,不然等你一来,大家都被你吸引跑去练大跳台了,我找谁哭去?”
&ep;&ep;徐槐无奈道:“我还没确定去不去呢……”
&ep;&ep;“别啊,十二月份你总要来北京吧?到时候再商量嘛。”
&ep;&ep;徐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ep;&ep;这个赛季单板大跳台世界杯共设四站,北京是第三站,他已经决定参赛,十一月下旬去中国。
&ep;&ep;这将是他职业生涯的最后一场比赛。
&ep;&ep;“对了,”徐槐想起另一件事,“我听说国家队想聘请我师父当外方主教练。”
&ep;&ep;为了备战北京冬奥会,国家体育总局实行了一系列举措,包括聘请外籍教练、归化运动员、加强后备力量的培养与选材。
&ep;&ep;“我们主任是在和你师父接触来着,他跟你说了?”
&ep;&ep;“嗯。我听我师父的意思是不去,他这个人比较固执,而且年纪也大了,不太想适应新环境,”徐槐顿了顿,“所以你们不必专程过来了。”
&ep;&ep;听他这么说,肖一洋顿时有些惆怅:“哎,争取不到你师父,争取你也行啊。”
&ep;&ep;虽然顶尖运动员不一定能成为顶尖的教练,但肖一洋知道徐槐是有这个能力的。
&ep;&ep;早在冬奥申请成功后那两年,就有人和徐槐联系过,想让他作为归化运动员,未来代表中国队参赛,然而当时的徐槐有自己的规划,婉言谢绝了。
&ep;&ep;去年他住院修养的一整个赛季,冬运中心又开始陆陆续续地派人和他接触,大概是从肖一洋那里了解到他有退役的打算,便想邀请他退役后去国内执教。
&ep;&ep;对于外籍教练的聘任,冬运中心实行广撒网策略,冰雪运动各个项目发出去的邀请多达几十份。感觉希望比较大的,还会派人亲自飞过去面谈,姿态放得很低,让人感觉到足够的真诚。
&ep;&ep;“既然要争取我,那怎么没人飞过来跟我面谈?”徐槐懒洋洋一笑,佯作不满,“没诚意啊。”
&ep;&ep;“这不是派我来了么,”肖一洋顺着他的话接道,“你要是想我了,我明天就订机票啊。”
&ep;&ep;“得了吧,我看你自己教大跳台就挺可以的,还聘什么外籍教练。”
&ep;&ep;“可别埋汰我了,”肖一洋吹捧道,“大跳台还得看我槐神。”
&ep;&ep;“好了好了,你知道我不爱听这种漂亮话,”两人又插科打诨了几句,徐槐敛了神色:“先给我透个底吧,我如果在队里,会是个什么角色?”
&ep;&ep;国家队看重的不只是他获得过多少奖牌与荣誉,更多的是他作为顶级运动员的成熟经验与从冰雪运动强国带来的一整套先进的训练体系。不过他这个年龄其实挺尴尬,不上不下,做主教练不够格,太年轻,做助教又太屈才。
&ep;&ep;主教练这种核心位置徐槐没有想过,但如果只是个助教,带一群小孩从零开始学滑雪,他觉得也没有太大的价值。
&ep;&ep;他有个运动员朋友退役后被聘请到一个冰雪项目十分薄弱的国家做教练,合同签到下届冬奥会结束,结果一来就让他当助教,教一些新入队的小队员如何克服不敢跳台子的心理障碍。
&ep;&ep;“想什么呢,咱俩这么多年交情,我还能带你往火坑里跳吗?”肖一洋语气也多了几分严肃,“再说了,我们可是很惜才的,怎么可能让世界冠军做助教,肯定得是技术教练啊!”
&ep;&ep;徐槐沉思片刻。
&ep;&ep;“但我没有什么执教履历。”
&ep;&ep;他知道国内是比较看重个人履历和经验的。
&ep;&ep;“这话说的,难道有人一生下来就能当教练?”邀请徐槐来国内执教并不是一时兴起,肖一洋早已旁敲侧击地向许多人打探了情况,“我记得sven拿世界杯年度总冠军的那个赛季,你师父去日本疗养了,一整个赛季都是你带他练的,是吧?还有你那几个师弟师妹,不都是你一手带大的么?”
&ep;&ep;说一手带大难免有些夸张,不过徐槐的确或多或少地在他们训练时提供过指导和建议。挪威是个全民滑雪的国家,最不缺的就是雪上项目的人才,他的师弟师妹们,遍布u池大跳台坡障各个领域,随便拎出来哪一个都在雪坛上颇有名气。
&ep;&ep;“你师父可是挪威单板总教头,徒弟遍天下,你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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