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一路跑到书房,进门叫了一声:“辄之!”
&ep;&ep;结果我进门才发现书房里坐了三个人,苏辄之正在跟一个公子下棋,旁边还有一个公子在弹琴。
&ep;&ep;书房里的三人同时抬头看我,苏辄之最先发话道:“秋月,来此何事?”
&ep;&ep;“我……”看到另外两位公子惊异的眼神,我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没……没事。”
&ep;&ep;我往书房外退,可是一只大手又把我抓了回去。
&ep;&ep;哲别洪亮的声音与书房的静雅格格不入,“怎么会没事?苏顾!秋月是来找你上课的!他等了你一早上,结果你躲在这里跟别人下棋!”
&ep;&ep;“哲别!”我朝哲别摇摇头,示意他别再说话。
&ep;&ep;“怎么?!”哲别另一只手指着苏辄之说:“难道你还怕他不成?!”
&ep;&ep;弹琴的公子轻拨了一下琴弦,一个单音悠长地回荡在书房里。那公子应声说:“苏公子乃是府中长史,王府上下皆需听从苏公子发落。”
&ep;&ep;“什么狗屁长史?!”哲别一听这话就彻底恼怒了!
&ep;&ep;我怕哲别再说下去就要穿帮了,赶紧伸手捂住哲别的嘴。
&ep;&ep;可是哲别的力气比我大太多,他轻而易举就拿开我的手。他戏谑地看着我说:“难怪满大街都是你秋月的流言蜚语,连个管家都管不住,你还怎么去管别人的嘴?!”
&ep;&ep;“哲别!”我也不知自己哪里来了底气,我甩开他抓在我领口上的手说:“我秋月无能是我自己的事情!这是我们王府里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
&ep;&ep;“好!好得很!”哲别咬牙切齿地点点头,然后愤怒地转身走了。
&ep;&ep;哲别一走我又开始犯怂了!不过哲别的事情我现在没时间考虑,当务之急是先向苏辄之道歉。
&ep;&ep;我小心翼翼地走到苏辄之面前说:“苏公子,对不起,今天我起晚了。”
&ep;&ep;苏辄之没说原谅我的话,他指向与他下棋的公子说:“这位是碧云公子。”
&ep;&ep;我低下身拜个万福,应了声:“见过碧云公子。”
&ep;&ep;此时此刻,我对苏辄之的崇拜已经超越了我对任何伟人的景仰。碧云公子张宪海是棋坛数一数二的高手,苏辄之竟然能够和碧云公子对弈,而且两人的子数势均力敌。
&ep;&ep;苏辄之指向抚琴的公子说:“这位是凤栖公子。”
&ep;&ep;我朝凤栖公子也拜个万福,应一声:“见过凤栖公子。”
&ep;&ep;又是一声悠扬的琴音。凤栖公子石奚生和人打招呼的方式真是有趣,每次都是人未出声琴先唱。凤栖公子原本是江南乐坊红极一时的乐师,不知怎么被十三王爷骗到京城里来。
&ep;&ep;凤栖公子又拨了三根弦说:“久闻秋月公子舞姿曼妙。不知区区拙音,能否助得秋月公子起舞一曲?”
&ep;&ep;我被凤栖公子说得不知所措,我这舞是跳还是不跳?我用求救的眼神看向苏辄之,好像苏辄之也有些不淡定了。
&ep;&ep;“秋月。”苏辄之往棋盘上落了一子,然后说:“《学而》,从头背来。”
&ep;&ep;幸好我今天把之前学的内容认认真真背了一遍,不然在另外两位公子面前我就要出大丑了。
&ep;&ep;我开始有些磕磕绊绊地背:
&ep;&ep;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ep;&ep;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ep;&ep;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ep;&ep;……
&ep;&ep;几百字的《论语?学而》,我背了至少有半个小时。虽然中间停顿过好多次,不过总算是一字不落地全都背了出来。
&ep;&ep;三位公子始终没有说话。凤栖公子从我背书开始就停下了手中的琴音,他将视线完全定焦在了棋盘上。碧云公子和苏辄之则是认真下琪,他们的局势已经到了焦灼的境地,两人都没有把注意力分散到我制造的噪音上面。
&ep;&ep;背完一遍,我拿出手绢擦了擦额头渗出来的细汗。明明是寒冬腊月,我竟然能紧张到出汗。
&ep;&ep;又是一声琴音,凤栖公子的话音就像他的琴声一样悠远,“王爷从何处寻得如此相似的替身?就连读书时的愚钝都装得一模一样。”
&ep;&ep;什么?!凤栖公子已经看出我的身份了?!
&ep;&ep;苏辄之拿起一颗棋子,举高之后随意抛到棋盘上。苏辄之投子认输了!
&ep;&ep;碧云公子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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