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自己的身边有了个她。
吴少舞睡梦中觉得很热,伸手将被子掀开,蓦然间碰到了王玉宁的手臂,因为王玉宁泡澡直到水凉透了才出来,身上凉爽爽的,吴少舞觉得忽然清凉了不少,循着本能依靠过来。
王玉宁顿时绷紧了身体,软玉温香、洞房花烛,身边这可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自己正儿八经的新婚妻子!
去他大爷的!王玉宁骂自己:装什么圣人!自己又不是真的被废了!
今夜可是他的新婚之夜!
于是王三爷翻身而起,看着娇媚的妻子,眼中闪过温柔的宠溺。
扑倒!
耳房中的邢妈妈忽的睁开了眼睛,隐晦的看向隔壁,笑容弥漫。
后来到底是邢妈妈备了热水在净房外等候,王玉宁让填了热水后就叫她们都不必等着了。他亲自伺候吴少舞洗了澡,看着在浴桶中又迷糊了的小妻子,他心中柔软的一塌糊涂。
不得不说,奇石院里的动静太小了,在门外等消息的丫头婆子们熬不住终于都回了各自的院子。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婆娑的树杈照射在窗户上,蜷缩在王玉宁臂弯里安详的吴少舞被鸟儿的叫声吵醒了,她很少在太阳照进屋子里之后才醒来。
睁开眼,看着红色的纱帐和喜庆的布置,吴少舞迷蒙的眼神清澈了些,想着天都大亮了,怎么飘儿还不叫自己起床?
又想,自己只是昨晚太累了,身上还有些疼,要不自己早就起来了。
闭了闭眼,她还是有些懒得动,身上酸痛。
酸痛?
蓦然间,她的脑海中闪现了昨晚的一些片段,她愣愣的木木的转过头,果然看到一个男子的睡脸。
一下子,所有的事情都冲向脑海,她并不笨,瞬间想通了所有的事情。
门外回廊外,邢妈妈拉着一个妈妈的手正在低声说着闲话,身后跟着飘儿和宝剑、长缨,另有几个丫环端着水盆等物在净房门口候着。
邢妈妈正说:“这院子里在没有的顺心了,劳烦夫人们惦记着,我们奶奶哪里有不适应的,说实话,我们奶奶从没有晚起过的,只是昨夜……”
当下两个老妈妈暧昧一笑,飘儿却面露苦涩,她虽年纪轻,却也知道,若是新婚之夜没有落红……虽然自家知道姑爷是个什么样子,可是保不齐他们王家瞒着多少人!
不行,待会儿自己定要想办法不能让任何人轻贱了小姐!
此时,屋内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清叱:“王玉宁!你个骗子!”
紧接着是宝剑出鞘的声音,瓷器碎裂的声音,然后重物落地的声音,最后,是女子的挣扎和男子的细语声。
最后……又暧昧了。
邢妈妈拉着想冲进去的飘儿,宝剑和长缨也笑着拉住了飘儿,一干人等在邢妈妈和齐妈妈的对视一笑中挪步去了耳房。
邢妈妈回首对净房外的丫头们说:“回去再烧些热水来,现在怕是早就凉了。”
院子里顿时空无一人,正在垂花门前打扫的平顺见没人注意,悄悄的进了东侧厢耳房的茶水间。出于直觉,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惹眼的好,尽管是为了打扫的差事。
过了半晌,日头偏高了。终于王玉宁打开净房的门大声喊叫热水,屋内被子里的吴少舞脸色顿时通红,咬牙切齿的恨着王玉宁的招摇。
匆匆套上中衣,邢妈妈和齐妈妈等人已经进来了,都是有见识的人,几个人巧妙地绕过了倒在地上的圆凳,碎了一地的瓷碗瓷杯,忽略了身穿中衣正在将一把宝剑插进剑鞘里的王玉宁。
请了安,道了喜,得了赏。王玉宁大手一挥:“院的丫头婆子并小厮管事都赏一个月的月例银子,昨晚值夜的几个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