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自己的首饰中,挑了一对儿精致的珍珠耳坠儿,找了一方帕子包好,悄悄塞进了春儿的被子底下。想了想,又取出纸笔写了几个字一并包进帕子里。刚刚做完这些,房间门就打开了,春儿眼睛泛红的站在门口。
“听说你回来了,我赶着过来看看,怕是以后再见就难了。”春儿的声音有些哽咽。
柳叶也涌上了一股离别的清愁,忍不住站起来拉着春儿走进屋内,关了门,便轻轻扑进春儿怀里。
“春儿姐姐,我,我真是不想走啊!”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直白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也只有对春儿,她才会这样露出真性情。
春儿抚摸着她的头发,也许只有她才会相信柳叶的话。因为她们是同一类人。只是一会儿,柳叶便坐起来,她们还有好多事情要做,没有那个闲工夫伤风悲秋。
春儿说:“京城韩家人多事多,坏心眼儿的人更多,千万多个心眼儿。”
柳叶点头:“嗯。”
春儿又说:“受了委屈吃了苦别憋着,跟小姐婉转的告状,我看小姐很是器重你,必不会让你受委屈。”
柳叶又点头。
春儿又开口:“还有,别把钱攥死了,有种叫钱庄的地方,可以把银钱换成银票,国各地都可以通兑。”
柳叶眼睛一亮,是啊!拿几张纸总比拿一个匣子珠宝金银更保险吧,嗯,这年头防水是个问题,得用油纸包住,省的被雨水打湿了。
忽然,她看向春儿,道:“春儿姐姐,成亲了就减减体重吧,毕竟未来姐夫会介意的。”
春儿被呛了一下,红着脸打了她一下,随即有些羞涩的低声道:“这个我知道。”
外面传来燕儿的声音,春儿答应了一声,道:“我得走了,晚上回来也许很晚,你明天要早起,早点睡吧。走之前怕是还能见一面。”
柳叶点点头,眼眶突然又红了起来。
“我会想你的,你要好好的。”
春儿愣了愣,点点头走了。
王玉荷出嫁王鼎亲自送嫁,还有二爷王玉峦夫妻、三爷王玉宁一起,大奶奶夫妇留在白燕城,王大爷守着生意,大奶奶帮助茗夫人主持中馈,三奶奶怀孕养胎。因为已经提前运走了诸多大件嫁妆,剩下的都是精细物件,即便如此,光是剩下的嫁妆就占用十艘货船,其中有陪嫁的十匹骏马占了两艘。特别贵重的物件还是随着王玉荷的船走。
加上隆盛镖局的回程,这一趟共汇集了整整二十八艘大大小小的船。
王鼎独自一只船,二爷夫妇一只船,三爷和王玉荷一只船,王鼎的二弟王盛夫妇和长子一只船,隆盛镖局三只船,陪嫁的下人除了贴身的丫环剩下的几房下人用了两只船,护卫船四只,其中王家庄的护卫两只船,隆盛镖局的护送两只船。剩下的五艘船就是随行的下人和行李等。
王玉荷的船是上下两层,二层归王玉荷独有,共有南北两个敞阁,中间有通道连接。左右各一个套间和两间单间。王玉荷住在左侧的套间,袖箭和柳叶在她旁边的屋子住,另外一边是几个大丫环住,其余丫环住在另一侧的套间和单间中。
本来柳叶是在套间跟另外几个二等丫环一起的,可是袖箭说一个人住着闷,便把还算熟悉的柳叶叫过去一起住,不分白天黑夜的只要柳叶没有差事,就教她些内功吐纳的方法,甚至小范围的指导她的基本功。两个管事妈妈住在一层,晚上会上来一个在王玉荷房中值夜。出门在外,大家都十分小心。
一层比较宽敞,共有四个套间,四个单间,两个敞阁。三爷占用一个套间,王玉荷的随身物件占了两个套间,另外一个套间给了两个管事妈妈。三奶奶打发了挽弓跟着三爷,其意不言自明,她独自一个单间。跟着三爷的廖久一个单间,剩下的小厮们在另外两个房间挤着。厨房和船夫自然是在底仓。
随行的护卫每天白天留六个人在船上,晚上换上十二个人,除了值夜的,都在敞阁休息待命。
这次王玉荷的陪嫁丫头变动很大,一等的仍是三个,燕儿、流苏和秀儿;另外袖箭目前跟着王玉荷,她说不能委屈了袖箭,所以袖箭暂时占用了一个一等丫环的名额;二等的现在就柳叶一个,芳草和芳晖早已订了亲,早就不怎么在王玉荷跟前了,春儿也是如此,她们三个都留在了芙蓉园看守园子。三等的曼儿、知春、知夏、敏儿、树儿中,王玉荷曾问过柳叶提谁当二等的好,柳叶想了又想,还是说了知春和知夏。
王玉荷想了想道:“若只能提一个呢?”
柳叶不说话了,被逼得没办法了,才说:“若是不能提两个,那就知春知夏都不提,提了曼儿好了。”
王玉荷问:“那敏儿和树儿不好吗?”
柳叶道:“敏儿……挺标致的,曼儿比较有分寸,树儿还太小。
这话说的隐晦,王玉荷却明白了,曼儿没有什么非分之想,老实做事,敏儿兴许抱着什么不太好的念头。
沉吟了一下,王玉荷说:“你去给曼儿提个醒吧,让她这几天跟着管事妈妈们,等到了孔雀城安顿一下就给她提等。”
柳叶领命去找管事妈妈,小姐的意思是让她们给曼儿讲讲规矩培训一下。然后又抽了个时间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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