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男人看似不拘小节,但却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
&ep;&ep;这分明是要叫她睹物思人么?!
&ep;&ep;陈婠只觉又气又笑,想要找他理论清楚,却也无法。
&ep;&ep;多事之秋,波澜又起。
&ep;&ep;没过多久,一场时疫,悄无声息地扫荡了整个沧州地界。
&ep;&ep;☆、第7章又逢此夕月难圆
&ep;&ep;起初,城内百姓并无在意,而陈家最先是有马房的仆人出现症候,只当做是夏季食物腐败,腹痛下泄实属正常,但高热不退,过了些时日竟然不治身亡,这才惊觉异样。
&ep;&ep;后来城内死伤人数逐渐增多时,惊动官府。
&ep;&ep;新上任的沧州太守迎来了极具挑战的任务,治疫。
&ep;&ep;古语有云,素来治水为先,治疫最难。
&ep;&ep;父亲不在,母亲近来身体欠安,陈家上下的担子便落在陈婠肩头。
&ep;&ep;恰此时,军中忙碌,正在西北边陲部署防御工事,修建长城,身为虎贲校尉,陈棠在此关口上,却被调往西北要塞重镇天河城指挥。
&ep;&ep;军令如山,陈棠走的匆忙,只来得及一晚作别。
&ep;&ep;大哥随秦将军一走,陈婠心里自然少了许多底气。
&ep;&ep;但情势所迫,她别无选择,管理起府内事务。
&ep;&ep;虽然父亲曾任太守,但京城上任自然人走茶凉。
&ep;&ep;官府配发的药品稀缺,数量有限,很难足够。
&ep;&ep;她只好先将曾和疫病仆人接触过的下人们隔离在外院,不得入内。
&ep;&ep;所有旧用衣衫食具都焚烧干净,暂时缓解了疫情扩散。
&ep;&ep;然而经她之手,竟将府内治理的井井有条,府内上下无不交口称赞。
&ep;&ep;安平更是以自家小姐为傲,成日地挂在嘴边。
&ep;&ep;虽然她上一世为后,私心重欲,但毕竟掌管后宫数十年,手段还是有些的。
&ep;&ep;陈家暂时相安,但城中寻常百姓家却难逃厄运。
&ep;&ep;发放的药品因为数量有限,且效果并不极好,染病之人逐渐递增。
&ep;&ep;几乎每户都有疫病之人。
&ep;&ep;原本安详和顺的沧州城,登时蒙上了厚重的阴影。
&ep;&ep;再过半月,已然惊动京城,户部省亲下重令,铁血治疫,而父亲辅佐户部尚书,亦有责在身。
&ep;&ep;便在秋日的末尾,陈道允修家书一封,令陈婠速速携母亲入京,谨防疫情扩散。
&ep;&ep;值此紧要关头,陈婠原本的坚持已经有所松动。
&ep;&ep;她避过了人祸,却独独算不准天灾。
&ep;&ep;遍看沧州城,哀鸿遍野,已然不适宜久留!
&ep;&ep;当晚,陈婠终于下定决心陪母亲入京。
&ep;&ep;临走前,陈婠挂念着谢晚晴,便去谢家探看作别。
&ep;&ep;岂料眼前一幕令她震惊,谢晚晴竟然已经病重下不了床。
&ep;&ep;谢家人神色俱都哀色浓重,谢夫人递给陈婠一套衣衫和面纱,只说了一句小心传染。
&ep;&ep;眼里似有泪光。
&ep;&ep;陈婠一时心惊,想着从前谢晚晴芳华早逝,更有不详之感。
&ep;&ep;病根仍是由上次从马场回来上了风寒起,淅淅沥沥,一直不见大好,此时疫当头,她体质虚弱,在劫难逃。
&ep;&ep;病榻上的女子青丝微乱,仍是整齐的盘在脑后,神态虚弱,原本姣好的脸容青黄一片。“你来了…真好,我心里有事要与你讲,但他们都不让我出门…”谢晚晴撑起身子,靠在床头。
&ep;&ep;陈婠抿唇一笑,故作轻松,“什么要紧的事?”
&ep;&ep;谢晚晴摸索着,从枕下拿出一枚发旧的物件儿。
&ep;&ep;“这是?”陈婠仔细一瞧,竟是半条剑穗。
&ep;&ep;“这本是陈公子从前遗落之物,我一直带在身边…你帮我将这东西物归原主吧。”她垂着眸,递过来。
&ep;&ep;枯瘦的手指有些颤抖。
&ep;&ep;陈婠仔细拿在手里,能看见麻绳上已被抚摸地光滑,心中不禁大恸。
&ep;&ep;“想来今生有缘无分,我是福薄之人,只怕撑不过这回。”
&ep;&ep;陈婠连忙安慰,“病中多忧思,谢姐姐休要多想。”
&ep;&ep;谢晚晴含着泪光微微一笑,目光虚渺,“若见了你大哥,莫忘帮我问一句,这么多年,他心里可曾有过半点我的影子…”
&ep;&ep;原以为早已看淡生死,陈婠却在听得这番话后,眼睛酸的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