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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虽然上次朝堂争议的时候,沈修宴未开口,但他还是皇帝一手提拔上来的不假。而石凡则是靖王捞起来插入户部的钉子,二人怎么说都应该是敌对关系啊。然而令众人更为惊讶的是沈修宴低头思索了一番竟答应了。

&ep;&ep;那几位未离开的保皇派听了对沈修宴那是怒目横斥,恨不得直接拿视线在他身上戳几个窟窿。

&ep;&ep;石凡听了沈修宴的回答,眼底也闪过惊诧,但很快被掩了过去。满脸笑意,主动与沈修宴同行,二人竟像是多年老友般的有说有笑的上了同一辆马车。

&ep;&ep;一众官员同去了酒楼,小二将人迎进了雅间便退出去了。坐位的时候,石凡作为今日的主角自然是上位,其他的众人就默认按照官职来排,但被石凡打断了“我与沈大人一见如故,想与他坐在一起,诸位大人不介意吧。”

&ep;&ep;众人连忙笑说:“怎会介意。”

&ep;&ep;由此沈修宴便与石凡共坐,用膳时,官员们也会互相敬酒应酬一番,沈修宴第一杯酒就是和石凡共饮的。

&ep;&ep;席间气氛热闹起来后,难免有人一时糊涂,提起近几日皇帝的作态,话间带有不少嘲弄。其他人一惊,连忙拦住那人,又向沈修宴看去,见人在和石凡专心说话,可能没听见这话,不禁松了口气。又对石凡今日之举更为不解,但石凡最近很得靖王赏识众人也不好说什么。

&ep;&ep;饭间,沈修宴放了手中的筷子,石凡见状也放下了。

&ep;&ep;沈修宴看着石凡先开口说:“下官仰慕石大人文风已久,今日叨扰一番,不知能否再请石大人与我同去隔间讨论一二。”

&ep;&ep;石凡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仰笑了几声后才说:“能让当今状元仰慕,我实在惶恐的很,沈大人请吧”说着二人便离席了。

&ep;&ep;这座酒楼在京中很有名声,不少官员会来此请客,所以酒楼的主人特意给雅间设有隔间,以方便官员们私下谈事。

&ep;&ep;桌上的其余人自然明白仰慕文风什么的不过是借口罢了,但也没人站出来问问一句。毕竟这种私底下与政敌接触,但凡有所不慎就是在靖王那里犯了大忌。

&ep;&ep;隔间里,两人相对而坐,沈修宴先开口论起了诗歌词赋,石凡也不动神色的接下话头,这样你来我往几回,沈修宴转移了话题。

&ep;&ep;“说来,石大人当年也是科举中士”

&ep;&ep;“不抵沈大人,我当年不过是个榜眼”

&ep;&ep;沈修宴端起茶盏,却未喝,低垂着眼,不咸不淡的开口说:“可我听说当年的状元是靠家里人打点出来的,石大人才是名正言顺的吧”

&ep;&ep;石凡摸不准他的想法,便淡然的说:“这事已经算得上是陈年旧事了,怎还劳烦沈大人打听。”

&ep;&ep;石凡那年科举的状元利用家里的关系,打点了出题官员买了殿试的策问卷,所以对先皇的提问那是对答如流,当时便被录为状元。不过后来这件事被人抖了出来,先皇震怒,直接给人按了个欺君之罪。

&ep;&ep;而当时最大的受害者就是石凡了,先皇因此对他也算格外宽容一些,而立之年时已位居户部侍郎一职。但好景不长,先皇得了密折称石凡贪污银两,但却一直未查到证据。不过先皇多疑坚信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故而一直未恢复石凡的官职。

&ep;&ep;沈修宴听了石凡的回答面上也是波澜不惊地说“我不过是在可惜石大人的才华竟被埋没这么多年”说话间将刚端起的茶盏放下,看着窗外皇宫的方向开口:“不过还好这放错位置的人终究会被放回去。”

&ep;&ep;石凡听了后,心中一惊,本挂在脸上的笑僵硬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刚想开口试探一下沈修宴的意思,但沈修宴没给他机会,说完这话便直接站起来告辞了。

&ep;&ep;屋里的石凡皱眉盯着沈修宴离开的背影。

&ep;&ep;皇宫里

&ep;&ep;“砰”的一声,镇纸砸在地板上,镶金镇纸在地上滚了两圈,但没人把它捡起来,殿中只有一位近身服侍的公公,此时正以头磕地,跪在地上。

&ep;&ep;皇帝将刚刚宫门口侍卫送来的纸张狠狠的拽在手里,怒目而视。最后背靠龙椅一拍桌沉声说:“摆驾玉华殿”

&ep;&ep;皇帝坐在轿辇上,还想着沈修宴跟石凡同去酒楼的原因,最坏的打算便是沈修宴准备投靠靖王。他现在去玉华殿也是想通过柳妃那里试探一下太傅府的意思。

&ep;&ep;柳妃是他登上皇位后,指名点姓让进宫的,打的便是把太傅府拉到自己身边的主意。不过他没想到柳妃进宫这么多年,太傅竟是不闻不问。后来觉得奇怪让人仔细查了才知道柳欢菱并不是太傅夫人的亲女儿,不过是从小抱养在主母身边的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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