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待景王慢条斯理地喝了药,李离在前厅早已等得又来了气,但见景王面色红润、唇红齿白,额上浮着一层薄汗,较之方才之飘飘若仙,又多了一分别样的风姿。
&ep;&ep;李离越发嫉妒得不能自已,不住奚落:“景王这是涂了脂还是抹了粉呀?是不是还描眉抹唇了?可真是个美人。”
&ep;&ep;“昨日在湖心亭,在下还为景王画了一幅画,觉得将景王的神韵都画了下来,正好拿过来请景王赏一赏。”说着,示意宫人将画递给景王。
&ep;&ep;景王喝了药,正是心情不佳的时候,扬了扬眉,示意乐栉接过。
&ep;&ep;“多谢。”
&ep;&ep;李离本就是想借此奚落景王,见景王不接脸色已是臭了,又见乐栉接了不展开,急了:“你怎不展开看看?”
&ep;&ep;景王看了眼急于要他看的李离,故意道:“公子画得画,必然一如公子一般春风横姿,应当沐浴焚香之后展开,细细品味,方不辜负。”
&ep;&ep;“倒也不必,”李离说着,便又从乐栉手中夺过画作,展开在景王跟前,“景王请看,是不是跟你一模一样。”
&ep;&ep;乐栉一看,只见珞园的美景跃然纸上,中间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衫的人肥头大耳,让人不忍直视,生生坏了一副好画。
&ep;&ep;这厮竟然如此骂人。
&ep;&ep;乐栉劈手就要撕画,被景王拦了下来。
&ep;&ep;李离正等着看景王如何反应,却见他温润一笑,道:“公子这画本王收下了,只应当回一礼才是。”
&ep;&ep;他这话说得温润有礼,不似报复,李离一时差点以为自己拿错了画作,怔愣过后,连忙阻止:“那倒也不必。”
&ep;&ep;景王那边却已展了宣纸,提笔写道——菟丝子、楮实子、五味子、车前子、木瓜、寒水石、河车粉、生三七粉......
&ep;&ep;李颜二人:“......?”
&ep;&ep;景王写字飘逸洒脱,不过一会儿就写了一堆药名,递给李离的侍婢:“来,替你家公子好生收着。”
&ep;&ep;李离大约猜到那不是好东西,紧抿着嘴不问,半晌有没忍住:“什么东西?”
&ep;&ep;景王收了笔,淡淡道:“哦,治眼疾的方子。”
&ep;&ep;李离:“......”
&ep;&ep;他就不该问!
&ep;&ep;李离愤愤然夺过侍婢手中的宣纸,撕了个粉碎。
&ep;&ep;第十章景王鬼话连篇
&ep;&ep;景王气人的目的既已达成,因喝药而导致的不痛快就也消缓了些,转而对颜如卿有礼道:“颜公子,方才说莫公子有请,现下时候也不早了,我又不认得路,还要麻烦颜公子带个路。”
&ep;&ep;李离俨然被景王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又气了个正着,咒骂了两声,径自走了。
&ep;&ep;“见笑了,”颜如卿看着李离气呼呼地走了,忍不住捂嘴笑了,“王爷请跟李公子走吧。”
&ep;&ep;几人一路跟在李离几米远的地方,颜如卿一边给景王介绍着沿路的陈设,一边道:“小离他就是有些小孩子气,也没有恶意,还请王爷不要见怪。”
&ep;&ep;“自然不会。”景王回以一笑,状若随意地点了点刚路过的宫殿,“这个殿怎么大门紧闭,是没人住吗?”
&ep;&ep;颜如卿一看,他点的正是软禁吴太后的仁寿宫。
&ep;&ep;原来,乐栉昨夜探到了吴太后和誉王的软禁地,画了地图给景王。
&ep;&ep;景王去前厅前瞥了一眼,早就把整个吴王宫舆图记在了心里,所以故意问之。
&ep;&ep;颜如卿有些支吾:“这......”
&ep;&ep;“仁寿宫......”景王详装念了念殿名,才反应过来似的,“是原来吴太后的寝宫?如今囚在里面吗”
&ep;&ep;“......”颜如卿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ep;&ep;“......”乐栉也被景王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有些惊讶。
&ep;&ep;不是暗中探寻嘛?怎么问得这么明白?
&ep;&ep;但颜如卿很快反应过来,反问道:“王爷如何知道?”
&ep;&ep;景王坦然回道:“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了,我梁国的变故大家不也一清二楚吗?”
&ep;&ep;他的坦然反而让颜如卿打消了些许疑虑,道:“说起来我还觉得蹊跷,何以这段时间来,赵、楚、梁、吴几国近段时间都不安生?”
&ep;&ep;景王也早有此疑虑,但他和晋昭发现摄魂蛊,便猜测别国许也是中了此蛊,其中下蛊之人又和吴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而才有此和亲之行。
&ep;&ep;“嗯,我也觉得蹊跷,”景王半真半假地试探道,“我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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