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前世身为警察,虽然不懂得朝堂上的诡谲,但小到家长里短,大到设局害人,苏昂都见过不少,眼前的这些,都只是小伎俩罢了。
&ep;&ep;“洞图湖老黑鱼、冰藏冬菱角、六年凌波美酒,还有这是……牛肉?”
&ep;&ep;略微计算下桌面上物什,苏昂就知道不下于十八金。他身上只有三百多个半两钱,这是让他再把脸丢到仲兄仲嫂还有老母亲的那里?顺便,把苏家扒一层皮?
&ep;&ep;“真狠啊,除了血海深仇,在二十一世纪都很少有下手这么狠的。”
&ep;&ep;一边表面在笑,一边在心里想,这时门口传来连片的脚步声,往那边一看,竟然还是熟人。
&ep;&ep;十几个,都是青肆花莺,领头的是花莺喜,别的认不出来,但大致都是叫花莺乐、怜、爱、波之类的了,没有姓氏。青肆花莺都是隶臣妾,和普通的隶臣妾相比,地位还要更低一点。
&ep;&ep;普通的隶臣妾是‘无主命,不远游’,但有农、商、百工之类的划分,可以嫁人,也可以娶妻生子。这些‘娼、妓籍’的隶臣妾,却要么正在接客,要么就是在接客的路上,没有任何自由。
&ep;&ep;“一、二、三……十六个!这又是两金多了,真狠!”
&ep;&ep;苏昂正想着,领头的花莺喜看见他,涂脂抹粉的脸就是一片死白,勉强笑道:“原来是苏昂苏公子,陈公子,还有诸位公子……苏昂苏公子,咱们姐妹们,又一次特别特别巧的碰见您了!”
&ep;&ep;“哼!废话什么?既然有缘碰见,就好生伺候着!”
&ep;&ep;花莺喜在‘又’和‘特别巧’的上面加重了语气,这是提醒苏昂了,陈明显然听了出来,恶狠狠的瞪过去一眼,本就脸色发白的花莺喜,更是吓得脸色发青。
&ep;&ep;不过在以前,花莺喜提醒过很多次,苏昂都傻到没听出来,陈明也懒得再找麻烦了,招呼苏昂落座。他只是用手掌虚引一下,苏昂也下意识的连忙后退,摇摆双手,一脸赧然。
&ep;&ep;“不,不了,怎么这么巧?诸位,真是对不住,苏昂先走一步,改日,苏昂请酒赔罪。”
&ep;&ep;好嘞,又是一顿。陈明很满意,更满意的是看见苏昂走到鲤婴的那边,从袖口掏出什么递给了鲤婴。这是惯例了,一般来讲,苏昂掏出去的,都是用来请酒的金。
&ep;&ep;“不用记账?看来苏家还有些底子,能多坑几顿……不,苏家确实没落了,倒不如坑一次狠的,弄些钱财出来!”
&ep;&ep;陈明这样想着,脸上却是很可惜,很无奈的表情,送了苏昂上楼,目的达到了,也懒得废话太多,拱手说回去陪伴同窗,定然‘帮’苏昂说几句好话。
&ep;&ep;“那就劳烦陈明兄了,对不住,真是太对不住!苏昂又没能陪伴诸位!请莫怪!莫怪才是!”
&ep;&ep;看着陈明下楼,苏昂找了小儿,换了一间客房。之后,从窗户缝隙,悠然的往下看。
&ep;&ep;而在柜台的那边,掌柜鲤婴捏着一块切下来的竹简,看过后,一双老眼,特别赞许的看了上来。
&ep;&ep;他和苏昂对视,两人,都缓缓的点点头……
&ep;&ep;“诸位,酒足饭饱,我等也该回去了。这些青肆花莺,一人带几个回去,总归是付了钱的!”
&ep;&ep;吃了个满嘴流油,喝了个肠满肚圆,陈明站起来,上去就抓了花莺喜,手掌用力,捏得花莺喜挣扎喊疼:“疼?疼的在后面!你这娼籍劣女,不过一介婊子而已,还想立牌坊?告诉你,那苏呆子是呆到没救了,你提醒一次,我就折腾你一次!”
&ep;&ep;“不,不要再打我……”
&ep;&ep;花莺喜挣扎着,陈明却是不管,扯着花莺喜往柜台的那边去。
&ep;&ep;一般来讲,苏昂结账都把所有的银钱放这,有多没少,从洞图楼拿到多的,那是不要想,但给予陪酒花莺的钱财,也不会扣下不放。
&ep;&ep;可这一次,鲤婴似笑非笑,一抬手,几个鱼头的小二精怪围了过来:“钱财?这老朽可要说了,一席酒菜是一万九千五百钱,零头抹掉,也就是三十三金。诸位公子,结账吧!”
&ep;&ep;“怎么可能?苏呆子已经结过了!”
&ep;&ep;陈明吓得浑身发抖,另外五人也围上来,脸色都不好看。
&ep;&ep;“结过了?”鲤婴愕然瞪大了老眼,突然摊开手心,笑道:“你说这个?可笑了,人家苏公子一口酒没喝,一口菜也没吃,你却说人家结账?人家是想着你们呢,看看,一块竹简,上面刻着三天后就是县考,让老朽看着你们少喝酒呢……废话少说!结账!”
&ep;&ep;“不成!得让苏呆子结!”
&ep;&ep;“没错,是苏呆子请我们过来喝酒!这账,我们不认!”
&ep;&ep;陈明等人叫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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