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三人吃着烤鱼,喝着小酒,肆意的回忆着当年的无忧无虑的年少时光。这人世间的交往,大抵可以用一个缘字概括,既有挥斩不断的孽缘,也有割舍不了的缘分。
&ep;&ep;直到日暮十分,三人方才依依惜别。
&ep;&ep;“经此一别,我们不知道何日方才能够再相见了!”帕黛说道,“年少的时候,我向来不知道离别的滋味,想见谁了,便去找谁!直到大了,方才知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随心所欲的。不过来日方长,我们总有再相见的一日的。现在即是伤感,又是期待,期待我们再一次相聚的时候彼此的模样!”
&ep;&ep;“是啊,总归是有一别的!”沈婳不舍的握着帕黛的手,“那些时候身边围绕着众多的好友,总没个寂寞的时候,如今却大多已经分散天涯了!只要记着彼此的情分,天涯若比邻吧!”
&ep;&ep;“你可有什么话让我们转告给二哥吗?”白子珮轻轻蹙眉问道。
&ep;&ep;“告诉他,好好的活下去,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沈婳低眸轻声说道,“我也会努力忘记对他的愧疚好好的活下去的,还有,若是他有一日想见我了,便来找我,我很想见他一面,有些话想要亲口跟他说!”
&ep;&ep;“我会转告他的!”白子珮说道,“回去吧,你的侍卫该着急了!”
&ep;&ep;“保重!”
&ep;&ep;“姐姐,你也保重!”
&ep;&ep;白子珮夫妇二人目送沈婳离开。微风过,旁边的树枝闪动,帕黛拉着丈夫的衣角,说道:“二哥为何不肯现身呢?她应该已经发现二哥就在附近吧!”
&ep;&ep;“二哥有二哥的想法,她既然已经不需要他的守护了,他又何必再去打扰?”白子珮说道,“我能够理解二哥,换做是我,我也会如此的!”
&ep;&ep;沈婳回到了马车上,打开了车帘,再一次看了一眼这一片树林,对侍卫说道:“我们走吧!”
&ep;&ep;沈婳回去的时候没有如同来的时候那么赶,慢悠悠的走了近两个月。快到十一月的时候才回到了京城。
&ep;&ep;马车刚回京城不久,走在一条巷子里面的时候,四周忽然传来爆炸的声音,马儿嘶鸣,沈婳在车内东倒西歪,浑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耳朵里面一阵轰鸣的声音,沈婳好不容易爬出了马车,车外侍卫已经横七竖八的全部倒下了,黑烟阵阵,她完全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隐约间只觉得有些人影在慢慢的靠近,是十来个拿刀的黑衣人。
&ep;&ep;“你们是什么人?”沈婳呼吸沉重,脑袋发昏,“你们想做什么?”
&ep;&ep;她的耳朵里面没有听到任何的回答,只见着一人快步上前,举刀便朝着她的脑袋挥去。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ep;&ep;御书房内,长孙斐正在专心处理政务,有侍卫疾步走近,禀道:“陛下,不好了,娘娘遇刺身亡了!”
&ep;&ep;“你说什么?”长孙斐脸色一白,“你再说一遍!”
&ep;&ep;“娘娘今日在回宫途中遇刺身亡了!”
&ep;&ep;“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长孙斐脸上的血色尽数失去,他想要站起来,又跌坐了下去,全身仿佛已经没有了力气一般,好不容易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外面走去,而不远处几个侍卫面色沉重的担着一具用白布遮盖好的尸体。
&ep;&ep;他不敢相信的慢慢的走上前,掀开了白布,白布下面的确是沈婳的尸体。
&ep;&ep;他抱住了沈婳的尸身,尽快已经冰凉一片。
&ep;&ep;“婳儿,婳儿,你怎么可以扔下我一个人?怎么忍心?”长孙斐悲痛欲绝,大恸之下,一口血水喷了出来,心中绞痛,昏了过去。
&ep;&ep;皇后遇刺,皇帝悲痛万分,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守在皇后的灵前,身体每况愈下,终于在安葬了皇后之后,皇帝的也终于倒下了。
&ep;&ep;御医换了一批又一批,皆无成效,皇帝已经时日无多了。
&ep;&ep;长孙斐拖着病重的身体,将之前选中的两位世子召到了身前,与二人长谈了近一宿,又召见了武将军与黎将军以及几位大臣。
&ep;&ep;终于在十二月初,皇帝驾崩了。
&ep;&ep;皇帝遗诏,由晋王世子登基,两位将军已经四位顾命大臣辅佐。
&ep;&ep;外面是皑皑的白雪,屋内的却是温暖如春,窗前插着几只新摘的红梅,淡淡的香味在房间内萦绕。
&ep;&ep;窗前火炉旁坐着一位女子,裹着厚厚的斗篷,怀中抱着暖炉,手上拿着一本书打着瞌睡。
&ep;&ep;门被打开,寒风夹着雪粒子吹入屋内,她悠悠的转醒,懒洋洋的睁开眼睛,又将头一偏,闭上眼睛继续睡觉,不再理会方才进屋的男子。
&ep;&ep;“还在生我的气呢?我的确是没有跟你商量一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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