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初次听到母后的想法的时候,骨朵儿自然是拒绝的,但是母后的苦苦哀求叫她于心不忍,心中的伤痛与身体的伤害谁轻谁重?骨朵儿也不知道,她知道自己拒绝不了母后,最终还是妥协了。
&ep;&ep;母后完成了自己的心愿,给儿子做饭,给他做衣服,见了颇为满意的儿媳妇,然后以换血的方式为儿子解了身上的蛊虫,然后安静的离开了。
&ep;&ep;这一次回去之后,父王并没有大发雷霆,或许他自己也明白,只有让母后将所有的心愿了解之后,方才能够安安心心的做他的王后。
&ep;&ep;在骨朵儿近二十年的时间里面,最重要的除了自己的父母还有一人,便是赫北王佑连,这个王叔很宠爱自己,教会了自己骑马射箭,也是自己武艺的启蒙师父,然而没有想到的是在未来的几年内,他会成为自己的噩梦。
&ep;&ep;父王突然的折磨与多疑,母后的愁眉苦脸与欲言又止,赫连的别有用心,将她原本的世界完全击溃了。她一度分不清楚真与假,是与非,重要吗?那些感情是真的吗?亲情,权力,地位,血统,骨朵儿曾经以为自己可以轻易的得到的一切,竟然变得飘渺起来。她开始害怕,她如果失去了这些,那么还是她吗?那么骄傲的她要如何承受世人的目光呢?要她卸下自己的光环与骄傲,供世人谈论,这是比杀了她还叫她难受的事情,她感到了恐惧,切实的恐惧,而这些恐惧正是她曾经最亲近的人带给她的。
&ep;&ep;想要保护自己的骄傲,想要保护自己最爱的人,就将属于自己的东西牢牢握在手中,骨朵儿第一次发现自己对于权力的野心是如此之大。也明白权力对于身处高位的人的意义,他在手中的时候,你是人上人,若不在手中,便是连泥泞也不如。权力不是靠人给的,需要自己去拿,那才是自己的。
&ep;&ep;上一代的恩怨纠葛真相大白,她又何尝不是那个最无辜的人,那些担惊受怕的日子谁人能够明白?父王的反复,对她的伤害何止被怀疑冷落,还有她从小对于爱情的信仰。
&ep;&ep;她在所有人的支持下,如愿登上的王位,虽然经历过失落恐惧,但她仍是南疆最为骄傲的那个女人,依旧不可一世。
&ep;&ep;经历过失去的恐惧,则会将重要的东西全部抓在手中,骨朵儿必须要保证自己地位与权力,将有威胁的人全部清除。过去的情感好像已经不太那么的重要了。
&ep;&ep;所以赫北王已经他的义子尤拓全部被她慢慢的架空,保留了尊严富贵,却再无能够威胁到她的能力。
&ep;&ep;高处不胜寒,但是她却心甘情愿,在知道他的兄长好不容易登上皇位却又因为一个女人舍弃的时候,她是不屑一顾的。如今的她已经完全褪去了少女的稚嫩,勾心斗角的朝政让她的眼神不再清澈,俨然是一个威严的女王,在某个深夜也会有孤单寂寞的时候,只是再多的孤寂,与她而言也不过是享受罢了。
&ep;&ep;“母后!不知道换我来所为何事?”骨朵儿笑道,在外人面前高高在上,但是在母后的面前,她依然还是那个小丫头。
&ep;&ep;太后有几分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蛋,微微一笑说道:“听宫女说,你这几日都未曾好好的吃饭,母后亲自做了药膳,你定要吃完了才可以离开!”
&ep;&ep;“是!”骨朵儿言笑晏晏,“母后的话女儿一定听!”
&ep;&ep;“不知道末将有没有这个口福?”一道笑语传了进来。
&ep;&ep;“你可知道擅离边关是死罪?”帕黛看着来人脸色一沉,厉声说道。
&ep;&ep;多哈淡淡的一笑,抱拳道:“末将知罪!”
&ep;&ep;“是哀家让他回来的!”太后微微一笑,招手让尤拓到了近前,“不算是擅离!”
&ep;&ep;多哈一直在边关,几年未见,面上多了些风霜,也更加的成熟了稳重了,骨朵儿收回目光,淡去眸子里面的冷意,问道:“不知道母后招他回来所为何事?”
&ep;&ep;太后轻轻叹息道:“你的婚事哀家是管不着了,但是多哈是哀家看着长大的,却不能够不管,前几日与他义母通信,让我留意一下他的婚事。多哈,你有什么想法没有?有心上人了吗?”
&ep;&ep;多哈看了骨朵儿一眼,淡淡的笑道:“全凭太后做主!”
&ep;&ep;太后似是十分的欣喜,说道:“哀家倒是有几个人选,改日你们见见可好?”
&ep;&ep;“末将这几日都在王城之中,全有太后做主!”
&ep;&ep;站在王城最高的地方,俯视着整个王城,脚下之人,如蝼蚁一般,骨朵儿开口讽刺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
&ep;&ep;多哈站在骨朵儿的身后,淡淡的说道:“人总是会变的,何况陛下又了解末将多少呢?”
&ep;&ep;“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ep;&ep;“那又如何?”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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