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她那黑白分明的眸子依旧是注视着大厅的正门方向,飘逸出尘彷如初醒睡莲正待含苞欲放般,依旧回复到一副谪仙的模样。
崔嬷嬷看着这位从小看大的公主,变脸如变天般,高深莫测,她还真不知道自己伺候了十几年的主子会有这般的威严气势,看来这宛淘公主还藏得真深。
“回禀公主,这次的海选如公主所料的确没有将奴婢的侄女巧儿递送过来。奴婢也是昨天才得到消息,本准备今天跟公主提起,没想到今早一大早就接圣旨,而后,公主也发现了。”
“看来还真是以为本公主好欺负是吧,以前或许是,从今往后,要想在本公主身上讨便宜,本公主会让他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长。”
崔嬷嬷此刻才真正见识到东方诺芙的恐怖,那身刚收回的冷汗,又开始滴滴答答地直往外冒,但愿她这辈子都不要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长才好。
两天后,常德将写着有将近四十人的名单忐忐忑忑地再次呈给东方诺芙过目。
“嗯,这次办得还算不错,算是将功补过。”东方诺芙灵动的眸子停留在一个名字上片刻,便将纸递给了常德。
“这次的人里头,本宫要挑一名伶俐的丫头过来帮衬着崔嬷嬷和红衣。这次的题目在这,你下去后让他们做好后,再将符合的下人留下,其他的可以遣回大内侍府。”东方诺芙递了递手,示意崔嬷嬷将早前她连夜写好的一份题目和答案交给常德。
“是,公主。奴才稍后便下去安排。”常德接过新的题目,背上的汗水早已湿透了他的衣衫,现在他每次来觐见公主都比他见当今天子要惧怕。其实这次宛淘公主对他还算是和谐月色的了,但是自她身上散发的气场还是把他震慑得无法适应。如今的他已经不是想如何做好本分,汇报该汇报的事情,而是首先要做好宛淘公主吩咐下来的事情,不然,他就会首先栽倒在宛淘公主的手上呢。
“退下吧。”
“奴才告退。”常德恭敬地行礼退下。
“红衣,替本宫将房中的衾被拿来,本宫便在此歇会儿。”说着,东方诺芙已经闭上双目静静养神。
“是,奴婢这就过去取来。”红衣也退出了凉亭,转身离开,约莫走出一丈外,红衣悄悄回头看向东方诺芙,而东方诺芙依旧是那个姿态在安详恬静地休息。红衣也便回身继续往外走,她怎么老觉得东方诺芙在她眼皮子底下做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但是又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不如今晚去禀告皇上?红衣随即又想起皇上说了,除非是事关公主驸马,如果公主要行使权力的话,连她都不得干涉。如果她还将毫无证据的事情上报给皇上,不知道皇上会怎么看待她呢!算了,既然府里来的都是自大内侍府里挑的,再烂起码也不会身家不清白,所以也应该无事才对。
须臾,东方诺芙紧闭的羽睫唰地一下子睁开,那透亮的眼眸闪着胜利的光辉看向崔嬷嬷。
“崔嬷嬷,你的侄女进了海选了。”东方诺芙嘴角满含笑意地轻声说道。
“谢公主恩典,公主但有吩咐尽管吩咐奴婢及奴婢的侄女,我两必定尽己所能地为公主办事。”崔嬷嬷激动地跪地谢恩。她为了这个唯一的仅剩的家人低声下气地做着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要不是当年被那人所救,如今的她恐怕早已经是一堆黄土了。还有如今的荣华富贵家人团聚吗?
“崔嬷嬷快请起,别被人看了去。”东方诺芙立即伸手阻拦欲下跪的崔嬷嬷。“崔嬷嬷,这只是进行了一半的事情,切不能让人知道了去。不然以你我之力都无法力挽狂澜的。”东方诺芙认真地说道。
“是,谨记公主吩咐。奴婢刚才激动得失了分寸了。奴婢以后都不会了。”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