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里不比云州,呆久了对身子不好,我们还是进屋吧!”风影担忧地看着眼前雪白披风下,清瘦了不少的洛延渊。
“魅篱回来了没?”洛延渊看着院子里被朵朵飘雪沾染上的傲雪寒梅,那一片孤清高傲的颜色,真的很像离别时的她。不知道,她是否过得如意呢?
“魅篱还没过来,眼看这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要不……”
“总有停的时候,何必心急。”洛延渊淡淡的声音飘落在冻极的空气中,那温热的气体顿时雾化,随着话语若隐若现。
“主子,您在这里守了五年了,以我们散发出去的消息的频率,夫人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您来了呢?”说到此,风影顿时顿住了。随即,他便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把自个儿的舌头给咬掉好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说明夫人是故意避开自家主子吗?
洛延渊似是无所觉地依然静静地看着前方的梅海,然而本就单薄的身子,如今更觉冰寒刺骨。不知道是寒风的锐利割痛了皮肤,还是心口的伤痛延至身。这样的感觉顿时占满了身各处,连着呼吸,都觉得费力无比。
犹记得五年前,若芜的离开,当他醒来的同时,凌千夜也同时醒来。但凌千夜却忘记了自己为何在那,更是把若芜忘得一干二净。
一心想追寻韩若芜的他,却被凌千夜挡住了步伐。
虽然凌千夜忘记了若芜,却依旧固执地与大宁对决。洛延渊又不能在得知延谦被困而不救之。逼不得已,洛延渊回到边城,帮助延谦作战,同时通知深谱阵法的延痕过来。
直到延痕凭借金锁蛟龙阵打败凌千夜多带领的禁军,然后使计破敌士气。当兵临城下之时,凌千夜才被逼得递出议和书。
也在那时,洛延渊才知道,延痕所使的阵法其实是韩若芜派人传授给他的,也是若芜首先寻到他的六弟,通知他立即过来支援。
战事既定,洛延渊立即休书向东方思睿呈辞,并将洛家交给延墨打理。而他便来到了银雪族那连绵雪山下的唯一一个城镇——宛城。
就这么一住,便是五年。这里靠近北部,这里不比大宁。大宁几乎一大片国家都在南部,最北边的城乡也就两三个月是雪天。但在这里,一年里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下雪。他在雪山下建起一处名为芜忧小筑……
这么一住便是五年,洛延渊闭上眼睛,深深地吸着那清凉的空气,长长地呼出憋闷在胸口的湿气。心,还是那么的不安,还是那么的无奈。
他,知道她一定知道自己的到来,但是年复一年,为什么她都不愿意现身呢?哪怕见一面也好呀!
“主子,今天好像是圩日,要不咱们上镇上逛一圈好吗?”
半晌,洛延渊回头,嘴角一抹浅浅的笑意,淡漠而更加孤清的眼神终于透出一丝暖意,“你是想给巧儿捎上好玩的东西吧!”
“哪有,”风影脸红红地捎了捎头,“我是想给虎娃买个摇鼓,现在她对声音特别感兴趣。”一说起他的女儿,那冷硬的俊颜顿时柔和了下来。
洛延渊并没有接话便转身走去。
“主子,您去哪儿?”风影看见洛延渊忽地转身离开,还以为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话,匆忙跟上。
“你不是说要去镇上吗?再不去的话就结束了。”洛延渊依旧是文若清风的语调。
风影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地紧紧跟在洛延渊身后,扬长而去。
不多时,风影便随洛延渊来到了镇上的圩集。
“你去逛吧,我到这楼上等你。”说罢,洛延渊便走进了一座茶楼。
风影也没多话,立即绑好马匹,心想赶紧买了再回来陪主子吧!反正主子能出来散散心就已经不错了,总不能让主子陪着自己买东西吧!
洛延渊一身雪白的着装,即便是素色的锦袍还是隐藏不了他身上那股雍容优雅的气质。只轻轻地一步一步走上二楼,依旧引来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洛延渊挑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让店小二上了茶及茶点,便静静地看着楼下那热闹泫然的大街。这茶楼就位于圩集之中,远远便看见普蓝色高大身影的风影,此刻的风影正站在一个卖小玩意的摊档面前,似乎在挑着什么。
洛延渊微微一笑,便转眼看向远方。
“娘亲,今天是我的生辰,您说过陪我出来趁圩的。”一把奶声奶气的娃娃声忽然自楼梯上传来。当大家好奇地看过来的时候,不其然地眼前一亮,那娃娃的一张不分男女的漂亮脸蛋已可预计将来又是一个祸国殃民的货色,一双玲珑剔透的黑眸滴溜溜地转,带着精明的星光一看便知道绝对是个比麻烦更麻烦的孩子。要不是这孩子一身长衫,男子装扮,小小年纪便是一举手一抬足都尽显优雅不凡的气息。
“现在不是来了吗?”牵着娃娃的一名头戴白纱斗笠的女子,清幽淡雅的声音引来了不少的注目礼。即便隔着白纱看不清容貌,但是光凭那如清谷幽兰的声音,便知道眼前走来的女子的相貌必定不差。
“哪有人像您这样包得严严实实地去逛街的吗?”那个娃娃声似乎在抱怨着那从头包到尾的女子。别人不知道他还是知道的,自他懂事至今,他便发现他那个神通广大,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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