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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处理完遗嘱的事回到家中,琬宜吩咐佣人给整幢房子做了个大扫除,只要是跟叶天澜有关的东西全清理出来烧掉,从他的衣裤到床单被套,新买不久几万块的大沙发,卧室客厅的窗帘也一块拆了下来,琬宜早看这窗帘不顺眼了,灰沉沉的怎么看都阴气重,没准就是这些东西招来邪祟要了叶天澜的命。

&ep;&ep;琬宜喜欢阳光,喜欢呆在明亮的地方,她重新换了套奶白色印花的纱帘,整幢房子顿时就敞亮了许多。

&ep;&ep;又过了一晚,翌日清晨琬宜把几个佣人全都喊到了客厅,言辞恳切挨个儿感谢表扬了一番,而后拿出几个信封一一放在桌前,每个信封里都多包了一个月工资,美其名曰遣散费。

&ep;&ep;其中一个厨师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在叶家呆久了养出一身膘,抖成一团战战兢兢地问她:“太太,我们是做了什么让您不满意的吗,您说出来我们一定改正,现在外面工作不好找,您千万别赶我们走啊。”

&ep;&ep;另外三个人连声附和,琬宜搅拌手中的咖啡,温顺的眉眼含着笑意,告诉他:“你做的菜太油腻了,我不喜欢。”

&ep;&ep;“可之前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啊……”

&ep;&ep;对方弱弱地说,琬宜抿了口咖啡,温柔地笑:“所以得辞掉你啊。”

&ep;&ep;“还有你们两个。”

&ep;&ep;她看向负责打扫卫生的两个妇女,语气失望:“我吩咐过跟叶天澜有关的东西都要清理干净,今早却在洗漱台上看到一根他的头发,你们做事也太马虎了。”

&ep;&ep;“至于你呢。”

&ep;&ep;琬宜的目光上下打量另一个瘦高的厨师,面无表情淡淡地说:“也没什么,就是看不惯你。”

&ep;&ep;此刻的她就像个任性的女王,并且拥有任性的资本,看不惯谁就踢走谁,叶天澜都死了,她偶尔放肆下还要跟以前一样征求他意见不成。

&ep;&ep;瘦高的厨师不肯走,跪在地上给她磕头:“太太,太太您让我留下来吧,我保证什么都不会说的。”

&ep;&ep;另外三个人也跟着连声保证,直把琬宜逗得忍俊不禁,“你们能说出来些什么,嘴巴长在你们身上,我还能封了你们的口不成。”

&ep;&ep;她把咖啡杯放回茶几上,点支女士烟夹在指间抽了一口,突然冷下脸来:“好了,别给脸不要脸,拿上钱赶快走,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ep;&ep;这几个人都是叶天澜招来的,琬宜不想再看到任何会让她联想起叶天澜的东西。

&ep;&ep;四个佣人面面相觑,皆露出惴惴不安的神色,再次保证一定三缄其口后各拿一个信封离开。

&ep;&ep;打发走他们四个,偌大的三层别墅就剩琬宜一个人,她乐得逍遥自在,中饭点了份麻辣香锅,念书时最喜欢吃的东西,自从嫁给叶天澜后就再没碰过,如今再尝竟然味同嚼蜡,琬宜勉强吃了几口就放了筷子。

&ep;&ep;一定是近些年跟着叶天澜吃惯了山珍海味的缘故,导致她的味觉不知不觉就变了。

&ep;&ep;人心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ep;&ep;琬宜把剩下的饭菜打包好扔进垃圾桶中,上楼继续睡觉,好歹守了一个星期的丧,她得把失去的睡眠补回来。

&ep;&ep;可睡得并不安稳,莫名其妙梦到了她跟叶天澜结婚的场景,那天下着小雨,几十辆叫得出名号的豪车来她家楼下接亲,邻居们都笑呵呵地说她命好,靠一张脸就嫁进豪门当少奶奶。

&ep;&ep;琬宜记得清楚,她那天穿着大红色的秀禾服,泪水模糊弄花了脸上的新娘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妈妈也哭,父亲早回避去了一边。

&ep;&ep;场景一转换成她和叶天澜在证婚人面前宣誓,证婚人先问的叶天澜,他信誓旦旦地说我愿意,

&ep;&ep;证婚人又问谢琬宜,她当时情绪已经冷静下来了,动了动唇正要回我愿意,面前人却陡然变成了他儿子叶青玄。

&ep;&ep;琬宜猛地睁开眼就醒了。

&ep;&ep;她意识很清醒,筋骨却没什么力气,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脑海中回放这个离奇的怪梦,这才留意到外面时有时无的声响,动静还不轻,她一动不动地躺着,后知后觉意识到可能遭了贼。

&ep;&ep;琬宜摸到手机闷进被子里给物业打电话,挂断后想起房门没锁蓦地绷紧身体,心知坐以待毙不是办法,犹豫几秒后轻手轻脚地下床,刚迈出去几步外面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是脚步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在她房间门口突然静止。

&ep;&ep;琬宜屏住呼吸全身僵住,眼睛直直地盯着门后,死死捏紧了手里的电话,耳朵里只听见门锁转动咔嚓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ep;&ep;看到房间里有人,叶青玄目光微讶,反应过来后朝她一点头语气平静:“抱歉,我以为这个房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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