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朵拉和赤语并肩站在公交车站。赤语不明白为什么朵拉有专车不坐非要跟这么多人一起挤公车。朵拉说自己没坐过双层巴士想试试,抬手撩了撩头发做出一个自以为很有魅力的姿势:“偶尔也想体验一下普通人的生活。”
&ep;&ep;公交车站旁,有地摊小贩兜售嘉年华的手环、发夹。朵拉指使赤语去给她买来个蒲公英的发卡,拿在手中开心的把玩。一旁的赤语盯着毛绒挂件,锲而不舍道:“那个可以给我了吗?”朵拉不耐烦的说:“不是说好了去了游乐园才能给。”赤语失望的“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朵拉啧啧两声,摘下挂件递给他:“给你给你,但游乐园还是要陪我去的哦!”
&ep;&ep;赤语开心道:“多谢朵拉姑娘,我答应的自然不会食言。”
&ep;&ep;天空中一声闷雷传来。一朵铅云沉着脸姗姗来迟,朵拉瞧一眼天色,埋怨道:“不会是要下雨吧?”
&ep;&ep;赤语抬眼迅速一扫天象,断定暴雨不出一刻便会袭来,环顾四周将目光停留在一家便利店门口,转头对朵拉说:“那边有一家小店,我去买把伞,去去就来。”
&ep;&ep;刚在咖啡店的门口跟朵拉道了别,一回头赤语便不见踪迹,电话也打不通,文素汐还特意跑到男厕所门口探头探脑了半天,引得进出的男性顾客好不尴尬。得,这一声不吭的玩失踪,真是个熊孩子!看我回家不好好教育他。文素汐一边嘀咕着一边看时间,下午三点还得赶去冯导工作室,进行一场持久战。能聊的导演都聊过了,无论谄媚讨好,还是威逼利诱都不奏效,现在todolist上的导演名单只剩冯导一个了,不成功便成仁,誓死不怂!
&ep;&ep;第一声闷雷响起的时候,文素汐站在冯导工作室门外望着天,心想:不是吧,这是一到情感戏就下雨的节奏吗?你要真敢下,我干脆就跪在门口等了啊!
&ep;&ep;第二声雷响,文素汐再次按响门铃:“好像要下雨了,冯导还没开完会吗?”
&ep;&ep;对讲机那边推脱说冯导的会一时半会结束不来,劝她先回去。
&ep;&ep;“就是因为都快下雨了,你就不能让我进去等?”
&ep;&ep;“你说什么?听不太清楚啊……喂?”对讲机挂断。
&ep;&ep;文素汐哭笑不得:这戏也太烂了吧!伴随着第三声雷响,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很快便连成线。文素汐正愁四周光秃秃没地方避雨,一件外套便遮到她头顶——原来是林浩树。
&ep;&ep;“你怎么在这?”
&ep;&ep;“悠悠说你有可能还在这——回去吧,你这刚出院,这么拼干嘛?!”
&ep;&ep;“我就不信他今天不出来,快到饭点了,怎么着一会也得叫外卖吧?我就跟着外卖小哥冲进去!”
&ep;&ep;“行,要等我陪你一起等!我去买把伞,马上回来!”
&ep;&ep;林浩树将外套罩在文素头上便跑开了。
&ep;&ep;雨越下越大,赤语站在便利店内看到了对街的文素汐顶着一件早已经湿透的外套,还在拼命按着门铃对讲机。赤语当下手指微动,写命笔凌空而起,轻轻点在窗上,形成一个无形的圆圈,窗外的水珠顺着圆周蜿蜒滑落,仿若一片澄空明镜。
&ep;&ep;三千年前,也是突如其来的暴雨,浇熄了他和姞婉并肩围坐的篝火。那篝火上还烤着银杏,姞婉很是喜欢这种略带苦涩的坚果,称其为“苦过之后便是回甘”。当时姞婉拉着赤语的衣袖,四下寻找遮蔽之处,赤语反手拽住了姞婉,他周身滴水未沾,似有一层光晕笼罩。赤语笑了笑,抬手将写命笔轻轻一挥,空中的雨滴瞬间凝结定住;再一挥,密布的乌云变成了朵朵白云;第三次扬手,笔尖流淌出一道七色彩虹,仿佛天空便是画布,而他是那个神笔画童。
&ep;&ep;赤语手指一翻,写命笔原地转了一个圈,文素汐头顶的遮阳伞缓缓打开,于瓢泼大雨之中撑起一处孤零零的安身之所。
&ep;&ep;雨势渐增,越来越多路过的行人躲进公交站牌下避雨,陆续有人认出了朵拉,窸窸窣窣指指点点。朵拉忙用外套衣领遮住脸,惊慌失措的抢上一趟刚挺稳的出租车,也来不及等赤语还没买回来的伞。
&ep;&ep;林浩树和文素汐在大雨里站了半个小时,纵使有阳伞遮头,也止不住被溅落的水花打湿裤腿。冯导门口的对讲电话好像休眠了一样,再无音讯,那句话怎么说的?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文素汐后槽牙咬得紧紧的,身体微颤,也不知是愤怒使然,还是被潮湿的冷空气感染,又或者是为自己拼尽全力却不得始终的际遇而悲痛。赤语撑着伞走过来,平静的说了一句回家吧,将另一把还没有拆封的伞递给文素汐和林浩树。文素汐注意到赤语递伞的那只手上还捏着一枚蒲公英发卡,突然怒不可遏:“你刚刚跟朵拉在一起?!”
&ep;&ep;赤语一愣。
&ep;&ep;文素汐掏出手机翻开朋友圈,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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