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竹之内和青木终于意识到这一点。”马树道:“从前和他们打比赛的选手,一旦被截牌,重新做花色需要不少的时间。而竹之内和青木就能利用这个时间差完成自己的花色,赢在起跑线上。但今天郝萌和燕泽换花色的时间太短了,他们像是做花色都有意识的做万能牌干,稍微改动就是新的花色。竹之内和青木失去了这个时间差,反而耽误了自己做牌的时间。”
&ep;&ep;艾利克斯也道:“了不起的夕阳红,能把竹叶青逼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现在竹之内先生和青木先生已经发现了这一点,他们不再一味的截牌,而是开始专注做自己的花色。大家都知道他们做花色速度也很快,不知道郝萌先生和燕泽先生能不能保持现在这个优势。”
&ep;&ep;竹之内和青木做花色的风格也和他们截牌的风格一样,快准狠,相比下,徐碧娥都要显得柔和多了。
&ep;&ep;“竹之内先生现在的牌面可以做三暗刻,不知道他最后能不能做成,但是现在他有了两张一万,只要再摸一张一万就可以了。”艾利克斯道。
&ep;&ep;说话的功夫,燕泽也摸起了一张牌,他扫了一眼那张牌,唇角翘起一个弧度,镜头给他手上的牌一个特写,正是一万。
&ep;&ep;艾利克斯:“.…..”
&ep;&ep;“还有一张一万在郝萌手上,郝萌就算打出来,竹之内也不能碰了。燕泽刚才摸起来的一万,虽然是无意,也是截了竹叶青的牌。”马树道。
&ep;&ep;竹叶青的花色一向难截,因为他们做花色的速度跟坐了火箭一样,往往对手还没弄清楚判断好他们做得是啥花色,他们已经完成大半了。这还是第一次在赛场上,人家刚准备做花色就被截牌,而且这截牌看起来根本就不是刻意的,这是……祖师爷的庇佑?
&ep;&ep;都是天意。
&ep;&ep;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ep;&ep;或许竹之内和青木自己都没想到,有一天他们也会被人追着截牌。
&ep;&ep;在起先截郝萌燕泽的牌无果,竹叶青决定先做花色后,情况掉转了一个头。猎物变成了猎人,原先的猎人被狩猎者看中。郝萌燕泽对对方做花色的敏锐度有过之而无不及,竹叶青一想做个花色,郝萌和燕泽不紧不慢“啪”的一张麻将牌甩出来,得,好好地花色说散就散了。
&ep;&ep;青木嚼口香糖的动作早就停了,竹之内眼中的胸有成竹也不如刚才那样明显。
&ep;&ep;情况又僵持了起来,谁也做不了新花色,谁也没办法先胡牌。
&ep;&ep;郝萌打出一张五筒,突然开口问:“听说你们懂真正的雀道?”
&ep;&ep;这话一出,屏幕外,屏幕里的人都愣住了。
&ep;&ep;竹之内和青木是听得懂中文的,青木没有说话,竹之内还是开口了,他保持着一种礼貌的疏离,淡淡道:“一点而已。”
&ep;&ep;“那么,国内没有真正的雀道也是你们说的了?”
&ep;&ep;青木打出一张牌,竹之内继续道:“是。”
&ep;&ep;“为什么?”郝萌这会像是在赛场上突然找到了一个感兴趣的话题,和竹之内聊上了,他说:“为什么你们要说我们国内选手不懂真正雀道?真正雀道是什么?为啥我们就不懂了?”
&ep;&ep;竹之内和青木也算是两个妙人,如果是别人,在这样世界级的比赛,世界人民关注下,未必会搭理郝萌这种不太好回答的问题。不过竹叶青组合应该是一对很有性格的组合,竹之内也很爱说真话。他想了想,一边打牌,一边就道:“雀道是提炼后的竞技麻雀,要求准确、迅速,像捕猎。你们国内麻雀,不够纯粹,打牌太慢,就像你和他。”他指的是燕泽。
&ep;&ep;“规则领悟的不熟悉,技巧不熟练,竞技麻雀对你们来说,趣味性太多,竞技性太少。”竹之内一板一眼道:“还有太多利益掺杂。”
&ep;&ep;国内雀坛赌雀的丑闻,竹叶青应该也知道。他的语气倒是没有看不起,但批判毋庸置疑。或许在他们看来,麻雀作为国粹,不说世界麻将运动会,就算只是王中王赛,国内赛队的表现,都看起来像是自己文化给没落了。
&ep;&ep;“慢一点不好吗?”郝萌道:“打的太快有什么意思?在竞技麻雀开始之前,麻雀本来就只是一项娱乐活动。又不赶时间,享受的是过程,把娱乐变成捕猎,这也太凶残了。”
&ep;&ep;竹之内微微一愣。
&ep;&ep;郝萌继续打牌,一边继续瞎扯,他说:“竞技掺杂利益是不好,可是麻雀从一开始,就是一项赌博活动。赌博有风险,打牌要谨慎。筹码就是前提,结果是利益。麻雀之所以流传到现在,获利就是他的一大特性。小赌怡情,这句话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不能说利益就是罪过嘛,竞技麻雀不知道,但是民间麻雀,利益就是增加趣味的彩头。”
&ep;&ep;突然从打牌就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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