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条路没有光明,没有终点,不能回头。
&ep;&ep;叶真沙哑的叹了口气,紧紧闭上眼睛。
&ep;&ep;房间门被轻轻推开了,玄鳞敲了敲门板,问:“儿子,你睡了吗?”
&ep;&ep;叶真闭着眼睛,懒得动弹。
&ep;&ep;房间里一片沉寂,半晌,玄鳞淡淡的道:“如果你还是想不通,可以自己一个人慢慢呆着,直到想通为止。晚饭留在餐桌上,饿了自己出来吃。”
&ep;&ep;他轻轻关上门,门锁咔哒一声轻响。
&ep;&ep;就在叶十三小同学躺在床上跟他爹赌气的时候,大连市某医院手术室外的走廊上,电梯门打开,黑泽被一群手下围着,大步流星的匆匆走来。
&ep;&ep;他的助理小原浸纯匆忙迎上,恭恭敬敬呈上医生的报告夹:“黑泽先生!医生的初步报告已经出来了,山田君的手指有可能要截肢,而且就算治好以后也不可能再使用手指了!”
&ep;&ep;黑泽冷冷的问:“另一个人呢?”
&ep;&ep;“情况稍好,但是同样十指粉碎性骨折,所有指骨都被矬成了碎片……手术可能还要进行两三个小时……”
&ep;&ep;助理的声音越来越轻,黑泽脸色冷漠,走廊上没有一个人敢出半口大气。
&ep;&ep;半晌才听他低声问:“他们两个在大街上对着一群中国人说出来的话,你们敢在我面前重复一次吗?”
&ep;&ep;“……”连助理都竭力低下头,只恨自己不是空气。
&ep;&ep;“我三令五申过多少次,这里是中国东北,是东三省,是离旅顺只有四十公里的地方!在这里跟当地人接触要非常小心,敢挑事的活该被人打死在大街上!我说过多少次!”
&ep;&ep;黑泽顺手把文件夹往保镖头上一摔,保镖被抽得一个趔趄,慌忙蹑手蹑脚的低头站稳。
&ep;&ep;助理拼命鞠躬,声音颤抖:“对不起!对不起!黑泽先生!被打的两位同事是山地老夫人带来的人,我们一时管理疏忽,请黑泽先生不要怪罪
&ep;&ep;!不要怪罪!……”
&ep;&ep;黑泽正要说什么,电梯门在他身后打开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拖长了语调:“哟——表兄,您又因为一点小事而教训家养的狗了么?真是严苛啊。”
&ep;&ep;黑泽一回头,一个穿着花衬衫,黑西裤,酷似山地崇的年轻人倚在电梯门上,两个女人低眉顺眼的陪在左右。
&ep;&ep;“哈罗,好久不见哪!黑泽表兄!”
&ep;&ep;“……”黑泽低声道:“山地仁……你怎么来了?”
&ep;&ep;被称作山地仁的男子歪着头,挥了挥手:“因为据说我那可爱的弟弟阿崇醒来了啊。作为家山地家的长男,有必要来亲手恢复家族被折损的骄傲嘛。没想到我刚来就碰上这么热闹的事,我母亲所豢养的狗被人打断了一嘴的利牙,这是真的么?”
&ep;&ep;他一手插在口袋里,漫不经心的顺着走廊走进来,两边的人都对他九十度鞠躬。
&ep;&ep;黑泽冷淡而简短:“山田和椎名碰见了那个打伤阿崇的人,因为出言无状,被打断了十根手指。”
&ep;&ep;“啧啧啧啧,就是那个自称叶真,真名叫毛什么什么……的?”
&ep;&ep;“毛庆熙。”
&ep;&ep;“哦哦。毛庆熙。”山地仁对他一个女伴做了个夸张的“原来如此”的手势。
&ep;&ep;“好吧,表兄,既然我已经来了,那么为了平息母亲大人的怒火,我就先去会会我们那位英勇的小朋友。当然如果你愿意一起来的话也无妨,我们可以分别提着他的头和身体去见母亲……嗯,您觉得呢?”
&ep;&ep;黑泽看了他一眼,目光里有着不易为人察觉的嘲笑:“不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ep;&ep;山地仁挑起一边眉毛,彬彬有礼的耸了耸肩,仿佛非常遗憾的模样。
&ep;&ep;“记得约束好你的人。”黑泽大步走向电梯,跟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丢下一句:“如果你们再惹出什么麻烦,我绝对不会替山地家族收拾任何烂摊子了。”
&ep;&ep;山地仁“啧啧啧啧”的摇头晃脑半晌,直到黑泽带着他的人离开医院,他才回过头,望着空荡荡的走廊,冷笑道:“遵命……我说一不二的,无所不能的表兄大人。”
&ep;&ep;作者有话要说:彪,大连话,含义复杂,可以理解为:“二百五啊。”“找揍呢?”“二愣子吧!”“蠢笨呆傻啊!”等等……
&ep;&ep;关于叶十三小同学出行失散,“险些被人拐子拐走(玄鳞语)”的问题,龙纪威很快就把事情的起因、经过及结果,甚至连毛庆熙同学家祖宗十八代都翻了个底朝天。
&ep;&ep;知道真相的龙纪威哭笑不得,说:“玄鳞同志!你给我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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