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春桃、夏荷、秋菊和冬梅四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愣住了。
&ep;&ep;一向懦弱的二小姐,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冷厉的命令的话语!
&ep;&ep;傅明锦冷笑道:“怎么,你们几个耳朵聋了,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吗?”
&ep;&ep;四人你推我,我攘你,最终,将冬梅这个年纪最小的丫头推到了最靠近门的位置,并以眼神示意冬梅先打头阵,她们随后跟上。
&ep;&ep;冬梅扁了扁嘴,苦着一张脸,轻轻推开了木门。
&ep;&ep;傅明锦的目光在冬梅胆怯的面容上打了个转,眼里的寒意消失了少许:“站在门口做什么,过来!”
&ep;&ep;冬梅乖巧地行了个礼,应道:“是,二小姐。”
&ep;&ep;春桃、夏荷和秋菊三人舒了口气,果然,将冬梅推出来做挡箭牌是可行的!只是,下一秒,三人心里就不由自主地往外冒酸水了。
&ep;&ep;“冬梅,二小姐对你可真好!”春桃嫉妒不已,她是二小姐的贴身大丫环,侍候二小姐五年多了,不论是端茶倒水,还是梳妆打扮,她都是尽力尽力,但得到二小姐赏赐的次数屈指可数。而冬梅这个才来到兰倚院两年的丫头,只是随便端了一罐粥就获得了二小姐的重赏。
&ep;&ep;那可是一两银子啊,她一个月的月银也才五两银子而已!
&ep;&ep;“怎么,春桃,难不成,我待你就不好了?”傅明锦笑着问道,仿佛刚才发出那冷冽声音的人并不是她似的。
&ep;&ep;仔细地打量着傅明锦脸上的表情,发现傅明锦的眉眼间依然有着懦弱的神色,春桃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砰地一声落回了原地,也跟着笑道:“那倒不是,只是,二小姐,如果你能再待春桃好一些,那就更好了!”
&ep;&ep;“哦?”傅明锦的目光在紧跟在春桃身后的夏荷和秋菊两人身上扫过,看着两人那幅恭谨的模样,脸上流露出一丝遗憾,“春桃,你觉得我应该怎样做,才算是真正待你好?”
&ep;&ep;“这个嘛……”春桃往前走了几步,笑道:“如果二小姐能时不时打赏春桃一些银两、珠花首饰等之类的小小物品,那就更好了!”
&ep;&ep;“春桃,我记得,你那儿有很多我赏给你的银两、珠花和首饰。”傅明锦在“赏”字上加重了几分语气,“而且,如果我没记错,夏荷,秋菊,你们俩那儿也有不少我赏的东西。至于冬梅嘛?”
&ep;&ep;傅明锦摸了摸下巴:“嗯,你这小丫头来得太晚了,我这儿值钱的东西可全都赏完了,否则的话,倒是可以赏赐你一匹布,几枝珠钗,免得你这丫头总是这么一身洗得发白的衣服,走出去都丢我的脸。”
&ep;&ep;“二小姐,夏荷错了!”夏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道:“虽二小姐心慈,赏赐下那些金银首饰给夏荷,但夏荷身份低下,并不敢佩戴那些物品,故,夏荷将二小姐赏赐下来的物品妥善保管着,只待某天交还给二小姐。”
&ep;&ep;“夏荷,你?”春桃愣愣地看着夏荷的举动,脸上那洋洋得意的笑容也僵住了。
&ep;&ep;“二小姐,秋菊也知错了!”秋菊转了转眼珠,也跟着跪了下去,“秋菊只是傅家的家生子,二小姐赏赐的物品太过于昂贵,秋菊受不起,故,秋菊也和夏荷一样,将那些物品妥善保管着。”
&ep;&ep;冬梅看看站在那儿,脸色发白的春桃,再看看跪着的夏荷和秋菊,想了想,走到秋菊旁边,也跟着跪了下去。
&ep;&ep;“你们……”春桃嘴唇颤抖着,重重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也跟着跪下,双眼含泪道:“二小姐,春桃也知错了。”
&ep;&ep;“哦?”傅明锦移开停留在夏荷身上的目光,叹道:“说说看,你们哪儿错了?”
&ep;&ep;这?四人再次愣住了,她们之所以会那么干脆地就认错,完全是因为傅明锦一向怯懦的性子,根本就舍不得惩罚她们。说认错,也不过是提前说出来,以免落人话柄。却没想到,傅明锦竟然一返常态地询问起她们究竟犯了何种错!
&ep;&ep;夏荷悄悄地抬起头,打量了傅明锦一眼,在傅明锦察觉之前迅速地垂下头,眼角的余光瞥到旁边三人脸上的表情时,思忖了会,道:“二小姐,我们刚才不应该擅议主子,可是……”
&ep;&ep;一向很聪明的秋菊很快就醒悟过来,自以为明白了夏荷的话意,解释道:“二小姐,不止我们,整个盛京的人都在议论太后寿宴的事情,你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就定我们的罪。”
&ep;&ep;春桃也跟着附合道:“是的,二小姐,这件事情我们并没有错。”
&ep;&ep;傅明锦看向四人中说话最少的冬梅:“冬梅,你是否也这样认为?”
&ep;&ep;察觉到春桃、夏荷和秋菊三人投射到自己身上那意味不明的目光,冬梅心里叫苦不迭。她悄悄地抬起头,望着斜靠在床上,浑身散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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