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读书人最重要的地方就是书房,尤其是当上了官的读书人,那更是将书房列为府内的重地,派遣侍卫或仆人层层守卫着,没有主人的通召,不能擅入,尚书府也不例外。
&ep;&ep;只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尚书府的书房里,经常传出男女的调笑声、娇嗔声,甚至偶尔还能听到男人粗重的喘气声和女人的娇吟声。
&ep;&ep;每每到了此刻,守卫在书房周围的侍卫和仆人们,大部份低垂着头,双眼死死地盯着地面,恨不能地面突然裂开一条大缝,以便他们能在里面躲避一会,唯有少部份内心隐藏着八卦的侍卫和仆人,却是听得有滋有味。
&ep;&ep;这天,熟悉的调笑声再次响起,侍卫们或抬头望天,或低头望地,或左右张望……
&ep;&ep;直到小径拐角处出现了一群人,这些侍卫才收回四处张望的目光,挺胸抬头,作出一幅认真守卫的辛勤模样。
&ep;&ep;被簇拥在人群中的,正是尚书府执掌中馈的于姨娘。
&ep;&ep;今日,她穿了一件浅莲红色蝴蝶兰刺绣短袄,下配一条朝霞红色百褶裙,外罩一件辣椒红色滚白狐边披风,梳着祥云髻,戴了两支翡翠宝石头钗,斜插一朵紫红色牡丹绢花,耳朵上戴着一对翡翠镶金水滴状耳坠,配上她那白皙的肌肤,明媚的笑容,狭长的丹凤眼,真真是富贵逼人,高不可攀。
&ep;&ep;看着站在书房周围,隐约形成一个围阻状态的侍卫和仆人们,于姨娘眉头微皱,脚下的步子加快了几分。
&ep;&ep;就在于姨娘行到离书房仅有五十米左右的距离时,一个被众多侍卫推出来当炮灰的年轻小侍卫,苦着一张脸,上前几步,行了一个礼,道:“于姨娘,老爷在书房里处理要事,还请你止步。”
&ep;&ep;于姨娘嗤笑道,“要事?”这么远的距离都能听到男女的调笑声,傅修贤也越来越过份了,光天白日下就行这种苟且之事!
&ep;&ep;那熟悉的女声,即使将那人烧成灰,她都认得,不是方青燕那个贱人,还能有谁!
&ep;&ep;想着自己辛苦地打理尚书府,而傅修贤却在书房重地和方青燕调情嬉戏,于姨娘就怒从心上来,手一挥,只听“啪”的一声响,那个胆敢阻拦于姨娘去路的年轻侍卫左边脸颊就肿得老高。
&ep;&ep;年轻侍卫还是头一遭被女人打脸,他抬起手,摸着脸颊,愣住了。
&ep;&ep;“你给我让开!”于姨娘含愤的一声吼,令年轻侍卫的身体下意识地往旁边移了移。
&ep;&ep;其它的几个侍卫见状,正准备上前阻止于姨娘的动作时,却被于姨娘那含恨的冷冽的目光扫射了一遍,后背猛地窜上一道道寒意,脚步下意识地停住。
&ep;&ep;“你们也想尝尝锅贴的味道?”
&ep;&ep;听到这话,侍卫们心里最后一丝阻止的念头也都被他们掐灭掉了。身为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还不算是尚书府主人的小妾打了,这还真是一件令人悲愤、痛心的事!
&ep;&ep;“哼!”于姨娘嘲讽地目光,在几个侍卫的身上打了个转就收回了。这些人心里的想法,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她刚才只不过是杀鸡给猴看而已!
&ep;&ep;瞧,此刻,傅修贤不就从房间里走出来了吗?
&ep;&ep;傅修贤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黑着一张脸,靠在书房门上,问道:“若馨,你怎么来了?”
&ep;&ep;“老爷,妾有要事和你商量。”于姨娘冷声说道,傅修贤那幅衣衫不整的模样,谁看了,都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ep;&ep;傅修贤在看见那个脸颊肿得老高的侍卫时,眼神闪了闪,挥挥手道:“你们都下去!”
&ep;&ep;话落,傅修贤转过身,往房内行去。
&ep;&ep;于姨娘眼里流露出一丝阴冷,从常嬷嬷手里接过托盘,道:“常嬷嬷,你先回馨园。”
&ep;&ep;“夫人,老奴不能留夫人一个人在此。”
&ep;&ep;“常嬷嬷,你先回馨园……”于姨娘低声交待了几句,从常嬷嬷手里接过托盘,进了书房。
&ep;&ep;这并不是于姨娘第一次进入书房,只是,在看见书房里多出来的一些女人用品时,于姨娘脸色变了变。
&ep;&ep;“哟,这不是若馨姐姐吗?今儿个,若馨姐姐怎么有空到老爷书房来了呢?”方姨娘今日穿一件胭脂粉色小袄,下配一条米白色绣蝴蝶百褶裙,头发披散着,水汪汪的眼睛和微肿的红唇,都说明了刚才这间书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ep;&ep;“妹妹,今儿个,姐姐来寻老爷是有要事商量,还请你暂且回避一下。”于姨娘笑着看向方姨娘,仿佛刚才被挑衅的人并不是她似的。
&ep;&ep;方姨娘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了,看着于姨娘手里端着的托盘,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姐姐,这是你亲自为老爷煲的汤吗?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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